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半城枯瘦的手指激动地挥舞着:“你要多少有多少!这辈子下辈子!你都花不完!”
“呵……”面对娄半城这近乎癫狂的许诺和诱惑,
李建国只是极其轻微地、从鼻腔里挤出一声短促刺耳的嗤笑!
那笑声冰冷!嘲讽!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如同看跳梁小丑般的鄙夷!
“娄半城……”李建国缓缓摇头,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和……毫不掩饰的厌恶:
“收起你那套商人嘴脸!收起你那点收买人心的……小把戏!”
他枯瘦的手指猛地,指向门外娄晓娥的方向,声音陡然转厉,如同雷霆炸响:
“你女儿娄晓娥!现在是我李建国的女人!”
李建国漆黑深邃的眼眸,死死锁住娄半城瞬间煞白的脸,一字一顿,如同宣判:
“她的身子她的心!甚至她肚子里可能有的……我的种!都是我李建国的!”
他枯瘦的身体微微前倾,无形的压力如同山岳般轰然压下:“那么……”
李建国嘴角勾起一个极其残酷的、如同恶魔般的弧度:“你娄半城在西九城这点家底……”
“这点人脉这点见不得光的生意,还有……”他目光扫过这间奢华的书房,声音带着赤裸裸的掠夺:
“这栋破宅子!”
李建国最后总结,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是不是也该……姓李了?”
他枯瘦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如同敲打着娄半城最后的心理防线:“你娄半城拿我李建国自己的东西……来收买我?”
李建国嘴角那抹嘲讽的弧度更深:“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很……愚蠢吗?”
轰——!“你的东西?姓李?”
这几个字!如同万钧重锤!狠狠砸在娄半城的天灵盖上!
他枯槁的身体猛地一晃!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首挺挺地在宽大的红木椅子里!
浑浊的老眼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怒火望!
按照他李建国的说法,女儿是他的……家业也成了他的?他娄半城奋斗了一辈子,积攒了一辈子……
到头来……竟然……是在拿自己的东西,去收买一个抢走自己一切的……强盗?
一股巨大的、荒谬的、被彻底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屈辱和无力感!
如同冰水般瞬间淹没了娄半城!让他窒息!让他愤怒!
李建国看着娄半城那副,如同被彻底抽干了精气神的颓丧模样,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他慢悠悠地端起桌上那杯,早己凉透的茶,娄半城忘了给他倒,他自己拿的,
轻轻呷了一口,声音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平静:“娄半城咱们就别在这儿,互相试探底线了没意思……”
李建国放下茶杯,目光锐利如刀:“我的底线很简单……”
“第一!娄晓娥!是我的女人!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她怀孕了!那许大茂必须消失,我也会安排他消失!”
“第二!娄晓娥的去留!由她自己决定!她愿意跟我留在西九城!我护她周全!她愿意跟你走……”
李建国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我……不拦着!”
他最后盯着娄半城那双,彻底失去光彩的老眼,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冰锥,字字诛心:
“至于你听我一句劝……赶紧!收拾细软!打点关系!逃离出西九城吧!”
“走得越远越好!”李建国枯瘦的手指猛地指向窗外:“离开西九城!离开华国!”
“去香江!去南洋!去欧美!随便哪里!只要远离这片红色风暴的中心!”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警告:“别在天真地以为,离开西九城就安全了!”
“整个华国!都没有你们这些,‘爱国资本家’的容身之地!”李建国嘴角勾起一个极其讽刺的弧度:
“爱国资本家?呵……好大一顶帽子!”他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首刺娄半城灵魂深处:
“可你娄半城扪心自问…你捐的那点杯水车薪,够买你这条老命吗?”
“够买你娄家满门的平安吗?”李建国声音带着洞悉一切的冷酷:“看看北边毛熊国!”
“那些比你娄半城有钱十倍!百倍!千倍的大资本家!大地主!现在……是什么下场?”
“抄家灭门!流放西伯利亚!冻死在冰天雪地里!骨头渣子都找不到了!”
他枯瘦的手指重重敲在桌面上:“你娄半城凭什么觉得……你能例外?”
李建国最后的声音如同重锤,狠狠砸下:“就凭你头上那顶‘爱国’的帽子?”
“醒醒吧老东西!那玩意儿屁用没有!“不过是糊弄鬼的遮羞布!”
“是悬在你娄家头顶,随时可能落下的……铡刀!一旦上面觉得……”李建国目光如电:“你娄半城捐得不够多!藏得不够干净!”
“或者单纯看你不顺眼……他枯瘦的脸上露出一个极其残忍的笑容:“那就是你娄家满门……覆灭之时!娄半城……你敢赌吗”
李建国最后盯着那张彻底失去血色的老脸,声音如同九幽寒风:“是抱着你那点可笑的‘爱国’虚名……”
“等着被抄家灭门,还是听我的赶紧滚蛋,给自己给娄家留条活路,你自己选!”
娄半城瘫在宽大的红木椅子里,枯槁的身体像被抽掉了脊梁骨,
浑浊的老眼彻底失去了光彩,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灰败和绝望。
李建国那番如同剥皮抽筋般的“破船论”,和赤裸裸的“姓李宣言”,像两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穿了他所有的骄傲和算计。
女儿是人家的,家业也成了人家的囊中物,他娄半城奋斗一生,
到头来竟是在拿自己的东西,去收买一个抢走一切的强盗?荒谬!绝望!巨大的屈辱感几乎将他吞噬!
书房里死寂得可怕,只有李建国端起凉茶轻呷时,
杯盖碰触杯沿发出的细微“叮”声,如同丧钟敲在娄半城心上。
良久。娄半城枯槁的手指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浑浊的老眼艰难地转动,
重新聚焦在李建国那张平静无波、却仿佛蕴藏着风暴的脸上。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漏气般的抽噎,声音嘶哑干涩,带着一种认命般的虚弱:
“你…你说有两件事……”
娄半城枯瘦的胸膛剧烈起伏,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第一件晓娥她确实……怀上了……”
娄半城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怀孕己经快……一个月了……”
他抬起眼皮,目光空洞地看向李建国:“既然你们两情相悦……”
娄半城枯槁的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极其扭曲的弧度:“那个许大茂……”
他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光滑的红木桌面,发出“咯咯”的轻响:“该处理……就处理了吧……”
娄半城的声音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解脱:“我娄半城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晓娥愿意跟你……”他浑浊的老眼最后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仿佛能穿透门板看到女儿的身影:
“那就随她吧……”
娄半城的声音彻底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被彻底掏空的疲惫:“我……不拦着了……”
李建国听着娄半城认命般的交代,漆黑深邃的眼眸里,一丝难以抑制的狂喜,如同流星般瞬间划过!
随即被他强行压下,重新恢复古井无波。他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弧度冰冷而满意。
“很好。”李建国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许大茂……他活不过三天。”
他枯瘦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点,如同在宣判死刑。
娄半城枯槁的身体猛地一颤!浑浊的老眼里瞬间爆发出,最后一丝不甘和挣扎!
他猛地抬起头,枯树皮般的老脸,因为激动而涨得紫红,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第二件事!”
娄半城枯瘦的手指死死抠住桌沿,指节捏得发白,浑浊的老眼死死锁定李建国:“告诉我!”
他声音嘶哑,如同野兽垂死的咆哮:“你到底知道什么?风声?内部消息?未来会怎样?”
娄半城身体前倾,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告诉我...!”
他枯槁的脸上肌肉扭曲,声音带着巨大的诱惑,和赤裸裸的胁迫:“这是我对你的祈求!”
“也是对你这个未来女婿的拜托!”娄半城浑浊的老眼里射出最后一丝精光:
“我娄半城的女婿不能是个只会耍嘴皮子、靠女人上位的废物!他得有真本事!有远见!能……未卜先知!”
他枯瘦的手指激动地挥舞着:“至于许大茂……”娄半城鼻腔里挤出一声极其不屑的冷哼:“哼!一个靠放电影溜须拍马爬上来的下三滥!”
“我娄半城!从来就没认过这个女婿!”他浑浊的老眼里充满了鄙夷:“要不是晓娥她妈鬼迷心窍……看中他那点油嘴滑舌……”
娄半城声音陡然转厉,带着刻骨的厌恶:“我娄晓娥!就是在家当一辈子老姑娘!也不可能嫁给那种货色!”
李建国静静听着娄半城,这通色厉内荏的咆哮和最后的“考验”,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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