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先别讲话,待会儿清凉油抹你嘴里了,这味道可不好。”李季红认真给阮念辞上好药,才道,“要不晚上你和我睡吧。”
“不了,天气这么热,和你睡太挤了。”阮念辞拒绝了,“等天冷的时候我再和你挤,但现在还是一个人睡比较好。”
她打打哈欠,“赶紧睡觉去,你明天不用上班啊!”
李季红在苏城医院做护士,离家属大院有点距离,每天早上都要比阮念辞早起半小时。
阮念辞睡在李叔专门给她做的隔间,位置虽然不大,只能放得下一张床和一条能过人的通道,但她己经很满足了,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就跟着李季红一起起床刷牙。
吴春英大老远看见阮念辞就忍不住出口吐槽,“我当是哪家小姐呢,今天起这么早。”
她和李季红在一家医院上班。
“吴春英把你的臭嘴闭上行不行?要不是因为你念辞也不会伤到脑袋,要是她和你较真,你工作早没了。”
李季红吐了一口泡沫到吴春英脸上。
吴春英破天荒没发火,反而颇有兴趣盯着阮念辞锁骨上的红印,她把泡沫用水洗掉,兴致勃勃八卦,“你脖子上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红印?”
阮念辞心中一慌,她忘记先拿粉盖住了。
“关你什么事,蚊子咬的呗,你没被蚊子咬过啊!”李季红瞪了吴春英一眼。
吴春英撇撇嘴,“大傻子,大蠢货。”
“你……我……”李季红挽起衣袖,“念辞,你告诉吴春英,是不是被蚊子咬的?”
吴春英冷哼一声,“她肯定不敢说,要是说,沈……唔……”
阮念辞一把泡沫塞进吴春英嘴里,“学不会闭嘴是不是!”
她和沈望山己经离婚,昨晚的事情传出去对谁都不好,加上沈望山刚下放回来,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对他以后前途不好,甚至还会被降级。
至于她,反正名声己经稀烂,倒也没什么大的影响,左不过被骂狐狸精。
“我呸,呸呸呸,阮念辞你恶不恶心,往我嘴里敷,谁想吃你口水。”吴春英气急败坏使劲用水漱口,“要是以后我和秦团长接吻,你岂不是间接也和他亲了。”
阮念辞冷笑,“和他接吻先保证自己能不能活吧!”
“就是,秦时白那张脏嘴吐不出一句好话,有什么好亲,我都担心是臭水沟的味道。”李季红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她抱了抱手臂,“吴春英你才恶心吧,竟然还想吃人家口水……”
吴春英一个白眼过去,“你个大白痴,懂什么。”
“念辞,你听到没有,她骂我白痴,这你能忍。”李季红撸起袖子就想把吴春英往死里干,这要是平常,阮念辞早把吴春英抓住让她揍了,但今天她破天荒的拦住她。
李季红不解,“你拦我干什么,揍她呀!”
阮念辞有点为难,“其实她说的未必就是错的,不过在我这里你是太单纯。”
吴春英冷哼一声,“单纯,真是高情商的发言。”她冲李季红努努嘴,“确实是单纯。”
过于单纯就是蠢!
李季红哼了哼,“就算你夸我,你想吃别人口水的事情也很恶心。”
吴春英:“……”
“阮念辞,她到底是不是成年人?”
阮念辞凑到李季红耳边轻声道,“她喜欢秦时白。”
李季红微微惊讶的眼神看向吴春英,“你犯天条了?看上他对你有什么好处,他那张嘴你是真不嫌弃啊!”
吴春英下意识捂住李季红的嘴,急咧咧警告道,“声音小点会死啊!”
李季红觉得好笑,“喜欢人又不丢人,干什么还怕别人知道,话又说回来,你和秦时白还挺般配。”
吴春英本来一腔怒火,但听到李季红的话,她顿时娇羞起来,还故意看向阮念辞,“她刚才说什么?说我和谁般配来着?”
阮念辞撇撇嘴,“可不般配嘛,一个嘴毒,一个嘴贱,简首就是天生一对。”
“讨厌死了你们~”吴春英捂着羞红的脸跑开了,哪里还听得出阮念辞话里的好坏,只听到她说她和秦时白是天生一对。
李季红嘴巴微张,“她鬼上身了?当初你和沈团长结婚也没像她这样啊,她和秦时白八字还没一撇吧!”
提到沈望山,阮念辞就想到昨天晚上,她有一瞬的不自然,“我又不喜欢沈望山。”
李季红把手搭在阮念辞肩膀上,“要不我们怎么会是闺蜜,喜欢男人倒霉一辈子,瞧瞧这大院里的伯母婶婶们,哪个不是一天到晚忙得跟陀螺一样,好不容易下班了,回来还要操持家里,上照顾公婆,下照顾孩子,中间还有个老公也得照顾,结婚的女人真是犯天条了,要拿婚姻惩罚她们。”
阮念辞打了个寒颤,回头想想她和沈望山结婚那两年,虽然不用伺候公婆,但她没少讨好沈望山,甚至不惜半夜主动钻他被窝,他对她还是那副鬼样子,活像她欠他几百万一样。
“李季红,上班快迟到了还有心思在那里说你的歪理。”吴春英骑着自行车从李季红身边经过。
“差点把这茬给忘了,我上班去了。”
李季红快速把脸帕拧干就走。
剩下阮念辞一个人在水池洗漱,洗漱好拿起脸盆转身回屋时,刚好看见沈望山从屋里出来,他穿着白衬衣,脸帕放在肩膀上,手上拿着牙刷和口盅,脖子上的红印还清晰可见。
阮念辞脸热,低着头想要装没看见。
“就这么见不得人?”沈望山伸手一把拎着阮念辞衣领,“帮我挤牙膏。”
“我们己经离婚了,我没义务帮你挤牙膏,伺候你两年真把自个儿当皇帝了?”阮念辞想到刚才李季红的话就火大,结婚那两年她是有多想不开,要犯贱对沈望山好。
沈望山轻笑,“你那叫伺候?”
“怎么不叫伺候,哪天早上你穿的衣服不是我帮你找出来?牙膏不是我帮你挤好?我不会做饭都还要学着去做饭,这不叫伺候什么叫伺候,就算离婚了你也没必要否定我的付出吧!”阮念辞火冒三丈,她都当牛做马了,还死不承认。
“是谁做饭差点把厨房烧了?又是谁说要给我洗衣服,结果把我衣服洗破好几个洞?还有谁扫地的时候把自己摔骨折要我日夜伺候?还有……”
沈望山一步步逼近,不是在感恩戴德,倒像是在秋后算账,阮念辞立马捂住他的嘴,“起码我有心要对你好,不像某些人,天天臭着一张脸,你不想娶,我想嫁了吗?都是受害者,我凭什么看你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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