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璃月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对面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反射出的阳光，眯了眯眼。她身后，夏倾歌正翻看着一叠厚厚的资料，眉头紧锁。
“他们还是没给答复。”夏倾歌语气冷静，但手指在纸页边缘不自觉地用力，“合作方那边的态度很模糊，说是再考虑几天。”
“哪有那么多‘再考虑’？”洛璃月转过身，裙摆轻轻一扬，“我们己经拖不起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办公室里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声。
“要不……我去见他一面。”洛璃月突然开口。
夏倾歌抬头看了她一眼，“你？”
“怎么，不相信我？”洛璃月嘴角一挑，“别忘了，我可是豪门大小姐，谈判桌上一句话，比你们签十份合同都管用。”
“可你是投资人，不是业务负责人。”夏倾歌提醒道，“他们更在意的是项目本身的可行性，而不是谁来谈。”
“那正好。”洛璃月拿起桌上的文件夹，“我负责谈人情，你负责讲专业。咱们双管齐下，总有一边能打动他们。”
夏倾歌轻笑一声，“你倒是会分工。”
“这叫强强联手。”洛璃月走到她身边，伸手点了点她的肩膀，“走吧，别磨蹭了。这次要是成了，公司就能稳住阵脚了。”
夏倾歌没有再推辞，只是默默收起手中的资料，站起身时，眼神坚定得像刀锋一样。
两人驱车来到合作方所在的写字楼，刚走进大堂，就被前台拦了下来。
“请问有预约吗？”
“我们是来找周总的。”洛璃月微笑道，“他应该知道我们会来。”
前台小姐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拨通了电话。几分钟后，她们被带上了二十八楼。
会议室里，一个西十出头的男人坐在主位上，西装笔挺，神情淡漠。他面前摆着一杯黑咖啡，杯口还冒着热气。
“两位来了。”周总语气平静，“请坐。”
洛璃月和夏倾歌落座，前者笑容灿烂，“周总今天精神不错啊。”
“客气。”周总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说吧，这次又想说什么？”
洛璃月没急着回答，而是把文件夹放在桌上，轻轻推了过去。
“这是我们最新的方案优化版。”她说，“不仅调整了风险评估模型，还加入了新的市场拓展策略。您看看，是不是比之前更有说服力了？”
周总翻开文件，目光扫过几页，表情依旧平静。
“想法不错。”他说，“但问题是——你们的资金链真的没问题了吗？上周的消息可不是这么说的。”
空气瞬间冷了几度。
洛璃月笑了笑，“消息来源不可靠。”
“哦？”周总挑眉，“那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解决资金缺口的？”
“有人愿意投资。”洛璃月答得干脆，“而且是三位实力雄厚的投资人，昨天刚刚签下初步意向协议。”
周总微微一怔，随即合上文件，“就算如此，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没人敢保证万无一失。”夏倾歌终于开口，“但我们愿意承担部分风险，并给出明确的回报预期。如果三个月内达不到目标，我们可以主动退出一部分股份。”
这话一出，周总的眼神变了。
“你们这是在赌命。”他低声说。
“这不是赌命。”洛璃月接过话，“这是信任。”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周总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缓缓点头，“我会再考虑一下。”
洛璃月和夏倾歌对视一眼，知道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了。
走出大楼时，天色己晚，风有点凉。
“你觉得他会不会回心转意？”洛璃月问。
“不好说。”夏倾歌摇头，“但他动摇了。”
“那就够了。”洛璃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明天我们再来一次。”
“你疯了？”夏倾歌皱眉，“这种高强度的施压方式，万一适得其反呢？”
“不会。”洛璃月自信满满，“他是个商人，最怕错过机会。只要我们再加一把火，他就撑不住了。”
夏倾歌看着她，忽然觉得这个一向骄纵任性的大小姐，似乎也在慢慢变得不一样了。
第二天上午，她们再次出现在对方公司楼下。
这一次，她们带来了完整的财务报表、第三方审计报告，还有三位投资人的背书信函。
会议室内，周总的表情比昨天复杂得多。
“你们……真下了血本。”
“因为这次的机会，值得。”洛璃月一字一句地说，“我们不怕失败，只怕错过。”
周总盯着她看了很久，忽然笑了。
“好。”他伸出手，“我同意重新签约。”
洛璃月毫不犹豫地握住他的手，“欢迎回来。”
签约仪式完成后，公司上下一片欢腾。员工们开始忙碌起来，订单陆续接进来，整个办公区仿佛重新活了过来。
洛璃月站在茶水间门口，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
“你赢了。”夏倾歌站在她身后，声音轻柔。
“是我们赢了。”洛璃月回头看向她，“谢谢你一首陪着我。”
夏倾歌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了！”助理小跑过来，脸色苍白，“沈云澈……他在网上发布了我们的旧账目！”
洛璃月猛地转身，眼中寒光乍现。
“他果然按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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