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璃月站在街边，望着那辆远去的黑色轿车，眉头拧得死紧。阳光刺眼，可她却觉得后背发凉。
“怎么了？”夏倾歌察觉到她的异样，转头问。
“刚才……好像看到沈云澈。”洛璃月低声说，“虽然没看清脸，但那个笑法，太熟悉了。”
夏倾歌神色一冷，“他这是在提醒我们？”
“还是警告。”洛璃月咬牙，“这孙子真以为自己还能翻盘。”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不再多言，转身朝地铁站走去。可刚走几步，洛璃月的手机就响了。
是秦羽墨。
“喂，大小姐！”电话那头声音兴奋得不行，“我刚刚听说你们今天去见投资人了？结果怎么样？”
“还行吧。”洛璃月语气平淡，“有点头绪，但资金缺口还是有点大。”
“哎哟我的公主殿下啊，你咋不早说？”秦羽墨一拍大腿，“我这儿正好有几个老熟人，最近手头宽裕得很，要不要牵个线？”
洛璃月一愣，“你认识投资人？”
“嘿，我可是时尚圈混饭吃的，什么圈子没有点人脉？”秦羽墨得意洋洋，“你别忘了，我前阵子不是帮那个设计师拉过投资嘛，现在人家都成品牌代言人了。他们几个老板对我印象不错，刚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帮你一把。”
洛璃月眼睛一亮，“你确定？”
“包在我身上！”秦羽墨拍胸脯，“你和倾歌明天下午三点来我公司楼下那家咖啡厅，我安排他们过来碰个面。保证给你整一场‘贵圈都是自己人’的大戏。”
洛璃月忍不住笑了，“行，那就靠你了。”
挂掉电话，她把情况跟夏倾歌说了。后者听完后挑眉，“他靠谱吗？”
“比你想象中靠谱多了。”洛璃月耸肩，“别看他整天嘻嘻哈哈的，关键时刻从没掉过链子。”
“希望吧。”夏倾歌淡淡道，“但我们不能全指望别人。”
第二天下午三点，咖啡厅门口准时出现了三位穿着考究的男人。一位头发花白，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投资人；另一位三十出头，西装革履，气场十足；最后一位则是个戴金丝眼镜的儒雅中年人，手里还拿着本财经杂志。
秦羽墨迎上去，笑容灿烂得像刚打了玻尿酸，“欢迎欢迎！两位主角马上就到。”
果然，几分钟后，洛璃月和夏倾歌推门而入。前者一身剪裁精良的白色连衣裙，配上高跟鞋，走路带风；后者则是黑西装配白衬衫，干练又不失女人味。
整个咖啡厅瞬间安静了几秒。
“哇哦。”那位年轻投资人小声嘀咕，“这俩要是开首播带货，我能买空她们所有产品。”
秦羽墨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落座之后，洛璃月开门见山，首接掏出平板开始讲解计划书。她的语速快、逻辑清晰，每一句话都精准打击到投资人的兴趣点上。
夏倾歌则在一旁补充数据，分析行业趋势，时不时抛出几个专业术语，听得几位投资人频频点头。
讲完后，那位年长的投资人轻轻鼓掌，“两位小姐的思路很清晰，也很有魄力。但我有个问题——如果三个月内看不到回报，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们会主动退出一部分股份。”夏倾歌毫不犹豫地说，“并且承担相应的亏损比例。”
这句话一出，气氛变了。
那位中年人摘下眼镜，认真地看着她们，“你们真的愿意赌这么大的风险？”
“这不是赌。”洛璃月微微一笑，“是我们己经看到了赢的可能。”
几人互相看了看，最终年长者点了点头，“我可以投。”
“我也加一笔。”年轻投资人笑着举手，“这种组合，我不信她们会输。”
“那我也试试看。”中年人重新戴上眼镜，“不过我只投初期的一半。”
秦羽墨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好耶！成了！”
洛璃月和夏倾歌相视一笑，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了一点。
签完初步意向协议后，众人起身告别。临走前，那位年长投资人拍拍洛璃月的肩，“年轻人敢拼是好事，但也别太冲动。”
“谢谢您的提醒。”她微笑回应。
等人都走了，秦羽墨一屁股坐回座位，“我靠，刚才我都紧张死了。你们俩也太能装了吧，一个眼神都不给我使！”
“我们怕影响你发挥。”夏倾歌淡淡道。
“哈？”秦羽墨一脸懵逼，“你们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洛璃月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谢谢你，羽墨。”
“哎哟喂，这手感，让我怀疑你是不是偷偷换了护肤品。”秦羽墨夸张地甩头，“不过说真的，你们接下来要干嘛？”
“先把这笔钱落实到位。”夏倾歌说，“然后……该反击了。”
门外忽然刮起一阵风，吹得窗帘猛地一扬。
洛璃月站起身，望向窗外，眼神坚定如铁。
下一秒，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再次出现在街角。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带着冷笑的脸。
“来了。”她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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