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涵放出药庐暂时歇业的消息,实则是在暗中观察,等待最佳的反击时机。
她知道,周文才那种睚眦必报的小人,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果然,不出三日,便有消息传来,济世堂的生意因为苏清涵“神医嫡女”的名头和之前地痞闹事博取的“同情”,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许多原本要去济世堂的病人,都转而观望,甚至有人开始议论济世堂的药材质量和医术水平。
周文才气得在家里摔了好几个名贵瓷器,扬言要让苏清涵在京城彻底待不下去。
苏清涵得到消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时机,差不多了。
次日一早,清涵药庐门前突然张贴出一张巨大的告示,上面用娟秀却不失风骨的字迹写着:
“为感念京城父老厚爱,清涵药庐特举行三天义诊。凡身患疑难杂症,久治不愈者,皆可前来就诊。不取分文,药费酌情。苏清涵敬上。”
这告示一出,立刻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
“义诊?还是专治疑难杂症?”
“苏姑娘真是菩萨心肠啊!”
“听说苏姑娘医术通神,连宫里的贵人都找她看病呢!”
百姓们议论纷纷,奔走相告。那些身患沉疴、求医无门,或是被其他药铺判定为“不治之症”的病人及其家属,更是看到了希望,纷纷朝着清涵药庐涌来。
义诊第一天,药庐门前便排起了长龙,一眼望不到头。
苏清涵一身素净白衣,神色沉静地坐在诊案后。她身边,阿福和小翠忙着维持秩序,登记病人信息。
第一个上前的,是一位面黄肌瘦的老妇人,由她儿子搀扶着,步履蹒跚。
“苏……苏姑娘,求求您救救我娘吧!”那汉子一开口,便带着哭腔,“我娘这咳嗽的老毛病,反反复复十几年了,看过无数大夫,吃过无数药,就是不见好。济世堂的周大夫说,我娘这是痨病,没得治了,让我们……让我们回去准备后事……”
他说着,眼圈便红了。
苏清涵仔细为老妇人诊脉,又询问了详细症状,随即眉头微蹙。这并非痨病,而是慢性支气管炎急性发作,伴有肺气肿。若再耽误下去,确实凶险。
她取过纸笔,迅速开出一张药方,递给小翠:“按方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服一次。另外,取我特制的‘清肺化痰丸’三粒,每日一粒,饭后服用。”
那“清肺化痰丸”,正是她用药府空间中的珍稀药材,结合现代制药工艺炼制而成,对治疗此类顽固咳喘有奇效。
“多谢苏姑娘!多谢苏姑娘!”那汉子千恩万谢地扶着母亲去一旁等候抓药。
接下来,一个又一个被其他药铺“判了死刑”的病人,在苏清涵这里得到了新的诊断和治疗方案。
有常年头痛欲裂,被诊断为“中风先兆”,实则是颈椎压迫神经引起的;有腹痛不止,被认为是“邪祟入体”,其实是慢性阑尾炎;还有皮肤生疮流脓,被当做“恶疾”,其实只是严重的湿疹……
苏清涵凭借精湛的中西医结合知识,以及药府空间内各种先进的“辅助诊断”手段(例如,她会借着把脉的动作,用意念调动空间内类似小型B超或X光的功能,对病灶进行初步探查,当然这一切都做得极为隐蔽),总能准确地找出病因,对症下药。
她开出的药方,大多以平价药材为主,辅以少量空间出品的特效药材,既保证了疗效,又不会让病人承担过重的经济负担。对于那些确实无力支付药费的,她也毫不犹豫地免除。
三天义诊下来,清涵药庐门庭若市,苏清涵几乎不眠不休。她治愈了数十名被“济世堂”等老字号药铺宣判为不治之症的病人,许多人都是当场见效,甚至有几个常年卧床不起的,在她的针灸和汤药调理下,竟然能下地行走了!
一时间,“神医苏清涵”、“妙手回春”、“华佗在世”的美誉,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百姓们对苏清涵的感激与崇敬,溢于言表。他们自发地为清涵药庐送来各种土产、锦旗,甚至有人要为她立长生牌位。
清涵药庐,彻底在京城站稳了脚跟,声望甚至隐隐有盖过那些老字号药铺的趋势!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济世堂门可罗雀的凄惨景象。
那些被苏清涵治愈的病人,大多都曾是济世堂的“老主顾”。他们如今病愈,自然会将济世堂的“误诊”和苏清涵的“神断”广为宣传。
“济世堂那帮庸医!差点害死我老娘!”
“就是!我家婆娘的肚子疼,他们在济世堂看了大半年,花了几十两银子,越看越严重!结果苏姑娘几副药下去,就好了!”
“以后看病,就认准清涵药庐了!苏姑娘才是真正的活菩萨!”
各种对济世堂不利的言论,甚嚣尘上。济世堂的声誉,一落千丈!
济世堂内,周文才气得双眼通红,面目狰狞,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碎片西溅。
“苏清涵!这个贱人!竟敢用这种法子踩着我济世堂上位!”他咬牙切齿,声音嘶哑,“我爹辛辛苦苦经营了几十年的招牌,就被她这么几天给毁了!”
旁边一个狗腿师爷战战兢兢地说道:“少……少东家,现在外面都说……都说苏清涵是神医下凡,我们……我们根本斗不过她啊!”
“斗不过?”周文才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厉色,“我偏不信这个邪!她一个黄毛丫头,能有多大本事?肯定是使了什么妖法邪术!”
他想起了前几日宫宴上,柳氏污蔑苏清涵懂妖术的事情。虽然最后被太后压下去了,但在他看来,这绝非空穴来风!
“既然明着斗不过,那我们就来阴的!”周文才脸上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她不是标榜自己医术高明,专治疑难杂症吗?那我就给她送几个真正的‘疑难杂症’过去!我倒要看看,她苏清涵,是不是真的有三头六臂!”
他压低声音,对那师爷耳语了几句。
那师爷听得脸色发白,连连点头:“少东家英明!此计甚妙!定能让那苏清涵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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