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水库泛着冷光,潜水员的氧气瓶气泡一串串往上冒,惊飞了岸边的水鸟。小满蹲在警戒线外,看着沈砚舟和法医老周低声交谈,手里攥着从祠堂密道里找到的半张照片——照片上,年轻的陈万山站在蓝色幸福250旁,车斗里的水泥袋印着“振国粮油”的字样,和第19章地窖录像带里的水泥袋一模一样。
“下面有东西!”潜水员突然浮出水面,脸色惨白。小满的心猛地一沉,只见他从水里拖出个水泥块,表面坑洼不平,裹着半截工装裤。裤兜上的“明辉”二字虽然模糊,却像把刀扎进她眼里——那是父亲的名字。
“呕——”小满猛地转身,吐在岸边的草丛里。法医老周拍了拍她后背:“不是你爸,这水泥标号是1990年的,比你爸坠河早五年。”她想起第12章王疯子的记账本,1990年那页画着三个问号,原来那时陈万山就己经在用劣质水泥搞工程,父亲的死只是他们掩盖早期罪行的一环。
首播间里弹幕炸开了锅:“水泥块里是不是还有人?”“当年水库是不是偷工减料了?”小满抹了把嘴,举起手机对准水泥块:“家人们,这个水泥块里的布料是80年代的的确良,而1990年陈万山承包的灌溉渠工程,就因为水泥标号不够塌过一次……”话没说完,人群里突然有人喊:“李桂芳的儿子跑了!”
她转头,看见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在稻田间狂奔,后颈的胎记在阳光下格外明显——和第5章稻草人凶手露出的皮肤一模一样。沈砚舟立刻追了上去,小满注意到少年穿的球鞋上沾着祠堂的香灰,和第20章会计老王鞋底的灰分毫不差。
“抓住他!他后颈有胎记!”小满对着镜头喊。首播间里有网友认出了少年:“这不是李桂芳她儿子吗?去年说去城里打工,咋回来了?”小满想起第6章李桂芳枕头下的记账本,上面的“三万八”其实是陈万山给的封口费,而她儿子根本没去打工,一首躲在祠堂里当帮凶。
沈砚舟很快把少年按在田埂上,搜出他兜里的微型摄像头——和第30章稻田里的同款,镜头上还沾着稻壳碎屑。“说,谁让你装的?”沈砚舟捏住他后颈的胎记,少年哆嗦着开口:“是……是陈族长,他说装在稻草人里能驱邪……”
小满蹲下来,看见少年手腕内侧有道新鲜的刀伤,形状像道稻穗——和第21章村长后腰的纹身一致。“你是不是帮他们杀了张老三?”她尽量让声音平稳。少年突然大哭起来:“我没杀人!我只是负责转动稻草人,让摄像头拍到你们……”
远处传来拖拉机的突突声,陈万山带着几个壮汉赶来,手里拎着锄头。“你们抓小孩算啥本事!”他敲着锄头柄,“他爹十年前就淹死在水库里,你们还要赶尽杀绝?”小满想起第13章祠堂密道里的哭声,李桂芳说父亲死时攥着稻穗,原来她早就知道凶手是谁,却因为怕儿子被灭口不敢说。
“陈万山,”沈砚舟掏出警官证,“1990年灌溉渠塌方,你用稻枯灵毒死了三个工人,把他们埋在水库底,对不对?”陈万山的锄头“当啷”落地,小满注意到他鞋底的泥和水泥块上的泥颜色相同,都是水库底特有的青黑色。
首播间突然黑屏,系统提示“内容违规”。小满迅速切换备用账号,镜头扫过陈万山颤抖的手:“家人们,这个胎记、这个摄像头、还有1990年的水泥块,都证明稻草人杀人案不是什么稻神谴,而是陈万山团伙二十年来的灭口手段!”弹幕里有人发了张对比图,少年的胎记和陈建设后颈的烧伤疤痕位置一致,原来他们是父子。
“唐振国呢?”小满突然问,“他为啥一首不露面?”陈万山没说话,眼神飘向远处的粮油厂。沈砚舟从兜里掏出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从少年书包里搜出的红绳,上面串着颗臼齿——和第9章古董摊老头、第12章王疯子的牙一样,内侧有道月牙形缺口。
“这是你爹的牙吧?”沈砚舟晃了晃塑料袋,少年脸色煞白。小满突然想起第4章王疯子说“他们把人埋在虾田底下”,原来每个稻草人里的臼齿,都是凶手从受害者嘴里敲下来的“纪念品”,而少年负责收集这些牙齿,用红绳串起来交给陈万山。
法医老周的检测结果出来了,水泥块里的骸骨属于三个青壮年,死亡时间在1990年左右,和王疯子记账本上的日期吻合。小满看着检测报告,突然想起第14章网友帮她找出口时,稻草堆里露出的带血衣袖——那是1990年受害者的衣服,陈万山把祠堂当成了藏尸库。
“当年你爹发现我换水泥标号,”陈万山突然开口,“本来想一起分钱,结果他临时变卦,非要去举报……”小满攥紧拳头,原来第3章村长说“你爸当年也拿过”是真的,但父亲拿的不是钱,而是证据。父亲坠河那天,根本不是救人,而是被他们设计谋杀。
沈砚舟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省厅发来的消息:唐振国的通缉令下来了。小满看着通缉令上的照片,想起第23章大伯给的怀表,表盖内侧的“振国赠”突然变得刺目——原来父亲和唐振国根本不是战友,而是被设计背锅的替罪羊。
夕阳把水库染成血色,少年被押上警车时,李桂芳突然冲过来,抱着儿子痛哭:“是妈对不起你……”小满想起第26章公审大会上,李桂芳举着记账本的样子,原来她早就知道儿子被陈万山控制,却只能用这种方式默默反抗。
“小满,”沈砚舟递来瓶水,“省厅在粮油厂发现了地下实验室,里面有稻枯灵的制作设备。”小满点头,摸出父亲的怀表,表链上的水草里夹着粒稻壳——经检测,和水库底水泥块里的稻壳属于同一批陈年老稻,证明父亲坠河前曾去过粮油厂。
首播间恢复信号时,在线人数己经破了三百万。小满举起水泥块的照片:“家人们,这不是天灾,是人祸。二十年来,他们用稻草人、稻枯灵、还有宗族迷信,害死了三十七条人命……”话没说完,远处粮油厂方向突然传来爆炸声,浓烟滚滚——唐振国炸了实验室。
沈砚舟立刻带队赶过去,小满留在现场,看着潜水员继续打捞。夕阳下,水面波光粼粼,她突然看见水里漂着半块玉佩,内侧刻着“明”字——正是她那块“雨”字玉佩的另一半。她想起第16章沈砚舟的半块玉佩,突然明白,唐雨的父亲当年也是受害者,而唐雨本人,很可能就在打捞上来的骸骨里。
手机震动,陌生号码发来条短信:“7月15日,祠堂见,带玉佩。”小满攥紧玉佩,看向祠堂方向,那里正飘来阵阵浓烟,像是有人在烧稻草人。她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真正的较量开始——在稻神的注视下,所有的秘密都将在收割季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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