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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智擒水寇

小说: 百断奇案   作者:每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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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公喊了一嗓子:“备轿!”

又接着说:“把戚顺带一块儿去。”

没多会儿就到了戚顺家,施公就吩咐:“把戚顺夫妻带过来问话。”

这俩人“扑通”就跪下了。

施公就问:“戚顺啊,你那银子放在床下坛子里,除了你俩口子,没别人知道吧?”

施公又扭头问戚顺的老婆:“本县先问问你,你娘家姓啥呀?”

那妇人回答说:“小妇人娘家姓刁。”

施公接着问:“你丈夫喝了酒回家,把银子放床底下坛子里,你没瞧见?”

妇人说:“不知道啊。”

施公就说:“刚才我又去查验床底下的痕迹了,就看见有来来往往手扒的手印,紧里边还有个人身子印子,这事儿可太可疑了。”

施公查验完,回房里坐下,故意耍威风:“来人呐,赶紧把那大胆的床和坛子给我拿来,本县要好好审问审问!”

几个差役赶紧跑进去,把床和坛子搬出来。

施公大声嚷嚷:“床和坛子,你们听好了,你家主人告你们藏了银子,赶紧老实交代,不然本县可要动刑了!”

说完还故意点点头,又说:“你们怎么能说不知道呢?哪有这种道理!来人!给我狠狠地打这竹床,打完再问!”

底下的差役虽然嘴上答应着,心里都偷偷首乐,但也不敢耽搁。

施公又琢磨了一下,说:“把竹床翻过来。”

一看,床底下蜘蛛结的网全没了,施公点了点头,吩咐道:“给我往死里打!”

不一会儿这张床就被打得稀巴烂。

施公说:“停刑。让它招供。”

过了一会儿,施公自己念叨:“怪不得呢,这床啊年深月久,吸收了男女阴阳之气,还能趁机参拜星斗,得了精气,却成不了正果。

偷了主人五十两银子,交给城隍庙的小道了,就为了能多上供烧香,求神能让它脱离轮回的苦。”

施公又说:“既然银子偷了给了道士,来人,马上把城隍庙的小道抓来,再把戚顺、刁氏也一起带到县里听审结案。把这家门给我锁上。”

施公回到衙门,马上升堂。

就见下面把戚顺夫妻带过来,跪在两旁。

差役退下。

施公就喊:“戚顺,听本县说!你把银子交给床和坛子保管,结果被人偷了,交给城隍庙的小道了。

竹床受刑都招了,这都是你老婆刁氏的过错。本县可就不客气要收拾你老婆了。

来人,把她拶起来再问。”

一群差役大声吆喝,一拥而上,马上就把刁氏拶上了,疼得刁氏脸都焦黄了。

刁氏实在受不了这刑,就说:“我愿意老实招供。”

施公摆摆手让停刑。

施公冷笑一声,骂道:“你这恶妇!哪怕你心硬似铁,本县也不怕你不招,赶紧说!”

刁氏回答:“老爷在上,小妇人仔细说:小妇人今年二十九岁,半路改嫁到戚家。

和那小道认识,所以有往来。

我丈夫戚顺做生意,经常在外面。

前几天我丈夫出去要账,那天晚上小道在我家。

没想到我丈夫半夜喝得醉醺醺回家敲门,把我吓得赶紧把小道藏到床底下,披上衣服去开门。

我丈夫大醉,我又不敢点蜡烛,怕他看出啥。

等听着他睡熟了,我就赶紧送小道出门。

第二天早上我丈夫起来,去床底下摸银子,发现没了,就说是我偷的。所以就吵起来了。”

施公就喊:“戚顺,你的银子有下落了。你听听刁氏招的,这里面有点问题。”

施公让人把小道带过来问话。

很快就把小道带来,跪在一旁。

施公问小道:“刁氏说和你私通,你还偷了五十两银子。赶紧老实招供。”

小道说:“没这事儿啊。”

施公吩咐:“动刑!”

马上就把小道夹起来了。

小道大声喊:“我招,我招!”

施公摆摆手,停下刑具,把供词给定下来了。

施公让人把银子取来,戚顺一瞧,数目还真不少。

施公赶忙吩咐,把这戚顺两口子的刑具都卸了,又叫人拿下招供的文书,让他们画押签字,弄好了再呈上来。

施公就问戚顺:“戚顺啊,我问你,这老婆你还打算要不要啦?”

戚顺一听,往前跪爬半步,赶忙说:“老爷,不用问啦!就她这样的老婆,我可不要了,求老爷您当堂把她卖了吧!”

施公点头说:“行,算你还有点男人样儿!”

当下施公提起笔就判:这刁氏年纪轻轻,不守妇道,又通奸又偷银子,两条大罪都犯了,先重打三十大板,再拉到城隍庙前戴枷示众一个月,等卸了枷,再按照律法重重处置,让她还俗。

戚顺自己不小心,本来也该责罚,不过看他没了老婆挺可怜,就放了他。

刁氏跟小道通奸,忘了夫妻恩情,必须惩治,传官媒把她领走,当堂卖了,卖的钱归官。

判完就让他们画押。

又对戚顺说:“戚顺,你来签个字。”这事儿就算处理完了。

处理完这事,施公突然又想起要派人去抓老庞和解西。

没一会儿,赵虎、刘奇就各押着一个人上了堂。

庞大抢先说:“老爷,我叫庞大,他叫解西,我们都是本县人。

之前开铺子赔了本,就把铺子盘给姓钱的了。”

施公又问另一个人:“你姓什么?”

那人吓得“砰砰”磕头,忙说:“老爷容禀,我是本县居民,姓钱,叫钱廷玉。

父母死得早,就剩我一个人。

想找点买卖营生,正巧他们有铺子,连家伙什儿都齐全。

经中人说合,就转给我了,讲好是五千制钱。

中人就是解西,铺主姓庞。我接手生意才两个月,真不知道为啥把我们俩抓来呀?”

施公哼了一声说:“叫你们来,能没缘由?你们干的好事,还来问我?”

马上吩咐:“先把这俩人夹起来,再问话!”

老庞哪受得了这刑啊,扭头大喊:“解西!我顾不上你啦!”

接着对施公说:“老爷,别用刑了,我招!我俩开铺子正愁没钱呢,那天晚上,瞧见一个孤身客人,被包袱里鼓鼓囊囊的,像是有好东西。

我俩就把他哄进铺子,用酒灌醉,把人杀了,尸首砍成好几块,装在床袋里,扔到鱼池边埋了。

完了各分了六十两银子,衣裳还不算。后来怕出事儿,就把铺子转卖给姓钱的了。

我招的可都是实话,绝不连累好人。”

施公转头问解西:“解西,你招不招?”

解西见庞大都招了,没办法,也只能承认。

施公吩咐书吏,把口供写好,让他俩画了押呈上来。

施公提笔就判:解西杀害过路客人,客人连家乡都不知道,解西必须抵命,立刻处斩;

老庞年纪大了,判个秋后绞刑。

再把解西的家产追回来变卖,充入官库。

派人到池边找到尸首,赏副棺材,还埋在鱼池旁边,墓前立个碑,刻上被害经过。

施公判完,马上写好文稿,上报上司,这事儿也就先放一边了。

当天夜里,施公忙到三更才睡,第二天一早就升堂问案。

突然,角门那边传来喊冤声,一个年轻女子泪流满面地跪在堂下。

施公赶紧吩咐接状子。

书吏答应一声,把呈词接过来,放在公案上。

施公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具呈人王氏贞娘,状告万恶族侄方刚谋夺家产、斩宗灭后,还冤屈自己不守贞节。

原来,王氏的丈夫方节成是个盐商,家财万贯,可九十岁了还没孩子。

王氏的父亲一首受方公的恩,为了报恩,就把女儿嫁给方公。

谁知道新婚一夜,方公就去世了,可巧王氏足月怀胎,生下一个儿子。

这下可惹恼了族侄方刚,他起了坏心思,诬陷王氏不检点,说九十岁的老头怎么可能生子,亲戚邻居都听方刚的,族里二十多房人把方节成的家财分了,把王氏母子赶了出去。

王氏的父母也信了方刚的话,逼得她走投无路,幸亏母舅收留了她。

这些年,王氏多次告状,都被方刚买通官吏,各个衙门都不给她申冤,冤屈越积越深。

今天可算遇到施公这样的青天老爷,赶紧来喊冤,求老爷惩治这灭伦欺孤的恶侄,好保住方家的血脉,还自己清白。

施公看完状词,开口问道:“王氏,你父亲叫什么名字?做什么营生的?你今年多大?嫁给那盐商的时候多大岁数?”

王氏回答:“老爷,民妇的父亲叫王守成,领了方盐商一千两本钱,出门做生意。

没想到遇上风浪,本钱全赔光了,没脸回来。

后来祖母去世,没钱买棺材,父亲没办法,出去想办法凑钱。

盐商知道了,把父亲叫去说:‘做生意有赚有赔,这是常事,别往心里去。’

还又送了一百两纹银。

祖母安葬后,又叫父亲和他侄子方刚一起做行商的事儿。

父亲感激盐商大恩,又可怜他九十无子,就苦苦哀求,把民妇献给盐商做妾,盐商这才答应。

没想到新婚一夜就有了身孕,第二天方公就去世了。

之后家产都被方刚掌管,其他事儿状词上都写了。”

施公听了,又看王氏举止端庄,就又问:“王氏,你几岁嫁过去的?”

王氏叩头说:“民妇嫁过去的时候才十六岁,二月二十日过门,二十二日方公就去世了。

民妇想守节,可族人不让,逼我改嫁,我宁死不从。

生下孩子后,他们更是处处谋害、羞辱我。

爹娘没办法,把我领回家,也想害我性命,幸好母舅收留,才保住方家这根独苗。

这六年我一首含冤未申,今天终于盼到青天老爷为我做主。”

施公心想,当年长沙太守八十岁还生儿子,有诗说“九十公公养一娃,有人耻笑有人夸。

若是老夫亲骨血,后来依旧作长沙”。

看来方公九十生子,说不定真是积德感动了上苍。

想完就对王氏说:“难为你贞心守节,扶养幼子,本县一定给你分清是非。”

王氏见状词被受理,连连叩头谢恩。

施公又说:“王贞娘,明天你把父母、舅舅,再带着孩子德保,都带到堂上听审。”

王氏擦着眼泪,谢恩下堂。施公马上出票,传方刚和族里老幼,限明天中午到堂听审。

公差接了票,赶紧去办事。

第二天,施公升堂,吩咐:“把王守成夫妻带上来。”

衙役答应一声,王守成夫妇走上堂,“扑通”跪下。

施公说:“你女儿贞娘告状了,快把这事儿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王守成夫妇一听,边磕头边流泪说:“老爷,贞娘是我们小女儿,她做出这丑事……”

施公微微冷笑,骂道:“你这奴才,满口胡言!哪有亲生父母不心疼女儿的?

你说为报恩把女儿送出去,根本不是心疼女儿,是害了她一辈子!

还说什么生男养女,分明就是卖女儿!

现在又说她行为不端,有什么凭证?

再敢狡辩,就动刑!”

又问:“你女儿要是没别的事儿,为啥被赶回家?

方家人血口喷人,你就甘愿受这侮辱,还逼她去死?

快把实情说清楚,要是有半句假话,就大刑伺候!”

王守成哭着说:“老爷,我也分辨过,要是没满十个月,算我家闺门不严;

可孩子足月出生,怎么能说我女儿败坏名声呢?

无奈方家那些族人不依不饶,当面羞辱我们。

我也觉得这事荒唐,就把她领回家,想逼她自尽。

幸好内弟刘之贵苦苦救了贞娘,让她在舅舅家过活。

贞娘一首想告状,可没遇到清官。

今天幸好老爷您来上任,求您明断。”

施公听完,吩咐把刘之贵、贞娘母子二人带上堂。

衙役把他们带到堂下跪好。

施公先打量德保,这孩子虽然才五六岁,却长得品貌端庄清秀,天庭,地角方圆,两耳垂肩,鼻如悬胆,十分沉稳。

身上穿着锦红棉袄,跟着母亲跪在一旁。

施公心里很是喜欢,把他抱起来搂在怀里,然后问刘之贵:“你甥女被方刚败坏名声,王守成还起疑心,你夫妇为啥收留她呢?”

刘之贵跪爬半步说:“老爷,我知道甥女从小守规矩,嫁到方家,成了夫妻。

新婚两天,公公就去世了,实在可怜。

幸好孩子足月出生,方家却拿九十生子这事做借口,想霸占产业,这是明摆着的。”

施公说:“你说得有理,可世间真有九十岁还能生子的事儿?”

刘之贵被问得一时答不上来。

施公又问:“你为啥不回答?”

刘之贵说:“要说九十生子这事,我也半信半疑。

但我想来想去,甥女平时是个最贤惠的人,要是冤枉她有私心,我死也不信,他们就是贪图钱财,想害我甥女,这是肯定的。”

施公听了,笑着说:“难为你这么相信贞娘,真是有眼力。九十岁老头能有孩子,这事儿确实稀奇。

不过是你们读书少,不知道罢了,本县自有办法消除你们的疑心。”

贞娘一听,连忙磕头谢恩。

施公吩咐道:“刘之贵、王氏起来,站在一旁,听候发落。”

接着,施公又命人传方刚和族里众人上堂听审。

施公问:“你们方家谁是族长?”

只见一个人上前,扫地一躬,说:“老父台,方家支派族长就是我,我叫方敏文。”

说完就跪下了。施公问:“去世的方节成是你什么人?”

方敏文回答:“是我的嫡派族侄。”

施公又问:“你堂侄娶王氏,族里人都知道吗?”

方敏文说:“这事儿族里都知道,不过不是明媒正娶,王氏原是通房妾室。”

施公说:“九十岁还纳妾,你们为啥不阻拦?”

敏文说:“我们全族的人都劝过,怎奈贞娘的父亲苦苦纠缠,说是报恩。

我族侄虽然九十岁了,但身体康健,两人也是情愿。

没想到就过了一夜就去世了,这贞娘就像追命鬼一样!求父台明断。”

施公微微冷笑,说:“老兄,莫非贞娘暗地里有什么隐情?你侄之死要是有冤屈,尽管实话实说,本县一定严刑拷问!”

方敏文听了,心里暗自高兴。

施公又说:“我再问你,老者无子,什么时候去世的?全家都没挂孝,莫非你们是一姓两字,根本不是一家人?快从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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