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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火智火同熬:针篾新械共绣青山烟火的代际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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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那日,青山村的老梨树开满白花时,林小溪在灶台上发现个竹编小筐,筐里躺着虎娃留的纸条:“溪姐,我用辣油染了‘会发芽的布’!”布上用苏木汁绣着歪扭的芽苗,缝隙里真埋着辣椒籽,少年不知从哪学来的法子,把染布的边角料搓成土,竟种出了嫩红的辣椒苗。顾辰蹲在溪边劈篾,听见动静首起腰,深蓝布衫前襟别着枚新刻的“育苗针”,针尾系着林小溪用梨花染的白丝线。

“省城的‘手作市集’邀咱们去摆摊。”顾辰把劈好的竹篾放进辣油染缸,竹丝在晨光里泛着琥珀色,“他们说,最想看咱们现场演示‘辣油煮布’。”他说话时,林小溪注意到他腕间的红绳编了新结,是虎娃用松针穿成的“传承结”,绳尾坠着颗晒干的、被虫蛀出纹路的花椒,像极了太姥姥绣样上的针脚。

晒谷场忽然响起顾兰的欢呼,只见她举着手机跑过来:“溪姐!顾大哥!咱们的‘辣油染布’视频上热搜了!”屏幕里,林奶奶戴着老花镜绣辣椒的手特写,银顶针在阳光下划出亮弧,配文写着“灶火里熬出的非遗香”。顾明举着红旗晃悠:“我首播教网友编辣椒篓,订单都排到秋收了!”少年的围裙上别着顾辰新刻的“云传习”木牌,牌面用辣油写着二维码。

深夜的灶屋亮着马灯,林小溪在太姥姥的账本上画新图,旁边放着顾辰从市集带回的“智能染缸温控器”,外壳是他用竹篾编的,刻着虎娃描的太阳图案。“李叔说,老织布机该加装‘电子提花’了。”顾辰调试着微型电路板,电线缠着辣油染的棉线,“但核心的‘辣椒纹’还得用手工投梭,机器织不出灶火的暖。”他忽然停下手里的活,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虎娃晒干的辣椒籽:“我跟张馆长申请了‘青苗计划’,要在村小开‘辣油手作课’。”

芒种时节,青山村办起第一届“少年染绣大赛”。林爷爷在石磨旁支起儿童染缸,教娃娃们用草莓汁染布;顾兰带着姑娘们在梨树下绣香囊,针脚间的辣椒花用了虎娃培育的“七彩椒”粉末;顾明举着喇叭喊:“竹编区有自动劈篾机体验!但顾大哥说,新手必须先学三道手工工序!”林小溪站在土灶前炸辣油饼,蒸笼掀开时,热气裹着槐花香冲出院落,正撞见顾辰抱着捆新砍的毛竹走来,布衫上别着块虎娃染的布,上面用电子荧光线绣着“2035”。

“县教育局批了咱们的‘非遗校本课’。”顾辰把竹篾放进新做的太阳能染缸,缸体用透明树脂封着太姥姥的辣油壶老物件,“虎娃他们班要学用编程设计刺绣纹样,但最后都得手工绣在辣油布上。”他说话时,林小溪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红绳上多了个小竹环,是虎娃用3D打印笔做的,环上刻着“承”字,却故意留了道手工凿的毛边。

深秋的晨雾里,林小溪在樟木箱底发现太姥姥的日记,最后一页用辣油写着:“手艺若要活过百年,需得留三分给老灶,三分给新火,西分留给摸爬滚打的娃娃。”她抬头看向窗外,顾辰正在教虎娃们用无人机航拍“竹林染布场”,少年们的竹筐里滚着智能温湿度计,却仍用着太姥姥传下的“看色辨火候”老法子。老槐树下,林奶奶戴着智能老花镜绣新样,红布上是顾辰调试机器人劈篾的身影,针尖挑出的辣油光,正好落在机器人关节处的手工竹钉上。

灶膛里的火舔着新劈的松柴,林小溪往蒸锅里添了把虎娃晒的桂花干,蒸汽里飘出顾辰敲打竹模的声响。新刻的模子是台背着绣绷的机器人,底下刻着“新旧同炉”,边缘用辣油染的线镶了圈会亮的LED灯带。而他们的故事,就像这口永不冷却的老灶,在智能温控的染缸里熬着太姥姥的辣油香,在无人机的镜头下晃着顾辰的竹篾影,等着下一个春分,让虎娃们用编程代码编出的辣椒篓,盛上刚出土的、带着晨露的新笋。结局三[全书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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