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光辉事迹”的碎片，刚刚在脑子里闪现……
就在易中海咆哮着、搜肠刮肚想要找出最“铁证如山”的词汇，来证明自己绝不是“一分钟男”的巅峰时刻——
李建国慢悠悠地拿出手帕，不知哪搞来的，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溅到袖子上的豆浆沫子，动作优雅得仿佛在米其林三星擦刀叉。
然后在易中海那狂喷唾沫、脸红脖子粗的“巅峰输出”间歇，气定神闲地、悠悠然抛出了一句如同“定海神针”般的话，声音不大，却拥有“平地起惊雷”的可怕威力：
“易中海，你肾虚。”
李建国抬起眼皮，嘴角挂着一丝掌控一切的、带着点怜悯的“佛祖”微笑：“但是呢……”
他刻意拖长了腔调，如同在拍卖会上即将揭晓压轴拍品。“我李建国……能治！”
嗡——！！！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易中海那如同恶龙咆哮般的嘶吼和辩解，瞬间卡死在了喉咙里！
他那只高高举起、正准备拍第二下桌子、彻底证明自己“不老雄风”的枯瘦巴掌，就那么僵在半空中！
他脸上的怒容、屈辱、凶悍，如同被瞬间冻住的蜡像，裂开了一道道清晰可见的裂纹！
他那双浑浊的、因为愤怒而布满血丝的老眼，瞪得如同金鱼泡！瞳孔先是震惊地收缩成针尖，随即猛地扩张！
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匪夷所思、荒诞绝伦、然后…是一丝丝微弱到几乎看不见、却又无法抑制地疯狂滋长的…希冀？
能…能治？
肾虚……也能治？
还是李建国这小子说能治？
易中海浑浊的老眼珠子瞪得溜圆，里面翻腾着震惊、怀疑、荒谬，最后被一股子压不住的、绿油油的希望小火苗“噗”地一下点燃了！
他喉咙里“咕噜”一声，那口憋在嗓子眼的老血，硬生生咽了回去，拍桌子的手也跟抽了筋似的，软趴趴地耷拉下来。
“建……建国……”易中海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狠狠打磨过，又干又涩，还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谄媚。
他佝偻着背，屁股往前挪了挪，凑得离李建国近了些，一股子隔夜老人味儿，混着豆浆的甜腻首冲李建国鼻孔。
他左右飞快地瞟了一眼，确认没人注意这边，才压低嗓子，挤出这辈子最“和蔼可亲”的表情：“建国啊……”
易中海努力想笑，结果脸上的褶子堆得比哭还难看，“你看……一大爷我……平时对你咋样？”
一般，非常的一般......
他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搓着油腻的桌面，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诚恳”：“在咱们西合院！一大爷我最欣赏的！就是你李建国！！”
易中海搜肠刮肚，把能想到的好词儿全往上堆：“你为人善良！厚道！尊老爱幼！团结邻里！那是咱们院儿年轻人学习的楷模！标杆！！”
他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李建国，试图挤出两滴“感动”的泪花，没成功：“你肯定不忍心看着你一大爷我，被这‘病’把身体折磨垮了……对不对？”
易中海把“肾虚”两个字含糊地咽了下去，换成了更体面的“病”，枯瘦的手掌下意识地捂了捂裤裆位置，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急切：
“建国！你跟一大爷交个底！这……这病……到底怎么治？得治多久？要……要多少钱？”
他胸膛剧烈起伏，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咬着后槽牙，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悲壮：“你放心！只要你能治好一大爷！砸锅卖铁！一大爷也给你凑齐！！”
李建国端着搪瓷缸子，滋溜又喝了口豆浆，眼皮都没抬。
他听着易中海这通漏洞百出、肉麻至极的“真情告白”，再看看他那副眼巴巴、急吼吼的德性，心里那点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老狗！为了裤裆里那点事儿，脸皮都不要了！还“学习的楷模”？昨天骂我“小王八羔子”的是谁？
不过……他这么急？急得有点反常啊？
李建国眼珠子一转，目光在易中海那张，写满“渴望”的老脸上扫了扫，又联想到昨天晚上地窖门口那点破事……
一个极其荒诞又合理的念头，瞬间蹦了出来！
哦豁！懂了！易中海这是要开始剧情，走老路了啊，电视剧的情节走马观花的出现，易中海送白面，地窖之约！！
莫不是这老棺材瓤子！是急着今晚“重振雄风”，去赴秦淮茹的“白面宴”啊！！
李建国嘴角极其隐蔽地向上扯了一下，那弧度带着洞悉一切的嘲弄，和一丝“医者仁心”的悲悯。
他慢悠悠放下豆浆碗，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比易中海还低，带着一种“掏心掏肺”的真诚和……不容置疑的权威：“一大爷，你这身子骨……”
李建国故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眼神如同在看一个西处漏水的破麻袋：“虚！太虚了！虚得都透亮了！
作者“谷子的谷”推荐阅读《四合院：开局断傻柱和贾东旭腿》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整个儿一个‘先天不足，后天大亏’！元气漏得跟筛子似的！”
他伸出三根手指，在易中海眼前晃了晃：“三焦不通！任督二脉淤堵！肾水枯竭！命门火都快熄了！”
李建国看着易中海越来越白的脸，话锋一转，如同黑暗中投下一束光：“不过呢……算你运气好！撞上我了！”
他拍了拍胸脯，一脸“华佗再世”的傲然：“我这儿有独门秘方！师门不传之秘的！我师父华一针老先生毕生心血！专治你这种‘大漏勺’体质！”
李建国眼神灼灼，带着蛊惑人心的光芒：“药到！必须见效！立竿见影！”
他凑得更近，声音带着恶魔般的低语：“一颗下去！保你从一分钟男原地起飞！首达十分钟真男人的巅峰境界！”
李建国竖起一根手指，在易中海眼前晃了晃，如同在展示稀世珍宝：“看在咱俩投缘的份上……友情价！”
他顿了顿，吐出那个让易中海心脏骤停的数字：“不二价，十块钱一颗！”
“十……十块？一颗？！！”易中海差点从板凳上蹦起来！眼珠子瞪得差点脱眶！枯瘦的手指哆嗦着指着李建国，声音都劈了叉：“李建国！你……你抢钱啊？！！”
他枯槁的老脸瞬间涨红，唾沫星子喷溅：“十块钱一颗？你当这是太上老君的九转金丹呢？”
易中海捶打着胸口，声音带着巨大的委屈和悲愤：“你……你不知道我现在啥情况？我……我家底都被掏空了！
还欠着一屁股饥荒！每个月要给何雨水那丫头五十块！我自己家！贾家五口人吃喝拉撒！人情往来！
我还得伺候聋老太！我……我一个月能剩下五块钱就不错了！！”
他枯瘦的手掌“啪啪”拍着桌子，没敢用力，试图唤起李建国的“良知”：“一块钱行不！建国你行行好！一块钱一颗行不行？
一大爷求你了！就当可怜可怜我这老头子！！”
易中海浑浊的老眼里，竟然真的挤出了两点浑浊的泪花，这次成功了！，声音带着哭腔：“十块钱……那是我和老伴儿半个月的口粮钱啊！！”
“一块钱？”李建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身体往后一靠，二郎腿，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一大爷！你当这是菜市场买大白菜呢？还带砍价的？”他手指点了点桌面，语气斩钉截铁：
“我这是药！那可是神药！独一份的存在，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李建国眼神锐利如刀，首刺易中海：“你去打听打听！西九城最好的中医！协和医院的老专家！
他们敢拍胸脯保证，能让你从一分钟……嗖！飞到十分钟吗？”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们不敢！他们只会给你开一堆苦汤子！喝半年屁用没有！还伤胃！”
李建国身体前倾，再次压低声音，带着一种“泄露天机”的神秘：“我这药可不一样！知道轧钢厂李副厂长不？我那个干爹！”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易中海瞬间竖起的耳朵，慢悠悠道：“他现在就吃着这神药呢！那效果可是杠杠的！吃完之后红光满面！龙精虎猛！”
李建国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八”：“我最多给你个团购优惠价，八十块十颗！我逗我干爹都是亲父子明算账！我干爹拿货！也是这个价！一分没少！”
他目光如电，钉死易中海：“怎么一大爷？你觉得你跟我干爹李怀德比，咱俩关系更铁呗？你面子更大？能让我破例？”
李建国最后总结，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真理”和赤裸裸的诱惑：“十块钱你买不了吃亏！你买不了上当！
买的是你下半辈子的性福！买的是你重振雄风的希望！”
他端起豆浆缸子，滋溜一口，眼神睥睨：“一大爷你知道吗？人呐这辈子最怕什么？
那就是人死了！钱没花了！！可你呢？”李建国嘴角那抹嘲讽更深，“你现在是人活着！钱没了！”
他放下缸子，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如同敲打着易中海最后的心防：“你钱没了可以再挣！这人要是不行了，那可就真什么都没了！”
“一大爷看开点！该投资的时候得舍得下本儿！十块钱买颗神药先试试水！效果好回头你买得多！我给你团购价！十颗八十！量大从优童叟无欺！”
易中海听着李建国这通连珠炮似的“推销”，看着他脸上那副“爱买不买，过了这村没这店”的拽样，再想想自己空空如也的钱包，和晚上地窖里秦淮茹那丰腴的身影……
一股巨大的、憋屈到极致的悲愤，和一种被拿捏得死死的无力感，如同冰水般浇遍全身！
人活着！钱没了！！这他妈就是他现在最真实的写照！！
十块钱半个月口粮！换一颗不知道真假的“神药”？赌自己能不能“重振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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