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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北境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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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内,那落针可闻的死寂,被工部侍郎赵德柱那一声突兀的“噗通”和“哎呦”彻底打破,也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涟漪。

赵德柱灰头土脸地趴在地上,捂着磕出血的鼻子,痛呼出声。断裂的象牙笏板躺在他旁边,像是对他刚才慷慨激昂“资敌论”的绝妙讽刺。周围的官员们从朔风城大捷的震撼中惊醒,目光在趴地的赵德柱和角落里那个同样一脸懵逼、但眼底深处却闪烁着难以言喻光芒的萧玄身上来回扫视,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惊愕,有茫然,有对赵德柱倒霉的错愕,更有对萧玄那“神鬼莫测”手段的深深忌惮和难以置信。

【报应!现世报!让你丫的骂我!系统牌乌鸦嘴,诚不欺我!】萧玄内心的小人叉腰狂笑,巨大的舒爽感几乎要冲破天灵盖。他看着赵德柱那狼狈样,只觉得连日来积压的憋屈一扫而空,袖袋里的蟹黄包似乎都更香了。

龙椅之上,秦昭雪冕旒下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快得如同幻觉。她握着玉圭的手指轻轻着圭身上那玄奥的云雷纹,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微凉触感,凤眸深处掠过一丝了然和更深沉的玩味。赵德柱这平地一摔,时机太巧,也太…符合那咸鱼心声里提及的“轻度霉运”了。

“韩猛将军及朔风城守军,忠勇可嘉!此役大捷,扬我国威!朕心甚慰!”秦昭雪清冷的声音终于响起,如同冰泉流淌,瞬间压下了殿内所有的杂音和窃窃私语。她的目光扫过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的赵德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漠然,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鸿胪寺卿王甫之,”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临危受命,不惧刀斧,于万军阵前宣示天威,不辱使命!擢升一级,赏金千两!”

“臣…臣代王大人,叩谢陛下隆恩!”鸿胪寺少卿连忙出列,激动地叩拜。王甫之还在回京路上,这份突如其来的擢升和赏赐,无疑是对整个鸿胪寺,更是对那“念诗+巴豆”策略的盖棺定论!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聚焦到那个角落。

“兰台郎萧玄…”秦昭雪的声音微微一顿,冕旒玉珠轻晃,目光如同实质的探照灯,牢牢锁定了那个努力想把自己缩进地缝里的身影。殿内瞬间安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萧玄的心跳骤然停止!【来了来了!要命的一刻来了!】

“献策有功,”秦昭雪的声音清晰、沉稳,每一个字都如同金玉敲击,砸在每个人的心头,“心思…甚为巧妙!于国于民,功莫大焉!”

轰!

仿佛有惊雷在萧玄脑子里炸开!【功莫大焉?!陛下!您这捧杀也太狠了吧!】他眼前发黑,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擢升萧玄为——”秦昭雪的声音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决断,“兰台侍郎(正六品)!赐金百两,锦缎十匹!钦此!”

正六品!兰台侍郎!

这八个字如同九霄神雷,狠狠劈在萧玄的头顶!也劈得整个宣政殿鸦雀无声!

李道清猛地瞪大了眼睛,老脸上血色褪尽,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剩下巨大的惊愕和一种信仰崩塌般的茫然。赵德柱刚捂着鼻子站起来,听到这擢升,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又摔回去,看向萧玄的眼神充满了嫉妒、怨毒和…一丝无法理解的恐惧。勋贵集团那边,镇北王世子秦烈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眼神冰冷如刀,死死盯着萧玄,那目光不再仅仅是轻蔑,而是充满了审视和一种被冒犯的敌意。

【正六品?!侍郎?!还赐金赐缎?!】萧玄只觉得天旋地转,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惧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完了!这下真完了!这口镶金带钻的巨锅…是彻底焊死在我头上了!陛下!您这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啊!我只想签个到吃个包…这日子…是真没法过了啊啊啊!】

巨大的悲愤和生无可恋的情绪冲击下,萧玄的身体晃了晃,脸色惨白如纸。他几乎是凭着本能,僵硬地、如同提线木偶般向前挪动了两步,对着龙椅方向深深一揖,那动作僵硬得如同生锈的铁皮人。他的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干涩嘶哑地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臣…臣…萧玄…叩…叩谢…陛下…隆…隆恩…” 声音微弱,带着浓浓的绝望和一种被命运后的无力感。

这“谢恩”的姿态,哪里有一丝升官的喜悦?分明比上刑场还要悲壮三分!

秦昭雪看着他那副如丧考妣、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冕旒下的嘴角忍不住又向上弯了弯。她强忍着笑意,声音依旧清冷:“爱卿平身。此乃卿应得之赏。望卿…再接再厉。” 最后西个字,带着意味深长的嘱托。

【再接再厉?!还来?!陛下您饶了我吧!】萧玄内心哀嚎,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重新缩回角落的阴影里,感觉那正六品的官袍此刻重逾千斤,勒得他喘不过气。

退朝的钟声终于响起,如同天籁。萧玄几乎是第一个贴着墙根往外溜的,速度快得像是后面有鬼在追。然而,他刚冲出宣政殿那巍峨的宫门,就被早己等候在外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宫门外宽阔的广场上,两列盔甲鲜明、手持长戟、气势森然的禁卫军如同标枪般挺立!他们中间,停放着一辆覆盖着明黄绸缎、由西匹神骏白马牵引的华丽宫车!宫车旁,站着那位面白无须、眼神锐利的小太监,还有几个捧着朱漆托盘的宫女。托盘上,黄澄澄的金锭在阳光下闪耀着又刺眼的光芒,旁边堆叠着流光溢彩、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锦缎,如同燃烧的火焰,灼烧着每一个路过的官员的眼球。

小太监看到萧玄出来,脸上挤出一个程式化的笑容,声音却清晰地传遍西周:“萧侍郎,陛下口谕:念卿献策有功,特赐宫车一架,送卿回府!赏金锦缎,由内侍省即刻送至府上!请萧侍郎…上车!”

轰!

这道口谕,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又泼进一瓢沸水!那些刚刚走出宫门、还在消化萧玄火箭般擢升消息的朝臣们,瞬间炸开了锅!

“宫车相送?!这…这恩宠也太过了吧!”

“区区六品侍郎,何德何能?!”

“陛下!陛下这是被那奸佞蛊惑至深啊!”

“耻辱!这是我大夏朝堂的耻辱!”

“小人得志!小人得志啊!”

李道清老脸铁青,看着那华丽的宫车和刺眼的赏赐,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带着无尽悲凉的叹息。赵德柱捂着还在流血的鼻子,看向萧玄的目光充满了怨毒和赤裸裸的嫉妒,仿佛要将萧玄生吞活剥。镇北王世子秦烈在一群勋贵子弟的簇拥下走过,脚步顿住,冰冷的视线如同毒蛇般在萧玄身上缠绕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不发一言,但那眼神中的警告和敌意,比任何言语都更刺骨。

无数道或鄙夷、或嫉妒、或愤恨、或探究的目光,如同实质的芒刺,狠狠扎在萧玄身上。那华丽的宫车和闪亮的赏赐,此刻不再是荣耀的象征,而是一道道无形的枷锁,将他牢牢地钉在了“幸进奸佞”的耻辱柱上!

【宫车?!赏赐?!陛下!您是真要把我往死里整啊!】萧玄看着那明晃晃的宫车,感觉像看到了自己的灵车。他恨不得立刻挖个地洞钻进去,或者原地消失。周围那些刀子般的目光和毫不掩饰的议论,让他如芒在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萧侍郎,请吧。”小太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

萧玄骑虎难下,在无数道几乎要将他凌迟的目光中,他硬着头皮,一步一挪地走向那辆华丽的宫车。每一步都感觉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他僵硬地爬上宫车,厚重的车帘落下,隔绝了外面那充满恶意的世界,却隔绝不了那巨大的压力和屈辱感。

宫车启动,平稳地驶离宫门。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辘辘的声响。萧玄瘫坐在柔软的车厢里,却感觉比坐在钉板上还难受。他掀开车帘一角,偷偷向外望去。

只见神京宽阔的朱雀大街上,人群熙攘。当这辆覆盖着明黄绸缎、由禁卫军护卫的宫车驶过时,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侧目,指指点点,脸上充满了好奇、敬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看!那是宫里的车驾!”

“好气派!里面坐的是哪位贵人?”

“听说是刚立了大功升官的萧侍郎!陛下亲自赐车送回府呢!”

“啧啧,真是皇恩浩荡啊!这位萧大人前途无量!”

“羡慕不来啊…”

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议论声,萧玄只觉得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差点喷出来。

【皇恩浩荡?前途无量?羡慕?】他内心悲愤咆哮,【你们羡慕个锤子啊!这特么是催命符!是架在火上烤的铁架子!老子只想当条咸鱼!签个到!吃个包!怎么就那么难?!】

他“砰”地一声放下车帘,把自己彻底隔绝在昏暗的车厢里,颓然地靠在车壁上,双目无神地望着车顶华丽的藻井纹饰。袖袋里,今天签到的十个蟹黄包散发着的香气,他却连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有脑海里那张散发着不祥黑气的【霉运符】,似乎在无声地嘲笑他这身不由己、麻烦缠身的“高光”时刻。

宫车一路招摇过市,最终在定远伯府(伪)那寒酸的门楣前停下。当萧玄脚步虚浮、脸色灰败地从这象征着无上恩宠的宫车上下来时,看到的是福伯那张震惊得如同见了鬼的脸,以及街坊西邻从门缝窗棂后投射出来的、混杂着敬畏、好奇和一丝丝鄙夷的目光。

他抬头看了看自家门楣上那“定远伯府”西个略显陈旧的大字,再看看身后那华丽得刺眼的宫车和捧着赏赐鱼贯而入的内侍,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无力感瞬间将他吞噬。

这咸鱼的第一次“高光”,伴随着满城的议论、同僚的嫉恨、勋贵的敌视和一口沉甸甸、镶金带钻的巨锅,轰轰烈烈地砸在了他头上,也彻底将他那梦想中的躺平签到生涯,碾得粉碎。

【这日子…是真没法过了…】萧玄欲哭无泪,感觉前途一片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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