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那张枯树皮老脸，皱得跟晒干的橘子皮似的。李建国那句“十块钱一颗”像把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尖首抽抽！
砸锅卖铁？他易中海现在连锅都快揭不开了！可裤裆里那点事儿，还有晚上地窖里，秦淮茹那丰腴的身影……
像两只无形的手，死死掐着他的命门！
“十块……”易中海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嘶哑呜咽，枯瘦的手指死死抠着油腻的桌沿，指节捏得发白，
浑浊的老眼里翻腾着绝望、挣扎，最后被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狠劲取代！
他猛地一咬牙！枯槁的脸上肌肉扭曲，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那只枯瘦如柴、沾着豆浆沫子的手，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
猛地伸进了自己那件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旧棉袄内怀口袋里！
摸了半天，掏出一个同样洗得发白、干瘪得如同饿死鬼肚皮的旧手帕包。他颤抖着，一层一层，极其缓慢地打开那手帕。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掏出了十块钱。然后，以一种近乎悲壮的姿态，将那堆还带着他体温。和汗臭的零钱，重重地、带着点泄愤意味地，拍在了油腻的小方桌上！
“给！！”易中海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割肉放血后的虚弱和认命，“十块！！”
他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李建国，里面是最后一点凶狠和警告：“李建国！药呢拿来！我告诉你！要是没用，要是敢糊弄我……”
易中海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威胁声，后面的话没说，但那眼神活像要吃人。
李建国看着桌上那张穷酸气的钱，再看看易中海那副“倾家荡产买”的悲壮模样，心里那点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强忍着笑，慢条斯理地从自己那件，半新不旧的工装裤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印着“大白兔”奶糖字样的……小纸包？
他两根手指，极其“郑重”地捏着那个小纸包，如同捧着稀世珍宝，轻轻推到易中海面前那堆零钱旁边。
“喏！华一针祖传秘制——‘金枪不倒丸’！”李建国脸上是那种“童叟无欺，货真价实”的严肃表情：“温水送服！忌辛辣忌房事过度！”
他最后补充了一句，眼神带着点促狭：“效果嘛…今晚你试试就知道了！记住十分钟是极限！别贪多小心爆缸哦！”
易中海枯瘦的手指如同鹰爪般，猛地抓起那个轻飘飘的小纸包！紧紧攥在手心！
仿佛攥住了自己下半生的“性福”和尊严！那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纸包传来，
却让他心头那点绝望的死灰里，“噗”地一声，重新燃起了一簇名为“希望”的、绿油油的小火苗！
十分钟！！十分钟真男人！！
易中海浑浊的老眼里，瞬间爆发出骇人的精光！他仿佛己经看到了今晚地窖里，秦淮茹那丰腴的身子，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媚态！
看到了自己重振雄风、征服这个精明女人的！一分钟？呸！那都是过去式了！从今晚起！他易中海要站起来了！！
这股突如其来的、近乎癫狂的兴奋，瞬间冲垮了刚才掏钱时的肉痛和悲愤！
易中海枯槁的老脸上，甚至挤出了一丝扭曲的笑容！他看都没看李建国一眼，也顾不上那碗只喝了一半的豆腐脑，拄着拐棍，佝偻着背，
脚步踉跄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早点摊！
那背影，悲壮得如同一个，揣着最后一颗手榴弹、冲向敌阵的老兵！只不过他即将冲向的，是中院傻柱家的地窖！
李建国看着易中海，消失在胡同口的背影，慢悠悠地拿起桌上那张大黑十，他嘴角勾起一个极其恶劣的、如同恶魔般的笑容。
“啧……十块钱……”他掂量着手里的零钱，眼神玩味：“就买颗麦丽素……值了！”
但下一秒，李建国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
不对劲！这老狗……掏钱掏得太痛快了！虽然肉疼得脸都抽抽了，但那掏钱的动作……几乎没怎么犹豫！
十块钱！那可是他易中海半个月的口粮钱！是他现在勒紧裤腰带，才能省出来的活命钱！他居然为了颗不知道真假的“神药”，眼都不眨就拍出来了？
李建国眯起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捻着那张皱巴巴的毛票。
这老东西……家底被耗子啃了？被何雨水讹光了？每个月还要还五十块巨债？
可看他刚才掏钱那架势……那破手帕包里，除了这十块零钱，底下好像……还有点厚度？
虽然都是毛票，但加起来似乎不止十块？
而且……他易中海是什么人？老狐狸！老绝户！一辈子算计别人棺材本的主儿！
聋老太那老棺材瓤子都知道狡兔三窟，藏点私房钱在耗子洞里！他易中海……会没有后手？
李建国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
轧钢厂工资！一大爷的“灰色收入”？以前贪污何雨水生活费剩下的？还是……
他背着所有人，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还埋着最后一笔棺材本？
这老狗！绝对还有货！！
一股强烈的、如同猎犬嗅到血腥味的兴奋感，瞬间攫住了李建国！
他精心设计的“西合院贫困计划”——让贾张氏穷得撒泼打滚，让聋老太穷得咬住易中海不放，
让易中海穷得只能疯狂上班还债——眼看就要完美收官了！
可现在……易中海这老狐狸！居然可能还有私房钱？藏在连他的老鼠大军都没发现的地方？
这还了得？
李建国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隼！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以为掏十块钱买颗糖豆就完事了？你以为今晚能在地窖里“，重振雄风”就万事大吉了？
做梦！你兜里……不！你藏在哪个耗子洞里的，最后那点棺材本……
老子李建国！掘地三尺！也要给你掏出来！！
让你彻底变成……人活着！钱没了！裤裆里那点念想……也他娘的是假的！！
李建国嘴角那抹恶魔般的笑容，再次缓缓绽开，带着一种发现新猎物的、冰冷而残忍的兴奋。
他慢悠悠地将那十块钱揣进兜里，推起那辆锃亮的二八大杠，吹着口哨，晃晃悠悠地蹬着车离开了早点摊。
阳光洒在他身上，却仿佛带着一股子森然的寒气。
李建国推着那辆锃亮的二八大杠，晃晃悠悠拐进西合院中院，刚琢磨着回屋拿几件换洗衣服，晚上去陈雪茹那儿，
毕竟明媒正娶的媳妇儿，雨露均沾嘛，抬眼就瞅见许大茂那孙子，又杵在傻柱家门口！
许大茂穿着那件骚包的藏蓝呢子外套，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瘦长的马脸上堆满了，春风得意的贱笑，正跟傻柱新娶的媳妇儿李小花，在那儿嘀嘀咕咕。
李小花倚着门框，手里绞着块花手绢，脸上带着点似笑非笑的媚态，俩人嘴角那点压不住的暧昧笑意，隔老远都能闻见酸臭味。
李建国眼珠子一转，推着车就凑了过去，声音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调侃：“哟！大茂哥！又搁这儿指导小花同志思想工作呢？”
他下巴朝傻柱那紧闭的屋门努了努，眼神促狭：“我说你这胆子也忒肥了吧？傻柱那活太监可还在屋里躺着呢！
虽说现在废了，可万一哪天‘战神’血脉觉醒，原地满血复活……”
李建国做了个挥拳的动作，嘿嘿一笑：“就你这身板儿够他几拳抡的？”
许大茂正跟李小花眉来眼去得欢实，被李建国这么一打岔，三角眼一翻，脸上非但没半点惧色，
反而露出一种“你不懂”的优越感，声音又尖又滑：“建国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吧？”
他故意拔高了调子，像是说给屋里，可能竖着耳朵的傻柱听：“逗弄傻柱！那可是哥哥我人生一大乐事！就跟嗑瓜子儿似的！越嗑越上瘾！越逗越带劲！”
许大茂拍了拍胸脯，一脸陶醉：“这要是哪天不逗他两下……嘿！浑身不得劲儿！吃饭都不香了！人生都他妈失去光彩了！懂不懂？”
李建国看着许大茂那副，贱兮兮的陶醉样，差点没憋住笑。他眼珠一转，突然伸手一把揽住许大茂的肩膀，不由分说把他往旁边拉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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