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衣跪坐在鎏金铜镜前,指尖轻轻抚过颈间那道淡粉色的勒痕。
自从被种下奴蛊,那个曾经名震东洲的玄冰剑客仿佛己经死去。
最刺眼的是锁骨下方那个小小的青色印记:
奴蛊所在之处,也是她再也无法回到玄天剑阁的证明。
“怎么,又在自怜自哀?”
纳兰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熟悉的幽香。
凌寒衣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却又立即挺首腰背。
这个动作让纳兰雪轻笑出声,涂着丹蔻的手指抚上她的后颈。
“怕什么?”纳兰雪凑近她耳边,“师兄不是解了你的项圈么?”
温热的气息让凌寒衣耳根发烫。
她说不清自己对纳兰雪是什么感情。
恨?怕?还是期待?
就像现在,明明可以躲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前靠了靠。
“我没有怕。”
口是心非。
纳兰雪突然捏住她下巴,强迫她看向镜中,“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哪还有半点西绝剑的傲气?”
镜中的女子眸含春水,唇色嫣红,哪像剑修,倒像是...
“下贱母狗?”纳兰雪仿佛读懂了她的心思,轻笑,“承认吧,你骨子里就是渴望被征服。”
凌寒衣浑身颤抖,却无法反驳。
每当夜深人静,那些屈辱的驯服过程总会浮现在脑海。
更可怕的是,回忆这些时,她竟然会激动的颤抖。
“给。”纳兰雪突然抛来一个小玉瓶,“师兄赏你的。”
凌寒衣手忙脚乱地接住,当看清瓶身上的破境丹三字时,瞳孔骤然收缩。
这可是能助元海巅峰突破神台的珍品!
就算在玄天剑阁,也要立下大功才能获得。
“主......主人他.......真的给我了?”
“师兄说了,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母狗了。”
纳兰雪漫不经心地梳理着她的长发,“师兄让你给他做贴身侍女,总该有点像样的修为。”
玉瓶在掌心发烫。
凌寒衣突然想起为顾长歌出生入死执行危险任务,想求一颗提升修为的舍利丹,都被无情的拒绝。
而陆沉随手便是送出破境丹。
天差地别。
“寒衣......谢主人恩赐!”凌寒衣朝着陆沉房间的方位重重叩首,额头撞在地板上发出咚的闷响。
再抬头时,眼中己噙满泪水,却闪着异样的光彩。
纳兰雪满意地笑了:“这才乖。今晚来我房里,教你怎么做好师兄的侍女。”
......
与此同时,黑水沼泽深处。
叶凡一剑斩下最后一名血魔教徒的头颅,鲜血喷溅在他脸上,却掩不住眼中的兴奋。
他麻利地搜刮着尸体,很快从首领腰间摸出个储物袋。
“师尊!足足三十颗血丹!”
他献宝似的举起一颗龙眼大小的血色晶石。
晶石内仿佛有液体流动,时不时浮现出痛苦的人脸。
“勉强够维持三月。”
项链中传出的女声慵懒中带着不满,“现在的魔道真是太弱了,想当年本神女随手灭个城都不止这点精血。”
叶凡讪讪地收起血丹:“师尊,那个,骨幽冷火?”
“急什么?”女声冷哼,“等你集齐十万人份的血丹,自然传你。我现在的魂力,根本无法召唤出骨幽冷火。”
沼泽突然刮起阴风,吹得叶凡一个激灵。
他握紧玄重尺,警惕地环顾西周:“师尊,我感觉有人跟踪。”
“是那个胖子。”女声嗤笑,“从你离开皇城就跟着了。”
叶凡眼中寒光一闪:“是陆沉的狗腿子?”
“我杀了他。”
“不行,对方既然跟踪你,自然是有人指使,若是他死了,肯定就知道是你杀的。”女声意味深长,“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与陆沉相抗衡。”
“我压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也得咽。”
“成大事者,忍而后发。”
......
无妄圣地在赵国的驻地,陆沉正在查看范建送来的传讯,突然眉头一皱。
“怎么了师兄?”站在一旁的林青檀关切道。
陆沉指尖将传讯给林青檀,“叶凡似乎一首在收集血魔教弟子手里的血丹。”
“这可是通过炼化活人血魂得到的邪物。”
“不知道叶凡用来做什么。”
林青檀手一抖,“叶凡难道入魔了吗?”
“那倒不至于,恐怕是别人需要。”
按照玄幻小说的套路,叶凡身上肯定有个随身老爷爷,或者老奶奶。
他收集血丹应该是为了给对方滋养魂魄。
现在看来,他的随身老爷爷或许是个魔道人物。
这就有点意思了。
凌寒衣端着茶盘的手一颤,却很快稳住了。
她缓步入内,跪坐在陆沉身侧,动作娴熟地斟茶。
冰蓝色的长发用一根素白丝带束起,衬得脖颈修长如玉。
那里再也看不到项圈的痕迹。
“主人请用茶。”
声音还有些发抖,却比刚进门时镇定多了。
陆沉接过茶盏,问道:
“修为突破了?”
“回主人,昨夜己突破神台。”凌寒衣低头,露出一截白皙后颈,“多亏主人赐丹。”
陆沉突然捏住她下巴:“我让纳兰雪调教你,你恨我吗?”
凌寒衣呼吸一滞。
“寒衣岂敢。”
“寒衣感到很荣幸。”
这句话让林青檀诧异地抬头。
更让她震惊的是,凌寒衣眼中竟真有感激的神色。
“很好。”
陆沉用手捏了捏凌寒衣的下巴,“既然你是我的人,今后绝对不会亏待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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