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的飞檐下挂着红灯笼,「乡村博物馆」的匾额被阳光照得发亮。小满站在门口,手里攥着母亲的玉佩,看着老吴头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正给游客讲解墙上的傩戏面具。展柜里的稻草人服饰泛着霉斑,和第72章旧仓库里的一模一样,袖口的编号带还沾着暗红污渍。
「家人们,现在看到的是1995年的工程账本……」小满对着手机首播,镜头扫过玻璃展柜,泛黄的账册上「陈万山」的签名歪歪扭扭,和第65章大伯遗书上的字迹有几分相似。首播间弹幕涌进来:「那个稻草人面具咋看着怪渗人?」她心里一紧,想起第71章傩戏面具突然转头的场景。
老吴头敲了敲展柜:「这面具可有百年历史,以前每年稻神祭都得用它。」他的烟袋锅磕在玻璃上,发出「嗒嗒」声,「现在好了,成了犯罪证据,搁这儿展览呢!」小满注意到面具边缘的蓝油漆,和第66章后台起火时烧毁的戏服材质相同,眼洞里还残留着半根稻草。
突然,首播间有网友刷屏:「面具动了!」小满转头望去,玻璃倒影里,面具的嘴角似乎上扬了些,眼洞里映出个戴斗笠的人影。她猛地转身,只看见穿蓝布衫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后颈有块烧伤疤痕——和第83章大纲里提到的「带斗笠的人影」完全吻合。
「大家跟上,咱们去看祠堂密道入口。」小满调整镜头,看见沈砚舟站在密道门口,袖口挽着三道褶,露出的烧伤疤痕和第75章挡枪时的位置一致。密道里飘出股霉味,混着新刷的石灰香,墙壁上的「不孝者入此门」刻字被红漆圈起来,旁边贴着警示牌:「危险区域,禁止靠近」。
「这密道以前藏着唐振国的犯罪证据……」小满话没说完,展柜里的稻草人面具突然「哐当」倒地。老吴头骂骂咧咧去扶,烟袋锅掉在地上,露出里面藏着的半块稻穗——和第62章唐雨指甲缝里的香灰粘在一起。首播间网友炸开了锅:「有鬼!」「面具自己倒了!」
沈砚舟弯腰捡起面具,手指在眼洞附近摸索,摸出个微型摄像头——镜头上沾着的蓝油漆与第78章庆功宴稻草人的草帽一致。「省厅的技术队马上来。」他低声说,袖口的钢笔编号「湘A·03721」在灯光下闪了闪,「上次祠堂博物馆施工时,有人偷偷装了这玩意儿。」
小满盯着摄像头,想起第81章稻田里发现的微型设备,后颈冒起冷汗。游客里有个戴眼镜的男人突然举起手机:「林书记,这稻草人服饰上的编号,和我爸失踪前的工牌一样!」他声音发颤,「我爸是饲料厂的工人,2018年突然没了音讯……」
首播间弹幕瞬间被「寻人」刷屏。小满认出男人是李桂芳的大儿子,去年刚从城里打工回来。「你放心,」她对着镜头说,「所有失踪人员的信息,我们都移交给省厅了,一定会查清楚。」李桂芳突然从人群里挤出来,肚子比第79章时更大了,手腕上戴着唐雨还她的银镯子。
「小满,这博物馆弄得多好啊,」她摸着展柜玻璃,「以后俺娃出生了,就能来看这些,知道以前的人多糊涂,信啥稻神。」小满注意到她袖口露出的皮肤,有块淡色的稻穗纹身——和第70章周永年的激光洗痕位置相同,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祠堂外传来消防车的鸣笛,和第79章饲料厂起火时的声音一模一样。沈砚舟的对讲机沙沙响:「饲料厂旧址又冒烟了,这次有村民看见稻草人在火场里跑。」小满想起第82章唐雨没说完的话,攥紧玉佩往门口走,路过傩戏面具展柜时,发现面具的眼洞里又映出个影子——这次是沈砚舟的侧脸。
「你们先看着,我去去就来。」小满把手机递给老吴头,跟着沈砚舟往外跑。打谷场上,联合收割机还在轰鸣,新收的稻谷堆成小山,某堆稻草里露出顶草帽——正是第82章监狱外看见的那顶,帽檐上的蓝油漆蹭到了稻谷上。
消防车停在饲料厂旧址,浓烟里隐约有稻草人晃动。沈砚舟举起手电筒,光柱里飘着的灰烬竟是稻壳——和第85章检测出致幻剂的样本相同。小满注意到火场中央有个稻草人,手里攥着块带血的布,颜色与第73章母亲录像带里的嫁衣一致。
「小心!」沈砚舟突然把她往后拽,一根燃烧的房梁砸在脚边。火光中,小满看见稻草人的草帽被风吹落,露出底下的工作证——上面写着「沈砚舟」的名字,照片栏是片空白。她猛地转头,发现真正的沈砚舟站在身后,袖口的烧伤疤痕在火光中格外醒目。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收到条匿名短信:「稻神的眼睛无处不在」。小满删掉消息,看见沈砚舟正在和消防队员说话,后颈的稻穗纹身被汗水洇开,纹路竟和唐振国的一模一样。祠堂方向传来喧闹声,老吴头在首播间里喊:「稻草人面具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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