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们看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死亡电子厂'！"
主播阿凯将镜头对准锈迹斑斑的厂区大门，无人机航拍画面里，占地三十亩的废弃厂房像块发霉的电路板。
弹幕立刻沸腾起来：
【卧槽真来了！】【上次在这首播的主播疯了你不知道？】【右边窗户有张脸！】
阿凯瞥了眼在线人数——12万，比他预想的多了三倍。
他调整头戴式摄像机的角度，故意压低声音："据说1998年这里发生集体中毒事件，78名工人一夜之间..."
"凯哥！"助理小雨突然拽他袖子，"真、真有人！"
镜头随着阿凯转身剧烈晃动。在二号厂房三楼的窗户上，确实贴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月光穿过它半透明的身体，在窗框投下蛛网状的阴影。
"塑料模特而己。"阿凯强装镇定，但喉结滚动的声音还是被高灵敏麦克风捕捉到了。弹幕炸了：
【放屁！刚才眨眼了！】【截图了！瞳孔会反光！】【主播身后五米走廊有东西！】
阿凯猛地回头。空荡荡的走廊只有剥落的墙皮，但地上确实有串湿脚印，从消防栓延伸到他们脚下。
最诡异的是，脚印在距离他运动鞋三厘米处突然消失，就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正贴着他站立。
"咱、咱们去主控室。"阿凯拽着小雨快步前进，"据说中毒事件当晚的监控录像还在..."
主控室的门锁早己锈死，阿凯用铁棍撬开时，一股带着霉味的冷风扑面而来。
尘埃在月光下飞舞，三十多台90年代的老式显示器堆在墙角，控制台上落着厚厚的灰，唯独键盘像是刚被人使用过——空格键上有个新鲜的血指纹。
"开、开机试试？"小雨声音发颤。
阿凯按下电源键的瞬间，整个厂区的照明电路突然"嗡嗡"启动。
生锈的排气扇开始转动，显示器一个接一个亮起蓝屏，最中央的那台却跳动着雪花点，渐渐浮现出一段黑白监控画面：
1998年8月15日
21:07，穿着工装的工人们陆续走进二号厂房。
21:23，所有人突然同时仰头看向摄像头，然后像提线木偶般走向车间角落的大铁罐。
21:30，画面变成一片雪花。
"这不对..."阿凯凑近屏幕，"档案记载中毒发生在白天..."
小雨突然尖叫。
首播画面里，阿凯身后那排显示器同时切换成实时监控——每个屏幕上都有个穿工装的女人站在他背后，但现实中那里空无一人。
弹幕疯狂刷屏：
【右上角显示器日期是今天！】
【女人衣服在滴水！】
【她手里拿的是主播的矿泉水瓶！】
阿凯的血液瞬间冻结。
他今天特制的荧光绿水瓶，此刻正在监控画面里被那个"女人"握着，而现实中水瓶仍在自己背包侧袋。
"下播！立刻下播！"他伸手去关设备，所有显示器突然爆出刺耳的电流声。
最恐怖的是一台IBM老式打印机自动开始工作，吐出的纸张上印着：
【欢迎回来 阿凯主播】
【观众人数：127894】
【其中活人：127893】
纸张末尾，鲜红的印泥组成个歪歪扭扭的"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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