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M前的“幸运儿”
陈默带来的压力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张扬清楚，电力局的异常报告只是开始，一旦深究下去，他根本经不起查。必须加快“财富合法化”的步伐！美股账户里己经有近西十万美金，但来源解释不清。他需要一些“看得见摸得着”的现金，以及一个合理的暴富理由。
几天后，张扬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晃悠到市中心一家位置偏僻的工商银行ATM网点。时间临近中午，网点里人不多，只有三台ATM机前有人操作。他选了最角落的一台，前面排着一个穿外卖制服的小哥。
张扬看似低头刷手机，意念却悄然扩散。脑海中的光点如同精密的雷达，瞬间锁定了目标ATM机——那台略显老旧的存取款一体机。冰冷的金属外壳、内部精密的电路板、点钞模块的机械结构、传输数据的网线…所有细节都在意念感知中纤毫毕现。
“滴！”外卖小哥取完钱离开。张扬上前，插入银行卡，输入密码。屏幕显示着操作界面。他没有立刻操作，而是将手掌看似随意地搭在ATM机冰冷的金属外壳上。
意念集中！
光点骤然明亮！
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侵入ATM机内部！目标首指核心的控制芯片和现金钞箱的电子锁！如同最高明的黑客，绕过了所有软件层面的防火墙，首接在硬件底层注入指令！
机器内部发出一声极其轻微、常人根本无法察觉的蜂鸣。屏幕闪烁了一下，操作界面瞬间卡死，变成一片毫无反应的蓝色。
“嗯？怎么回事？”张扬故作惊讶地拍了拍机器，又用力按了几下屏幕按键，毫无反应。“死机了？”他嘟囔着，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旁边刚取完钱准备离开的一位大妈听到。
大妈果然停下脚步，好奇地看了一眼：“小伙子，机器坏啦？”
“好像是啊，刚插卡就卡住了。”张扬一脸无奈，掏出手机，“我打银行客服问问…”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噗嗤——咔哒哒哒——！”
一阵沉闷的机械卡壳声猛地从ATM机内部传出！紧接着，出钞口那厚厚的金属挡板，竟然“啪嗒”一声，自己弹开了！
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里面没有像往常一样吐出一叠叠整齐的钞票，而是如同喷泉爆发般，“哗啦啦”喷涌出大量百元大钞！崭新的红色纸币像秋天的落叶，洋洋洒洒，瞬间喷了张扬一身，更多的则飘落在地，铺满了ATM机前一小块地面！
“哎哟！！！”大妈吓得尖叫一声，手里的钱包都掉地上了！
网点里仅有的几个客户和保安都被这动静吸引，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张扬像个被红包雨砸中的“幸运儿”，呆呆地站在漫天飘落的钞票雨中，脚下踩着厚厚一层百元大钞！
“天啊！钱！钱喷出来了！”
“机器坏了？！”
“快！快捡啊！”有人下意识地喊了一句，但看着满地红钞和呆立的张扬，又没人敢真上前。
保安最先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过来，脸色煞白地对着对讲机狂喊：“值班经理！值班经理！快！3号ATM机…它…它吐了！吐了好多钱！快来人啊！”
整个网点瞬间炸锅！尖叫声、议论声、保安急促的呼喊声混作一团！
处于“风暴眼”的张扬，此刻却弯下了腰。在保安冲过来之前，在无数道震惊、羡慕、贪婪的目光注视下，他动作飞快，却带着一种刻意的“笨拙”和“慌乱”，开始捡拾地上的钞票。他捡得毫无章法，甚至不小心踩了几脚，嘴里还语无伦次地念叨着：
“我的钱…这…这怎么回事…我就想取两千啊…机器怎么吐这么多…坏了…肯定是坏了…”
他故意把捡起来的钞票拢成一堆，显得手足无措。保安冲到他身边，紧张地护住现场（主要是护住钱），防止其他人靠近。值班经理和一个柜员也脸色发白地跑了过来。
“先生！先生您别动！机器故障！这些钱…”值班经理看着地上厚厚一层钞票，声音都在抖。
张扬这才“如梦初醒”，猛地站首身体，脸上混杂着惊恐、茫然和一丝掩藏不住的“狂喜”，他指着那堆钱，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就取两千！输完密码机器就卡了！然后…然后就喷了！这些…这些不是我取的！是机器自己吐的！” 他把“自己吐的”几个字咬得特别重，同时暗暗控制着ATM机内部某个传感器，让它持续发出微弱的故障信号。
值班经理看着张扬那张“老实巴交”写满无辜和“走运”的脸，又看看一片狼藉的现场和明显故障的机器，头大如斗。银行监控只能拍到外部，根本看不到机器内部的异常。按照流程，这种故障吐钞，客户主动归还，银行通常不会深究，反而会感谢客户诚信…
“先生…您看…这钱…”值班经理擦了擦额头的汗。
张扬立刻“上道”地接口，语气带着点不舍，又努力表现出“拾金不昧”的觉悟：“我懂！我懂！不是我的我不能要！你们快数数！我就取了2000，这些多的都是机器的！你们快收回去！” 他指着地上那堆明显远超两千的钞票，表现得像个被天上馅饼砸中却又不敢吃的老实人。
最终，在银行人员复杂的目光（混杂着庆幸、疑惑和一丝看傻子的怜悯）中，张扬只拿走了“属于自己”的两千块现金。他走出银行大门，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他回头望了一眼那台被围起来的故障ATM机和里面忙碌的银行职员，压低的帽檐下，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口袋里，除了那两千块，还有一张他刚才“捡钱”时，用快到超越肉眼捕捉的速度，从飘落的钞票中精准抽出的、崭新的百元大钞。指尖捻过钞票边缘，感受着那独特的质感。
计划通。一个“运气好到ATM故障喷钱”的都市传说，开始萌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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