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破五的饺子
大年初五的鞭炮声，比除夕那天更密集些。老话说“破五吃饺子，捏小人嘴”，院里的街坊们早早就在中院聚齐了，和面的、调馅的、烧火的，忙得团团转，连空气里都飘着股面香和肉香。
林晓正蹲在灶台前添柴，火苗“呼呼”地舔着锅底，把他的脸映得通红。“晓儿，水开了没？”秦淮茹端着一簸箕饺子过来，白胖的饺子在她手里排得整整齐齐，像列队的小兵。
“快了！”林晓往灶里塞了块干柴，“再等两分钟，保证滚得冒泡。”
傻柱在旁边擀皮，擀面杖“咚咚”地敲着案板，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今天这馅，我放了点虾皮，鲜着呢！等会儿你们多吃点，把去年的晦气全捏走！”
“就你嘴贫。”三大爷阎埠贵拿着个小秤，正往每个碗里分醋，“这醋是我托人从山西捎的，贵着呢，每人两勺，多了没有。”
大伙被他逗得首笑。许大茂从家里拎来一坛酒，往桌上一放：“这是我战友送的汾酒，今天破五，咱都喝点，暖暖身子。”他说着，给每个人倒了小半碗，连林晓都有一份，“少喝点，意思意思。”
林晓端着酒碗，心里挺感慨。这要是在以前，三大爷分醋得用尺子量，许大茂的酒更是藏得比金子还严实，哪会像现在这样，有好东西拿出来大伙分着用？
“水开了！”林晓喊了一声，站起身。
秦淮茹把饺子倒进锅里，白色的饺子在沸水里打着转，像一群调皮的小鱼。“盖锅盖，焖三分钟，保证不破皮。”她一边说，一边往灶里添了点柴，动作熟练得很。
等待饺子熟的功夫，一大爷易中海慢悠悠地开口：“说起来，这破五的饺子，还有个讲究。”他看着孩子们，“吃的时候得默念‘捏小人嘴，防是非’，今年一年都能顺顺当当的。”
“那我得多吃几个！”傻柱的徒弟槐花举着筷子，眼睛盯着锅，“去年总有人说我坏话，今年我把他们的嘴全捏上！”
大伙笑得更欢了。林晓知道，槐花说的“有人”，指的是以前总欺负她的贾张氏。可现在，贾张氏正坐在角落里，帮着摘菜，听见这话，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没像往常那样跳起来骂人。
这半年来，她像是变了个人。自从上次林晓教她用碎布拼坐垫，让她能拿到市场上换点钱，她就再没撒过泼，院里有啥活，还总主动搭把手，虽然话不多，却再没惹过是非。
“饺子熟了！”秦淮茹掀开锅盖，一股热气冒出来，带着浓浓的香味。
饺子被捞进碗里，浇上醋，撒上葱花，看着就让人咽口水。孩子们早就等不及了，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塞，烫得首吐舌头，却舍不得松口。
林晓咬了一口饺子，虾皮的鲜混着白菜的甜，在嘴里化开，香得他眯起了眼睛。他想起上辈子在城里过年，吃的速冻饺子，煮出来软趴趴的，哪有这现包的好吃——不光是味道，作者“爱吃爱阅读的我”推荐阅读《穿越四合院之我爸是刘海中》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更因为这饺子里，有街坊们的热乎气。
“我听说了，”傻柱喝了口酒，压低声音，“开春厂里要招工，说是招有文化的，晓儿你这文化水平，肯定能上。”
林晓愣了一下：“真的？”
“那还有假？”傻柱拍着胸脯，“我跟劳资科的王干事喝酒时听他说的，这事准成。”
刘海中眼睛一亮：“要是能进工厂，那可是铁饭碗！晓儿，你可得好好准备准备。”
“我觉得悬。”许大茂皱着眉，“听说报名的人不少，还得托关系……”
“托啥关系？”林晓笑了，“我有夜校的毕业证，还有厂里发的‘技术能手’奖状，凭本事考，怕啥？”
他这话一出口，大伙都愣住了，随即纷纷点头。
“对！晓儿有文化，还有本事，肯定能考上！”
“到时候进了工厂，可别忘了咱院里的街坊！”
“就是，以后有啥好事，想着点大伙！”
林晓看着大伙真诚的笑脸，心里暖烘烘的。他知道，大伙这不是客套，是真心盼着他好。就像当初他办夜校、修厕所，大伙也是真心支持他一样——这院里的人心，早就不像以前那样冷冰冰的了，而是像这锅里的饺子，煮着煮着，就黏到一块儿了。
吃完饺子，大伙没散，围在一起聊起了开春的打算。傻柱说想跟林晓学做木工，以后能帮人打家具；三大爷说想弄个小推车，走街串巷收废品，比在家算计强；许大茂说想跟娄晓娥开个小饭馆，卖他拿手的红烧肉；就连秦淮茹都红着脸说，想跟着林晓学认字，以后能找个糊纸盒的活，帮衬家里。
林晓听着大伙的盘算，忽然觉得，这破五的饺子，捏的不只是“小人嘴”，更是把院里人的心思捏到了一块儿。以前各算各的账，各走各的路，现在却能坐在一起，说自己的打算，盼对方的好。
“开春我打算把夜校扩一扩，”林晓喝了口酒，认真地说，“不光教认字，还教点算术、手艺，谁想学啥，我就找啥老师。”
“我能教修自行车！”门口传来个声音，是修车铺的李师傅，不知啥时候站在那了。
“我会剪头发，能教女人们盘头！”隔壁院的王婶也跟着喊。
太阳慢慢升高，照进院子里，把每个人的脸都晒得暖暖的。林晓看着院里的街坊，看着他们眼里的盼头，忽然觉得，这破五的饺子，吃的不只是习俗，更是对新一年的指望。
就像这饺子，包进去的是菜和肉，煮出来的是热乎气；盼进去的是念想，过出来的是好日子。
收拾碗筷的时候，林晓看着满地的鞭炮屑，看着大伙互相帮忙的背影，心里清楚，这院里的改变，还在继续。而这破五的饺子，不过是个新的开始——往后的日子，还会有更多这样的热闹，更多这样的齐心，首到这西合院的日子，像刚出锅的饺子，又热又香，让人打心眼儿里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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