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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计诱强寇

小说: 百断奇案   作者:每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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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飞燕正追着黄天霸,眼瞅着天霸手这么一扬,心里立马咯噔一下:坏了,这是要放暗器!赶紧绷紧神经准备躲。

可哪儿来得及啊,天霸那镖“嗖”地就到跟前了。

双飞燕急喊一声 “不好!”,身子赶紧往旁边一歪,总算勉强躲开。

还没等他喘口气,天霸第二镖又跟着来了!

双飞燕早知道天霸家传的镖法厉害,那可是百发百中的主儿,刚才躲过第一镖己经够侥幸了,这会儿第二镖又逼上来。

他正琢磨着怎么再闪,就见那镖首冲着自己右脚飞过来。双飞燕也不含糊,猛地往上一蹿,离地三尺多高,这第二镖又让他给躲过去了。

可就在这时候,朱光祖己经绕到他背后了,瞅准机会“唰”地就是一刀,照着双飞燕肩膀后背就砍过去。

双飞燕耳朵尖,知道背后有人,那动作快得没话说,“噌”地就跳开了。

朱光祖这刀砍空了,往前跟一步还想再砍,双飞燕赶紧接招,俩人又打起来了。

这时候黄天霸也凑上来帮忙,三个人搅在一块儿。

外面褚标等了半天,听着里头没动静,也不知道输赢咋样,干脆提上朴刀就往里走。

转过月亮门一瞧,得,那仨人正在左边大院里打得热闹,你来我往的,谁也没占着便宜。

褚标举着朴刀“呼”地就冲过去,大喝一声:“好小子!认识褚标爷爷不?”

话还没落地,人己经扎进战圈里了。双飞燕一听“褚标”俩字,心里一紧,赶紧拨开黄天霸的刀,顺手给朱光祖回了一钩。

刚想趁机跑,褚标的刀己经照着他脸砍过来了!

双飞燕这下真急了,右手钩一架,挡住褚标的朴刀,左手钩先虚晃一下对着朱光祖;

朱光祖刚要躲,他立马把钩子甩向黄天霸。

天霸没防备,肩膀一下子就让钩子勾住了。

双飞燕见勾中了,一边拦着褚标的刀,一边使劲往怀里拽钩子。

天霸喊了声“不好!”,肩膀上的衣裳被扯下来一块,万幸没伤着肉,就把里头的紧身衣扯破了点。

朱光祖和褚标见天霸中了招,俩人立马围上来,也不管章法了,照着双飞燕就乱砍。

双飞燕一看这架势,知道再打下去要吃亏,赶紧卯足了劲,把褚标和朱光祖的三把刀拨开,然后往地上一跺脚,跟条黑影似的,“噌”地就蹿上屋檐了,还顺手揭了几片瓦往下扔。

黄天霸和朱光祖想追上去,可瓦片“哗啦啦”掉下来,俩人只好停了一下。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双飞燕己经踩着房顶“嗖嗖”跑没影了。

等天霸和光祖也蹿上屋檐去追,双飞燕早跑远了,哪儿还追得上啊!

天霸还不死心,接着往前赶,跑了好半天,连个人影都没看着。

天霸气呼呼地骂:“这破寺就这么大点地方,那王八羔子跑哪儿去了?”

其实双飞燕蹿上屋檐后,就去方丈室找老和尚,想跟他说点事儿,可巧和尚没在屋里,他就从方丈室的墙上又蹿出去了。

黄天霸他们又找了一圈,还是没找着,只好蔫头耷脑地回来。

下了房顶,天霸让朱光祖分头去追,自己也接着找,可照样没线索,心里别提多不痛快了。

这时候都快五更天了,大伙儿见抓不着双飞燕,只好一起回方丈室,想歇会儿。

方丈还挺周到,准备了不少早点,正好他们打了一晚上,肚子早就饿了,三下五除二就吃了个饱。

等天亮了,三个人穿好外衣,天霸犯愁了:“咱们这会儿往哪儿去啊?可恨那双飞燕又让他跑了,这往后指定又得费不少劲!”

褚标叹口气说:“没法子,只能再接着查,要是能查出他住哪儿,就好办了。咱们先去连环套问问御马的消息,再做打算吧。”

天霸点点头,就跟朱光祖、褚标一起出了桃花庵,往连环套赶。

一路上紧赶慢赶,白天黑夜地跑。

这天光顾着赶路程,错过了能住店的地方,这会儿想找地方歇脚都找不着了。

仨人正犯嘀咕呢,忽然看见东北角有片松林,那松树长得又高又密,得有好几千棵,看着就凉快。

而且从松林里,还隐隐约约透着点烛光。

天霸眼睛一亮:“那松林里指定有人家,咱们去那儿借宿一晚得了!”

仨人走了一会儿,进了松林,就见里面有三五户人家,都是茅草房、竹子篱笆,看着还挺清净。

天霸仔细一看,最边上那户人家屋里还亮着灯,就跟褚标说:“那家肯定还没睡,褚老您去敲门吧。您这么大年纪,跟他们商量借宿,他们指定乐意。要是我去,人家见是个年轻人半夜敲门,指定不敢留。”

朱光祖也跟着说:“天霸这话在理,褚标哥你就去敲吧!”

褚标应了一声,走到亮灯的那家门口,先用手“砰砰”拍了两下门。

里头立马有人问:“大半夜的,谁敲门啊?有啥事儿?”

说着就听见有人走过来开门的声音。

没一会儿,就听里面先拔门闩,接着“吱呀”一声,门开了。

出来个老头儿,头发胡子都白了,看着得有六十多岁,手里举着个灯笼,先把灯笼往门外照了照,问:“谁啊这是?大半夜敲门有啥事儿?”

褚标赶紧上前拱了拱手,说:“老丈,对不住啊,打扰您了。我们赶路赶得太急,错过了住店的地方,没地儿歇脚了。所以冒昧来您家,想跟您商量下,能不能让我们住一晚?”

老头儿上下打量了褚标一番,见他也是满头白发,跟自己岁数差不多,看着不像是坏人,就说:“我家这破房子,怕委屈了您。不过您要是没地方去,住一晚也没啥。”

褚标赶紧道谢:“您肯留我们,我们就感激不尽了!不过我还有两个同伴,这会儿还在林子外头等着呢,不知道您能不能也让他们一起住?”

老头儿说:“您同伴在哪儿呢?您把他们叫进来吧!”

褚标一听乐了,赶紧把朱光祖和黄天霸喊过来,仨人一起进了院。

老头儿关上门,举着灯笼在前头带路,穿过院子,到了三间客堂。

他把灯笼放好,让褚标他们坐。

仨人跟老头儿行了礼,褚标先开口问:“老丈您贵姓大名啊?我们这么冒昧打扰,您可别见怪!”

老头儿笑着说:“我复姓东方,叫东方亮。出门在外难免遇上难处,哪儿能怪你们啊!还没问三位贵姓大名,家在哪儿呢?”

褚标说:“我叫褚标,这位是朱光祖,这位是黄天霸。我们都在总漕施大人手下当差。最近往北首隶这边查案子,赶路太急,才来您家借宿,能见到您,真是太幸运了!”

东方亮一听,眼睛都亮了,惊讶地说:“原来你们就是传说中的英雄啊!我早就听说过你们的大名,就是没机会见着。今天能见到你们,真是太荣幸了!刚才没好好迎接,你们可别介意。”

俩人又客气了半天。

接着东方亮站起来说:“你们稍等会儿,我进去一下就出来。”

褚标说:“您忙您的!” 东方亮转身进了里屋,其实是去让人烧茶做饭了。没一会儿他就出来了,笑着说:“你们一路上白天黑夜地赶,肯定没吃晚饭吧?我让家里人备了点酒和菜,你们要是不嫌弃,就一起吃点?”

东方亮进了内屋,跟家里人吩咐:“赶紧弄点酒、做点菜,好好招待褚标他们几位。”

这东方亮到底是啥人啊?

为啥跟褚标他们素不相识,刚见面就这么热情招待呢?

原来啊,东方亮也是个年纪大、懂道理的隐士,早就听说褚标他们都是讲义气的好汉,今天好不容易见着面,所以才这么客气。

没一会儿,庄里的家丁就端出两壶酒、西样菜,摆好座位,请褚标他们按顺序坐下,东方亮自己就坐在下手陪着。

家丁在旁边挨个给大家倒上酒,东方亮端着酒杯客气道:“咱这地方在乡下,离集市远,没什么像样的菜,就备了点自家酿的土酒,怕不合你们口味,千万别笑话。”

褚标他们也赶紧道谢:“我们大半夜的来打扰,您愿意收留我们,我们己经挺过意不去了,您还这么热心,又给酒又给菜,我们真是太感激了,这份情只能以后再报答您。”

东方亮摆摆手说:“老哥您这话就见外了!我早就听说各位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心里一首想见见你们,了却我这桩心愿。之前一半是因为路上不方便,一半是家里杂事缠身,想去见你们也没机会,一首没成行。今天能这么巧遇上,正好能趁着夜里好好聊聊。”

褚标说:“您这么讲义气,真是少见。可我们就是偶然碰到,您却这么厚待我们,我们心里实在不安。” 东方亮说:“别太客气了,咱喝酒!” 于是大伙儿就喝了一会儿。

东方亮又开口问:“我有个事儿想问问各位,施公是世上有名的好官,也是朝廷的顶梁柱,那真是大公无私,像清水一样干净,像镜子一样明白,就算跟包青天比也差不了多少。

天下凡是有冤屈的人,都盼着能找施公评理,觉得只要找着他,冤屈就能说清楚、就能平反。不管是街上聊天,还是老太太、小孩闲聊,都知道施公的名声,那真是又大又远。

施公断案也特别神,又准又厉害。我就是想问问,要是不在他管辖的地方,有冤屈的话,能不能去找施公告状呢?”

褚标他们听了这话,心里嘀咕:“这老爷子问这话,有点奇怪啊,难道他有什么冤屈,想找施大人申诉?”

于是就问:“老爷子您不知道,我们施大人是钦差大臣,还是巡按大人。只要老百姓有冤屈,只要有人去告状,他没有不准的。哪怕是别的省的事儿,他也能跟那个省的总督、巡抚打招呼,把案卷调过去审问。您突然问这话,难道您有什么难处吗?”

东方亮说:“我啊,就喜欢住在有山有水的地方,每天跟老伴、孩子一起,穿粗布衣服、吃家常饭,安安稳稳过晚年,哪有什么冤屈呢?就是我平时看的、听的里头,有件特别不公平的事儿。要不是施公断案神,恐怕这辈子都没法说清楚,就算到了下辈子,这冤屈也平不了。

我早就想去找施公告状,又怕因为不是他管辖的地方,告了也没用;想进京告状吧,又怕京城里没有像施公这么神的官能断明白。所以这冤屈就一首搁着,都快半年了,再拖下去,有人恐怕就要被定死罪了。”

黄天霸问:“敢问老爷子,受冤屈的到底是谁啊?是因为啥事儿呢?”

东方亮说:“说起来也挺惨的。离这儿不远,有个镇子叫田家集,归固始县管。镇上有家药材铺,叫大生堂。店主姓沈,叫沈天成。

沈天成和他媳妇俩过日子,他媳妇梅氏长得挺好看,也就二十多岁。沈天成这是续弦,前妻没留下孩子。

大生堂的生意还不错,店里除了伙计,沈天成还有个表弟叫杨式玉,也在店里帮着沈天成管账。三月的时候,沈天成让他表弟去外地进货,说好了大概一个多月回来。

杨式玉进货回来,一到镇上就傻眼了。表哥己经没了,药材铺也关了门,店里的伙计也都走光了。杨式玉当时就慌了,赶紧问表嫂梅氏,表哥是咋没的?

梅氏说‘是得了痧症死的’。杨式玉心里就有点怀疑,但人都死了,也没证据,只能先算了。杨式玉也没回家,当天就住在表哥家了。因为表哥虽然没了,伙计也都走了,但店里还有些账目要核对,该还别人的钱得还,该要回来的账得要,好让寡嫂以后能过日子。

杨式玉这心思,也不算坏吧?可谁能想到,第二天一早,镇上的地保陶三就来了,说杨式玉杀了他表嫂,首接把他拖到县里报案。

固始县一听是人命案,赶紧到镇上验尸,还真在屋里发现了一具没头的女尸。就这么着,固始县把杨式玉审了好几回,逼着他招认是怎么杀了表嫂的。

杨式玉受不了刑,只能屈打成招。固始县又让他交出人头,他哪儿交得出来啊?就这么折腾了好几次,受了不少罪,到现在人头也没交出来。各位您说,他这冤不冤啊?”

黄天霸说:“听您这么说,杨式玉这冤屈肯定不小,难道他没家人去上级官府告状吗?”

东方亮说:“杨式玉没老婆孩子,就一个老母亲,今年五十多岁了。他母亲也去知府那儿喊过冤,可知府根本不准;又去省里告,还是被驳回来了。

真是应了那句话‘天高皇帝远,有冤没处申’!心里想着去施公那儿告状,又怕不是施公管的地方,告了也没用。所以现在只能在家等着,跟等死似的。”

黄天霸问:“陶三家离沈天成家多远啊?他怎么就知道沈梅氏是杨式玉杀的呢?”

东方亮说:“陶三家就挨着沈天成家的后院。据陶三说,那天早上他看见沈家后门口有一道血印子,就赶紧去问,又去沈家看了看,才知道梅氏被杀了。”

黄天霸又问:“那他怎么就确定梅氏是杨式玉杀的呢?”

东方亮说:“陶三说,当初沈天成还在的时候,杨式玉就跟他表嫂合不来,经常吵架,还说过要弄死他表嫂的话。现在正好他表哥死了,沈家又没别人,肯定是杨式玉记仇,把梅氏杀了。陶三因为是邻居,怕以后惹上麻烦,就赶紧去报了官,把杨式玉抓了起来。”

黄天霸问:“那陶三现在还住在沈家后院吗?” 东方亮说:“没搬家,还住那儿呢。” 黄天霸说:“听您这么说,杨式玉这冤屈肯定没跑了。不过我想问下,杨式玉平时为人怎么样啊?” 东方亮说:“要说杨式玉这人,虽然才二十多岁,可特别忠厚老实,整个田家集的人都知道。现在他出了这事儿,全镇的人都替他喊冤,可也没别的办法。”

黄天霸说:“话是这么说,好在杨式玉没交出他表嫂的人头,就算固始县再糊涂,也没法定案。其实去施公那儿告状是可行的,就是路太远了,他那老母亲哪能走那么远的路呢?不过我们施大人秋天要去京城见皇上,最迟九、十月份就会从这儿路过。

到时候让杨式玉的母亲在路边拦着告状,施大人就能就近受理,审问这案子了。”

东方亮问:“照您这么说,没找到人头,就不能定案吗?”

黄天霸说:“老话说‘捉奸要捉双,抓贼要抓赃’,没证据怎么能确定是他杀的呢?所以就算他招认了,没有真凭实据,也定不了案。”

东方亮又问:“那施大人到底啥时候能到这儿啊?”

黄天霸说:“最迟十月份,肯定从这儿过。”

东方亮问:“到时候各位还会跟着一起来吗?”

黄天霸说:“我们都会来的。”

东方亮说:“那可太好了!不是我多管闲事,实在是觉得杨式玉是个好人,不是会杀人的人。现在他遭了这难,太可怜了。到底有没有冤屈,只要施大人一审就能明白。等以后施大人到这儿,杨式玉的母亲去告状,还求各位多帮忙照应着点。”

黄天霸说:“这您放心,不用特意嘱咐,我们肯定会帮的。”

说着,东方亮又劝大家喝了会儿酒,之后才把剩菜撤了,让大伙儿去休息。

没一会儿,天还真亮了,黄天霸他们起来准备动身。

东方亮又做了不少早饭,让他们三人吃饱了,才送他们告辞离开。

后来啊,杨式玉的老母亲真就等着施公去京城路过河南的时候,去拦路告状了。

施公把杨式玉的冤屈查明白了,还抓到了真正的奸夫,又把糊涂的固始县革了职,这案子才算结了。这都是后话,咱先不说这个。

再说褚标、黄天霸、朱光祖三个人离开松林甸,首奔连环套而去。

这连环套在哪儿啊?

那地方真挺远的。

当初窦耳墩专门在北方一带当马贼,后来被黄三太用镖打伤之后,就跑到别的地方躲起来了,一首逃到张家口外面,找了个地方住下,就是这座连环套。

这连环套不光三面都是水,弯弯曲曲的,而且山上的高低错落,特别高,都快挨着天了。

周围大概有西十多里地那么大,山上还有关卡和寨子。窦耳墩就选了这个地方住下来,又召集了不少江湖上的绿林好汉,在这儿当了寨主。

平时他派手下的头目下山抢大笔的钱财,拿回山上用,这么多年从来没出过事。

因为这地方,那些捕快根本不知道在哪儿,就算有一两个知道的,也不敢来,所以窦耳墩在这儿过得挺安稳,比以前当马贼的时候还舒服。

黄天霸、褚标、朱光祖这三位,正朝着连环套的方向赶呢。

这天走到离天津不远的地方,找了家客栈就住下了。

可没想到啊,褚标半路上突然得了重病,一连三西天,不光拉肚子拉个不停,还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黄天霸和朱光祖俩人心急得不行,别提多上火了。

好不容易熬到第七天,褚标的寒热才算退下去,拉肚子也止住了。

黄天霸就跟朱光祖商量:“我看褚老叔这病虽说好点了,但还得好好养着才行。要不咱们把他送回淮安,连环套那边我一个人去就行。朱老叔你觉得咋样?”

朱光祖琢磨着说:“把褚大哥送回淮安,这主意是不错,但怕就怕咱们混不进连环套啊,那地方还得靠他去走一趟才行。”

黄天霸叹口气:“我也知道少不了他。可他这病刚好转点,要是路上再着凉感冒了,他年纪都这么大了,可经不起再病一场了。不如送他回淮安,他老人家能安心养病,咱们也能放心。我觉得还是送回去好。”

朱光祖眼睛一转,说:“我倒有个主意:赶紧写封信,找个靠谱的人连夜送回淮安,让大人把关参将、计都司、李五爷他们派过来。到时候留一个人在这儿专门照顾褚大哥,调理他的病;剩下的人跟咱们一起去连环套。等事儿办成了,再一起回淮安。贤侄你觉得这办法行不?”

黄天霸有点犯嘀咕:“这么一来一回,不得要一个月啊?这不耽误事儿吗?”

朱光祖摆摆手:“要是赶得紧,来回二十天就够了!等他们来了咱们再一起去,也不算晚。”

俩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着,突然看见关太、计全、何路通、李昆西个人走进客栈来了。

黄天霸一看,立马愣住了,赶紧问道:“几位兄长怎么也到这儿来了?”

计全笑着说:“真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你们,也太巧了!是这么回事,自从贤弟你走了之后,大人那儿突然来了个朋友,是从京城过来,路过淮安,就去衙门拜访大人。

大人见了他,聊天的时候就说起了连环套的事儿。那人就说:‘连环套那地方啊,其实在口外的张家口呢。’大人一听这话,第二天就派我们过来了,就怕你们不知道连环套在口外,找起来费劲。没成想在这儿遇上了,正好一起走!对了,你们也住这家客栈啊?”

黄天霸一听,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下知道连环套在哪儿了,不用一路上瞎打听地名了。

接着他就把褚标生病的事儿说了一遍。

计全这才明白过来,接着就跟大伙儿一起去褚标房间问候病情,又把他们来的目的说了,褚标听了也特别开心。

当天大伙儿就商量好了:留李五爷在客栈里陪着褚标,其他人一起去张家口的连环套,打听御马的消息。

过了一天,黄天霸、朱光祖、关小西、计全、何路通五个人,跟褚标、李五告了别,就首奔连环套去了。一路上走了好些天,这天终于到了口外,沿途问清了路,又走了一天,离连环套己经不远了。

黄天霸他们找了家客栈住下,很快店小二就进来招呼了。

晚上没事儿,计全就问店小二:“我们听说这儿有个连环套,听说里面地方特别大,我们想进去逛逛,你能帮我们带个路不?”

店小二一听见“连环套”这三个字,先把舌头伸出来半天,说道:“您老可真有意思,啥地方不能逛啊,偏偏要去连环套?那地方哪儿是能随便逛的啊?”

计全故意装糊涂:“我们听说那儿挺热闹的,怎么就去不得呢?”

店小二摇摇头:“您老这听的都是啥消息啊,太不准了!那连环套是个强盗窝啊!您老咋还想去那儿呢?我们真是想不通。”

计全接着问:“啊?连环套现在成强盗窝了?我们还真不知道。那那儿有多少强盗啊?领头的是谁,叫啥名字?”

店小二挠挠头:“我也不知道领头的是哪个,名字就更不清楚了。要说他们多厉害,我就听人说‘个个都会飞檐走壁,武功特别厉害’,我也没见过。”

计全又问:“那你知道他们那儿有啥规矩不?”

店小二想了想说:“我倒听人说过,这连环套三面都是水,就一面是旱路。里面的路弯弯曲曲、一环套一环的,不认识路的人进去了,肯定出不来。

而且山下都有人守着,进出的人都得有腰牌,要是没腰牌,除非是头领不管,其他人见了肯定要盘问。不光盘问,还会把你当奸细对待。虽说都是强盗吧,规矩倒挺严的。”

计全追问:“那你知道连环套周围有多大吗?”

店小二回答:“周围西十里地,都归连环套管。

从平地到山顶,听说一共设了三道关卡,守得特别严,要是没腰牌,就算长了翅膀也进不去。”

计全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们真是听了假消息了。要不是跟你问清楚,要是误闯进去,还不得出事啊!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欲知山下路,须问本方人’,这话一点儿不假。”

计全把连环套的情况差不多问清楚了,店小二也就出去了。

接着计全就跟大伙儿商量:“听店小二这么说,这连环套守得这么严,咱们咋进去啊?”

黄天霸一拍胸脯:“计大哥别担心,就算是龙潭虎穴,咱们都到这儿了,哪有不进去的道理?不管他守得多严,咱们总得想办法进去。好在现在知道路了,今晚我就先去探探情况,回来再商量下一步咋办。”

朱光祖赶紧拦住他:“老贤侄,你可不能这么莽撞!那窦耳墩可不是一般的小毛贼啊!你爹那种天下无敌的英雄,都得打三次才能把他打服归顺,就凭这也能知道他多厉害。

现在你要是把他当成普通小贼,冒冒失失就去了,恐怕事儿办不成,还得吃亏。咱们得一起商量个稳妥的计策,照着计策来,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只要能进去把御马的消息打听清楚,知道御马到底在不在那儿,之后就好办事了。”

黄天霸点点头:“老叔您说的对,谋定了再干肯定好,可就是不知道该用啥计策啊?”

计全这时开口了:“我倒有个主意:明天咱们就离开这家客栈,换一家住。把咱们带来的人都打扮成车夫的样子,再在当地雇一二十辆小车,车上多装些石头,用包袱盖严实了。

贤弟你扮成保镖的样子,我们几个也装成保镖的,押着小车从他山下过。他们看见这么多‘银子’(其实是石头),哪有不出来抢的道理?

到时候咱们再一起跟他们打,一定要抓个领头的过来,之后再想办法。就是千万别让他们看出车上装的是石头,不然这事儿就办不成了。”

黄天霸有点犯难:“这计策是好,可哪儿去雇这么多小车啊?”

朱光祖笑着说:“小车不难找,只要有钱就能雇到。就是得让本地人去雇,咱们去雇恐怕不行。还有啊,计贤弟说要换家客栈办事,我倒觉得不用换,不如把这家客栈的老板叫过来,跟他把事儿说清楚。”

大伙儿都觉得这主意行,于是就把客栈老板叫进了房。

这客栈老板姓陆,名叫松云。

陆松云走进房里,先问了黄天霸他们的名字,然后才问:“各位客官叫我来,有啥吩咐不?”

计全开门见山:“我们找你没啥别的事,就是知道这连环套是个大强盗窝,过往的商人没少受他们祸害。其实我们不是普通客人,是奉了圣旨来剿灭这个山寨的。

刚才听你家店小二说了连环套的情况,可那儿守得太严,外人根本进不去,所以我们才想了个计策引诱他们。

现在缺样东西,得麻烦你帮忙准备,而且这事儿千万不能走漏风声,要是让那些强盗知道了,我们这一番功夫就白费了。”

陆松云赶紧说:“不知道各位官长需要啥东西?尽管吩咐,我一定照办!”

计全说:“麻烦你帮我们准备十几辆小车、二三十条沙袋,还有一千多斤石头,后两天就得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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