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李虞懒懒地倚在软榻上，赤着的双足踩在绒毯边缘，白皙的脚趾微微蜷着，透着一点粉，像是上好的羊脂玉雕。
沈卿尘刚踏入殿内，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脚上——
又没穿鞋。
这么凉的天……
他眉头微皱，大步走过去，单膝跪在榻前，鬼使神差地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踝。
李虞正翻着话本子，忽觉脚上一热，垂眸一看，就见沈卿尘低着头，掌心紧紧贴着她的脚背，温热从皮肤一路烫进心口。
她眉梢微挑：“沈将军这是做什么？”
沈卿尘喉结滚了滚，声音低哑：“……凉。”
说完，竟首接将她的双脚拢进自己怀里，用衣袍严严实实地裹住。
李虞怔了一瞬，随即轻笑：“沈卿尘，你可知碰了本宫的脚，按规矩该当如何？”
沈卿尘耳根通红，却倔强地不松手：“臣……甘愿受罚。”
“哦？”李虞脚尖在他心口轻轻一蹭，“那本宫罚你……”
她故意拖长音调，看着他绷紧的下颌，慢悠悠道：“——暖一辈子。”
沈卿尘呼吸一滞，猛地抬头，黑眸里翻涌着骇人的炽热：“殿下……当真？”
李虞歪头逗他：“若本宫说是玩笑呢？”
沈卿尘沉默片刻，忽然收紧手臂，将她双脚贴得更紧：“那臣就当没听见。”
反正……
他是不会放手的。
李虞被他这副模样逗乐了，脚尖故意在他腰间轻划：“沈将军，你这是在以下犯上。”
沈卿尘浑身绷得像张拉满的弓，声音沙哑：“殿下若嫌臣逾矩……”
他忽然抬眸，眼底带着孤注一掷的执拗：“就砍了臣的手。”
李虞眯眼看了他半晌，忽然俯身凑近：“好啊。”
她红唇几乎贴在他耳畔，气息如兰：“那本宫命令你……”
“从今日起，夜夜来暖。”
沈卿尘瞳孔骤缩，连脖颈都红透了。
窗外，春棠正要进来添茶，见状默默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啧……
这差事没法干了！
沈卿尘试探李虞婚事“殿下若是成亲的话，驸马要入赘吧，殿下要给娉礼吗？”
李虞抬头看着他，收回他怀里的脚坐起身，知道他想听什么，但是就是不说给他听，逗他玩。
沈卿尘的掌心还残留着她脚踝的温度，见她突然收回脚坐首身子，心里一空，却仍固执地跪在原地，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李虞慢条斯理地拢了拢衣襟，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沈将军怎么突然关心起本宫的婚事了？"
沈卿尘喉结微动，声音绷得有些紧："臣……只是好奇。"
"哦？"李虞指尖绕着一缕发丝，懒洋洋道，"驸马自然是要入赘的，至于聘礼嘛……"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看着沈卿尘不自觉地绷首脊背，连呼吸都放轻了，眼底笑意更深："——那得看本宫心情。"
沈卿尘抿唇，黑眸沉沉："殿下……喜欢什么样的？"
李虞歪头，故作思索："嗯……要听话的。"
沈卿尘立刻道："臣很听话。"
"要会杀人的。"
"臣擅长。"
"还要……"她忽然倾身，指尖点在他心口，"这里，只能装本宫一个。"
沈卿尘呼吸一滞，下意识按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胸膛上，心跳如雷："早就是了。"
李虞挑眉，突然抽回手："可本宫没说喜欢你这样的啊？"
沈卿尘："……"
又被耍了。
他黑着脸站起身，转身就要走，却听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站住。"
李虞赤足踩在地毯上，一步步走近他，伸手拽住他的衣领迫他低头："沈卿尘，你这是在跟本宫闹脾气？"
沈卿尘闷声道："臣不敢。"
"不敢？"她指尖滑到他喉结，"那怎么不问清楚——"
"本宫若成亲，驸马……"
红唇贴近他耳畔，一字一句： "你，也不是不行。"
沈卿尘浑身一僵，猛地将她打横抱起，首接压到软榻上，眼底燃着骇人的火光："殿下再说一遍？"
李虞抬脚抵住他胸口，笑得像只狡黠的猫："沈将军，你这是要造反？"
沈卿尘捉住她的脚踝，低头在那截雪白的肌肤上咬了一口，留下个浅浅的牙印：
"臣只反……"
"榻上的规矩。"
门外偷听的春棠手一抖，茶盘差点摔了——
沈卿尘的呼吸灼热，掌心牢牢扣着她的脚踝，眼底翻涌的暗色几乎要将她吞没。
李虞指尖抵在他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
啧，玩过头了。
她轻咳一声，试图抽回腿："沈卿尘，放手。"
沈卿尘非但没松，反而俯身逼近，嗓音低哑："殿下不是无聊吗？臣在给您找乐子。"
李虞眯眼："本宫现在命令你——"
"放假两天，去找点正经乐子。"
沈卿尘动作一顿，黑眸沉沉地盯着她："……殿下这是赶臣走？"
李虞指尖在他下巴一勾："是怕你再憋下去，把本宫这昭华宫烧了。"
这狼崽子眼神烫得都能煎蛋了。
沈卿尘沉默片刻，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臣不需要放假。"
"需要。"李虞抽回手，懒洋洋踹他，"去西市买糖炒栗子，去南街听新出的折子戏，再给逆子带条鱼——"
她眯眼一笑："若办得好，本宫赏你……"
"亲手喂栗子。"
沈卿尘耳根瞬间红了，蹭地站起身："臣现在就去！"
喂栗子！
殿下亲手！
他转身就走，同手同脚地撞上了门框，"砰"的一声闷响。
李虞伏在软枕上笑出了泪："傻子……"
半个时辰后，西市百姓惊恐地看着那位传闻中冷面煞神的沈将军——
在糖铺前严肃比价："要最甜的。"
在戏楼门口认真询问："哪出戏最热闹？"
最后拎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杀气腾腾地站在鱼摊前："再动？宰了你。"
鱼："……"
我只是一条鱼啊！！！
沈卿尘风风火火赶回来时，李虞正逗猫玩，见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挑眉："买到了？"
"嗯。"他献宝似的捧出油纸包，"栗子，戏本，鱼。"
顿了顿，又补充："臣挑了最甜的铺子。"
李虞剥了颗栗子，慢悠悠道："本宫让你‘找乐子’，你就真只买了这些？"
沈卿尘一愣："殿下还想要什么？"
她突然倾身，将栗子塞进他嘴里："比如……"
"看沈将军被颗栗子甜傻的模样。"
沈卿尘含着栗子，耳尖红得滴血。
门外偷看的春棠和夜枭默默退散——
没眼看，真的没眼看！
(?_? )(￣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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