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辞本来是不想道歉的,但桌上的排骨实在,她可以没自尊,绝不可以饿肚子,再说她也有不对的地方,都是一个大院的,应该互相帮助,就算沈望山真白吃白喝她也不该说他。
她低着头,小声道,“我错了。”
“错哪了?”
“不应该骂你蹭吃蹭喝,也不应该说你碍眼。”
“不对。”
阮念辞皱眉,疑惑不解,“啊?”
沈望山眸色微沉,“你错在不该和秦时白走得那么近,他和我不对付,你是我前妻,于情于理你都应该站在我这边。”
阮念辞倒吸一口凉气,甩开沈望山的手,“我是你前妻,不是许愿池的王八,你们两个有竞争才会有进步。”
她转身去打饭,沈望山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又意识到这里是别人家后把烟掐灭。
“望山,我们两个喝一杯。”
李叔拿出一瓶茅台,倒在搪瓷杯里。
“谢谢李叔。”沈望山挨着李叔坐。
阮念辞在他们跟前一人放了一碗饭,“先吃东西再喝酒对胃的伤害没那么大。”
说完她就要去对面坐,被李季红及时拉开,她一脸哭相,“你挨着沈团长,我不敢挨他。”
沈望山太凶了,她实在是不敢过多接触,怕自己会被冻成冰块。
阮念辞没办法,只能在沈望山旁边坐下。
沈望山在和李叔聊天,根本无暇顾及她,这样也好,没人打扰她吃肉。
“李叔,我下放这一年,多谢你们对阮念辞的照顾,这杯酒我干了。”
吃肉吃得好好的阮念辞忽然听到自己名字,她抬头望去,沈望山己经把那杯酒一口闷了。
“空腹喝这么烈的酒,你不要命了?沈望山,我还在你旁边坐着,别把我当空气。”
阮念辞气得不轻,“还有李叔,你也要吃点东西再喝酒,这样喝酒对身体不好。”
李叔笑眯眯的,又给沈望山倒了杯酒,“我和望山太久没见,今天高兴,不碍事的。”
阮念辞还想开口,沈望山夹块排骨塞到她嘴里,冷声道,“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阮念辞:“……”
她要气疯了,她只要生气的时候就会疯狂吃东西,沈望山在旁边吃东西聊天,看都没看她一眼。
她吃饱后,沈望山也喝得差不多了。
他连干了三杯酒,脸上都是红晕,他手掌重重放在阮念辞肩膀上,借力站起来,“李叔,李婶,我先回去了。”
阮念辞道,“我送你。”
“几步路,不用送。”
沈望山人还是清醒的,他喝酒上脸,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看了眼阮念辞就走了。
阮念辞看着他进屋才放心。
“李叔,以后不要让他喝这么多,你也少喝点,对身体不好。”阮念辞一边念叨一边收碗。
她和李季红两人一起洗碗。
洗好碗后李婶从厨房端了两碗醒酒汤,一碗给李叔,另一碗她拿给阮念辞,“你给沈团长送去。”
阮念辞本是不想送的,但想到李季红特别怕沈望山她肯定不会去,也不好长辈安排事她不做,就拿起醒酒汤给沈望山送去。
她推开门,屋里没开灯,骤冷的空气朝她席卷而来,还有一股浓烈的烟酒味。
她摸索着打开灯,被沙发上的人吓了一跳。
沈望山坐在沙发上,手上还夹着烟,看见阮念辞来,他猛吸一口烟,声音沙哑低沉,“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阮念辞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要夺烟,“又抽烟,对你有什么好处?”
沈望山紧紧握着她的手腕,灯泡似乎坏了,忽闪忽闪的,他阴鸷的眸子盯着阮念辞质问,“你拿什么身份管我?”
“管我拿什么身份管你,你是我前夫,你要是死了,我还得背一个克夫的恶名。”阮念辞说着就往前倾,想要用蛮力抢沈望山叼在嘴上的烟。
沈望山也往后靠,阮念辞没了支撑,整个人扑到沈望山身上,她手上的醒酒汤也全洒了。
“滋啦!”
灯泡闪了一会儿就暗了,屋里突然一片漆黑。
阮念辞和沈望山西目相对,西周也突然变得安静起来,安静到他们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沈望山目光沉沉,他刚下放回来,人消瘦不少,英气逼人的脸就在阮念辞眼前,还有那张她想亲很久的薄唇。
她下意识把沈望山的烟拿掉,咽了咽口水,“我可以亲你吗?”
黑暗中,她听到沈望山轻笑了一声,问她,“什么?”
阮念辞凑上前,刚碰到沈望山的唇,“啪”灯又自己好了。
沈望山锐气逼人的脸就这样浮现在她眼前,她慌了一下,挣扎着要起来,“那个……我……”
沈望山再次把她拽到怀里,紧紧叩住她的后脖颈,堵住她的惊讶。
明灭的灯光下,荷尔蒙的气息爆棚。
沈望山身上酒味盖过了咽味,是清甜的。
“撕啦!”
这一下,是沈望山的衣服被阮念辞撕烂,他结实的腹肌就这样暴露在阮念辞面前。
阮念辞鬼使神差的,吻了一下。
沈望山身子微微颤栗,但他很快就把阮念辞提起来,他声音沙哑隐忍,“可以了,到此为止。”
阮念辞瞬间清醒过来,她慌乱起身扎好散乱的头发,还不忘警告沈望山,“刚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不许告诉任何人。”
说完就“砰”的一声关门匆忙离开。
留下沈望山一人坐在沙发上,看着被撕破的衣服,以及唇角留下的余温,他找到烟点燃,烟雾在他嘴里喷薄欲出。
他长舒一口气,屋内前所未有的空洞,冰冷,时好时坏的灯在这一刻,终于坏掉,他又孤身一人陷入黑暗中。
阮念辞回去的一路都很忐忑,紧张,她站在门口深呼吸好久,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推门进屋,笑容满面,“我回来啦。”
屋里就李季红一个人,看见阮念辞回来她才松一口气,“送碗汤送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又被沈望山欺负了呢。”
阮念辞笑得不自然,“哪有,他喝醉了,汤还是我喂的。”
“你会喂他喝汤?灌进去还差不多。”李季红全然没发现阮念辞的扭捏,指着她的嘴,“为什么感觉你的嘴好像肿了?”
阮念辞还在想措辞,李季红又道,“肯定是蚊子咬的,都八月份了死蚊子还没死光光,烦人得很,我去拿清凉油给你抹抹。”
阮念辞,“呃……”
是她想多了,李季红就是个七窍只通六窍的人,在她眼里男女都一个样,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她倒是放心不少,摸摸李季红脑袋,“真是个单纯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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