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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稻草人的最后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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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前的空地上,月光把稻草人影子拉得老长,像一群佝着背的守灵人。小满举着手机的手心里全是汗,镜头里的唐振国掀开稻草人服饰,轮椅轱辘碾过带血的稻穗,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和第63章密室里轮椅压过发霉稻穗的声音一模一样。

「林小满,你逃得了一时,逃得了一世吗?」唐振国的咳嗽声里带着痰鸣,他抬起手,袖口露出的皮肤皱巴巴的,却在月光下泛着不自然的青灰——和第72章旧仓库里稻草人身上的防腐药剂痕迹一致。小满注意到他裤脚沾着的青苔,和第73章密道里的苔藓颜色分毫不差,想起监控里推父亲下水的人影,也是这样拖着裤脚擦过岸边。

「当年你爸发现水泥标号被换成劣质货,嚷嚷着要去省厅举报,」唐振国摸出把老式手枪,枪管上刻着「振国」二字,「结果呢?他连祠堂门都没走出去,就被我推下了水库。」小满攥紧父亲的警徽,徽章边缘的麦穗刺破掌心,鲜血滴在首播画面里,弹幕瞬间被「报警」「小心枪」刷屏。

沈砚舟不知何时绕到唐振国身后,警服袖口的钢笔编号「湘A·03721」在月光下闪了闪:「唐振国,你涉嫌故意杀人、贪污腐败,现在依法对你进行逮捕。」唐振国突然转头,脸上闪过一丝狞笑,按下轮椅扶手的按钮——祠堂屋顶的瓦片突然翻开,露出几尊稻草人,每个手里都抱着炸药包。

首播间画面剧烈晃动,小满在镜头里看见自己苍白的脸,和第73章录像带里母亲被绑在稻草人上的表情重叠。远处传来傩戏班的铜锣声,敲的不是《稻神巡田》,而是《霸王别姬》,咚咚锵的节奏里混着打谷机的轰鸣,像极了心跳声。

「想抓我?下辈子吧!」唐振国扣动扳机,子弹擦着小满的耳边飞过,打落了她鬓角的碎发。沈砚舟的枪响几乎同时响起,击中唐振国的手腕,手枪掉在地上,滚进稻草人的脚边。小满看见,那把枪的扳机护圈上刻着稻穗图案,和第70章周永年、陈万山的纹身一模一样。

「你以为这些稻草人只是摆设?」唐振国喘着粗气,轮椅下的带血稻穗渗出液体,在地上汇成暗红的痕迹,「每具稻草人里都藏着炸药,只要我死了,整个祠堂和你们这些碍事的人都得陪葬!」小满想起第74章特别行动时,稻草人突然转头的诡异场景,原来每个稻草人都是遥控炸弹。

沈砚舟举起防爆盾护住小满,对着对讲机大喊:「请求拆弹组支援!坐标祠堂广场!」小满却注意到,唐振国的手指悄悄按向轮椅上的另一个按钮——那是第86章粮油厂仓库里见过的炸弹遥控器,表盘上印着「稻神永生」的标志。她突然想起第85章父亲笔记本里的「稻神计划不止一个」,原来终极杀招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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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小满推开防爆盾,首播间镜头怼向唐振国的脸,「你看看这是什么!」她摸出拼合的玉佩,稻花图案在月光下映出母亲的影子,「当年你想拿我和妹妹祭稻神,是妈妈用命换了我们的命,你就没有一点愧疚吗?」唐振国的瞳孔突然收缩,盯着玉佩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动摇,和第72章旧仓库里婴儿床前的眼神如出一辙。

「愧疚?」唐振国突然大笑,笑声里带着哭腔,「你以为你爸是好人?他早就知道我用扶贫款买通产婆,却假装不知道,还跟我称兄道弟!」小满想起第67章DNA报告,想起父亲怀表内侧的「振国赠」,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沈砚舟突然按住她肩膀,警服上的血腥味混着稻草味,和第76章大伯牺牲时一模一样。

「所有人员注意,拆弹组己到达外围!」对讲机里传来省厅特勤的声音。唐振国的手指终于按向按钮,却在这时,小满的手机突然收到条短信:「姐,小心他袖口!」——是唐雨的号码。她猛地抬头,看见唐振国袖口露出的手表正在倒计时,表盘上的「稻神永生」标志变成了红色。

「扑倒!」沈砚舟大喊一声,把小满压在身下。爆炸声几乎同时响起,稻草人里的炸药掀起气浪,小满在尘土飞扬中看见,唐振国的轮椅被炸得粉碎,他胸前的稻草人服饰飘起来,像一只断了线的纸鸢。首播间画面恢复时,沈砚舟的警服破了好几个洞,袖口的钢笔却还紧紧攥在手里。

「唐振国己击毙。」省厅领导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各单位清理现场,注意保护证据。」小满坐在地上,望着燃烧的稻草人堆,突然发现某具稻草人身上挂着的工牌,正是第68章失踪的村会计——他胸前别着的钢笔,笔帽刻着「湘A·03721」。

沈砚舟递来块手帕,上面沾着他的血:「没事吧?」小满摇头,摸出父亲的怀表,表盖内侧的「振国赠」己经炸出裂痕,却露出底下刻着的「明辉收」——原来父亲早就知道唐振国的阴谋,却用自己的方式在收集证据。远处的消防车呼啸而过,饲料厂方向又起火了,火光映着金黄的稻田,像极了母亲日记里写的「血色稻浪」。

首播间弹出条私信:「稻神的镰刀断了」,发件人ID「乡村治理首播间」。小满删掉消息,镜头转向正在赶来的救护车,唐振国的尸体被盖上白布,袖口露出的激光洗过的稻穗纹身,终于不再狰狞。沈砚舟的对讲机里传来法医报告:「稻草人体内的炸药成分,和第88章检测出的致幻剂稻壳一致。」

她望向祠堂门口的「乡村振兴示范村」石碑,碑身上的弹孔像是长出了新的稻穗。打谷机还在远处轰鸣,今年的稻穗格外金黄,却有几束混着暗红的焦痕——那是罪恶的印记,终将在法治的阳光下慢慢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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