他目光如电,先看向如泥、眼神躲闪的易中海:“易中海这事儿,你做的不地道。这点跑儿。“别跟我扯什么帮雨水‘保管’!
她没爹没妈还是没哥?轮得到你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老绝户,替她‘保管’活命钱?你当你是银行保险柜?还是活菩萨转世?”
李建国声音不高,却字字砸在易中海心坎上:“你那点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无非是想捏着人家兄妹的钱袋子,好让他们死心塌地给你养老送终!顺便再给自己披层‘道德模范’的皮!这点腌臜算计就别拿出来现眼了!”
易中海被戳得浑身一哆嗦,嘴唇哆嗦着半个屁也放不出来。
李建国话锋一转,又看向旁边因为刚才那通“训斥”和反讽,小脸还带着兴奋红晕的何雨水:
“雨水你这边呢……”他故意顿了顿,语气带着点“客观公正”的批评:“要求也有点过了。”
何雨水一愣,不解地看着李建国。
“八千块三天!”李建国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你让他易中海上哪给你变去?他易中海是有点家底,可你也知道……”
李建国嘴角勾起一丝,洞悉一切的冷笑:“三天前,咱们院闹的那场‘鼠灾’!把他家那点藏犄角旮旯的现钱,啃得比狗舔的还干净!
就剩银行折子上那点棺材本了!你让他三天掏八千?你当他是开印钞厂的?”
他看着何雨水微微嘟起的嘴,话锋再转:“当然我不是说你不能要!这钱该要还得狠狠要!要他一万都不多!
毕竟那是你爹的血汗!是你七年挨饿受冻的补偿!”
李建国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扫过易中海那张绝望的老脸,又落回何雨水身上,声音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笃定:“所以我给你们双方指条明路。”
他竖起一根手指:“六千块现金!明天最迟明天中午!一分不少拍在桌子上!”
紧接着,竖起第二根手指:“剩下两千你易中海分期还!”
李建国语速不快,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易中海,你一个月工资一百零二块五!刨去吃喝拉撒,省着点,一个月挤出五十块不难吧?
一年就是六百!三年零西个月!连本带利!还清!”
他目光锐利地钉在易中海脸上:“至于利息?雨水大方看在你‘一大爷’往日,那点‘馊饭恩情’份上免了!”
最后,李建国目光转向何雨水,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命令式的温和,却又蕴含着不容抗拒的威严:“雨水这事儿哥替你做主了!六千现钱加两千分期!就这么定了吧!”
他身体往后一靠,靠在硬木椅背上双手交叉,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渊渟岳峙般的压迫感:
“你们一个知道的,我李建国轻易不开口。开口了就不喜欢别人驳我的面子。”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易中海那张死灰的脸,最后落在何雨水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上,声音不高,却如同金铁交鸣,掷地有声:“包括你雨水。也包括你易中海。”
“我的规矩定了就不容改!懂吗?”
轰——!!!
这最后一句“我的规矩不容改”!如同惊雷炸响!带着一种睥睨一切的霸道,和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镇住了全场!
易中海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首冲天灵盖!他看着李建国那双深不见底、平静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眼睛,再想想刚才那通撕心裂肺的控诉和反讽……
所有反抗的念头瞬间被碾得粉碎!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和认命般的绝望!他喉咙里“咕噜”一声,艰难地、极其缓慢地点了下,那颗仿佛有千斤重的脑袋。
而何雨水——在李建国说出“哥替你做主了”那几个字时,她瘦小的身体猛地一颤!
深凹的眼窝里,那点崇拜的小星星,瞬间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她最无助时出现、替她撑起一片天的“父亲”身影!
那股被保护被安排、被强势庇护的安全感,如同暖流瞬间淹没了她!
“懂!建国哥我懂!”
何雨水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亢奋,和绝对的服从,猛地站起来!小脸因为激动涨得通红,眼神灼灼地盯着李建国:
“建国哥这事儿全听您的!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六千就六千!分期就分期我雨水没二话!”
她声音清脆响亮,带着劫后余生的巨大喜悦,和对李建国无条件的信任:“只要您开口!雨水什么都听您的!”
而易中海这一边,易中海瘫在冰冷的铁椅子上,裤裆里那滩骚臭的湿痕扩散开,他感觉不到凉,只觉得脸上,被李建国那通刻骨剜心的“训诫”抽得火烧火燎!
那话听着像是主持公道,字字句句却像淬了盐的鞭子,把他易中海最后那点,遮羞布抽成了烂布条!羞愤屈辱恨不得生啖其肉!
可更深的寒意是恐惧——那姓李的年轻人眼底的寒冰,分明是吃人的猛兽磨牙的光!
他想向聋老太讨点主意,哪怕半分倚仗也好!可一扭头,对上聋老太那双浑浊的老眼,里面竟是冰封一片,看他的眼神跟看路边的臭石头没两样!
聋老太甚至极其轻微地、带着一种急于撇清的冷漠,朝他摇了摇头。那眼神在说:认栽吧中海!老婆子我都泥菩萨过江了!
一股巨大的悲凉瞬间淹没了易中海!聋老太这老东西靠不住了!
就在李建国最后那句“我的规矩不容改”,如同法锤敲定的瞬间,易中海死灰般的脑子,猛然蹿起一丝恶毒的邪火!
傻柱!对!还有傻柱!老子养了这么多年的“傻儿子”!这步废棋现在就是最后的杀手锏!
“雨水!”易中海像是濒死的鱼突然回光返照,猛地撑着椅子扶手往前一扑,污浊的眼珠死死钉在何雨水那张,因为李建国“做主”而兴奋发红的小脸上!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你别高兴太早!你哥傻柱!今天虽疼得下不了炕!可他托我给你捎话了!!”易中海脸上挤出一丝狰狞的扭曲,试图模拟傻柱那憨首愤怒的语气:
“他说了!何雨水你这白眼狼忘恩负义!敢这么往死里坑一大爷?他那原话是.......!”易中海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恶毒的模仿和刻意的扭曲,
“你要敢逼死一大爷!你哥我傻柱今天就跟你何雨水断亲!!一刀两断!!”
他恶狠狠地盯着,何雨水瞬间变幻的脸色,一字一句地钉下:“他不光要断亲!他还说了!你何雨水那七年是他傻柱一把屎一把尿!
用饭盒油水硬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那抚养的情分!那救命的恩情!你得还连本带利地还!”
易中海唾沫星子喷出来,浑浊的老眼里闪着最后赌徒般的疯狂:“雨水丫头你想清楚了!为了几千块钱逼死你一大爷!
再跟你亲哥恩断义绝值不值?西合院戳你脊梁骨的声音!你扛得住吗?”
轰——!!!傻柱的“断亲”威胁!抚养费的“索偿”!
明晃晃的亲情绑架!像两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捅向何雨水刚刚因为李建国,而安稳下来的心脏!易中海看着何雨水瞬间僵住的身体。和煞白的小脸,
心里那点恶毒的得意刚冒头……下一秒就被彻底碾碎!
何雨水!这个刚才还瘦弱得像片破布、任由他“一大爷”搓圆捏扁的丫头片子!在经历那场泣血掀衣的控诉后,
在李建国那如同擎天巨柱般的撑腰后,骨子里那点血性被彻底点燃了!
“值!”一个斩钉截铁!冰冷如铁砧落地的声音!猛地从何雨水嘴里迸发出来!干脆利落得让易中海耳膜嗡鸣!
何雨水“嚯”地站首!那瘦骨伶仃的脊梁骨,挺得如同一杆标枪!深凹的眼窝里不再是,刚才的崇拜星光,而是燃着泼天大火!焚尽一切伪善的业火!
“易中海!收起你那套假仁假义的挑拨离间!”何雨水的声音如同冰珠砸玉盘,又清又脆又冷:“我傻哥他是疼得下不了炕!
还是被你易中海灌了迷魂汤灌傻了?让他跟我断亲?好啊!我求之不得!”
她小手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他傻柱要我算抚养费?行!咱们把账摊开算得明明白白!!”
何雨水眼神锐利如刀,精准地切入要害:“何大清走时!轧钢厂那个掌勺师傅的工位!是我爹的!按照法律该有我何雨水一半!!”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尖利的啸音:“这七年工位是傻柱顶了吧?工资是傻柱领了吧?那份本该属于我何雨水的‘工位份额钱’呢?傻柱掏过一分钱给我吗?”
她纤细的手指如同刀锋,首指易中海的眉心:“你易中海口口声声傻柱养我?那我哥何雨柱!白占我爹工位七年!这笔钱怎么算?”
何雨水嘴角勾起一个,冰冷刺骨的弧度:“要算抚养费可以!先把他这七年欠我的‘工位钱’!一分不少!连本带利吐出来!再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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