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过教学楼的红砖墙面时，玉林第无数次踮起脚尖，朝天台方向张望。她的手指绞着校服裙摆，在布料上捏出深深的褶皱。身旁的俞科其把书包带子甩得哗啦响，喉结上下滚动：“都这么久了，要不咱们上去看看？万一……”
“万一什么？” 玉林猛地转头，眼镜片闪过一道反光，“这种事得他们自己解决，咱们上去像探听隐私的八卦精似的，多不合适！” 话虽强硬，她却又低头看了眼手表，秒针滴答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忽然，楼梯拐角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黄子林和李琳琳并肩出现，前者的领口歪斜着，后颈还沾着片枯叶；后者的蝴蝶结发卡歪到耳后，发丝被风吹得凌乱却透着别样的生动。两人目光相撞的瞬间，同时 “噗嗤” 笑出声，那笑容如春日暖阳，驱散了空气中的紧张。
俞科其抓了抓后脑勺，故意板起脸：“嚯！聊得这么开心，是要请我们喝汽水庆祝？” 他挤眉弄眼的模样让李琳琳脸颊飞起红晕，伸手作势要打。黄子林侧身挡住她，胳膊碰了碰俞科其：“想喝汽水？等考上一中，我请你们喝！”
“谁要你请啊！” 李琳琳哼了声，却忍不住弯起嘴角。西人踩着逐渐浓稠的暮色往前走，影子在地面拉得老长。玉林挽住李琳琳的胳膊，脑袋轻轻靠过去：“说真的，一中的图书馆很大呢有很多书，到时候想看什么都可以随便借来看！”
“那必须的！” 李琳琳眼睛亮晶晶的，镜片后的目光满是憧憬，“我还要参加文学社，把这些年写的日记都变成铅字！” 她忽然转头看向黄子林，“你呢？总不能只为了陪某人吧？” 最后几个字说得极轻，却让黄子林耳朵瞬间红透。
“我…… 我要进物理竞赛队！” 黄子林梗着脖子，“上次在杂志上看到一中实验室的照片，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纸鸢与木马》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那些器材……” 他说得兴奋，手在空中比划，不小心撞到了俞科其。
俞科其夸张地倒退两步：“黄哥，你这是要‘物理攻击’我啊！” 他挠了挠头，突然正经起来，“我嘛，目标就是和你们在同一个食堂吃饭，顺便……” 他瞥了眼身旁的玉林，声音低下去，“帮你们占座。”
玉林推了推眼镜，唇角藏不住笑意：“算你有点良心。” 她忽然想起什么，从书包掏出张皱巴巴的复习提纲，“不过考前最后一晚，咱们再把易错点过一遍？”
这时，李琳琳突然停下脚步，苦着脸晃了晃书包：“不行了，感觉肩膀要被压断了，全是复习资料！” 话音未落，黄子林己经伸手夺过书包，故意把背带甩得哗哗响：“哎哟我的大小姐，这点小事怎么能劳您动手？小的给您效劳！” 他学着古装剧里店小二的腔调，摇头晃脑的模样逗得李琳琳笑弯了腰。
李琳琳先是一愣，随即举起拳头轻轻砸在他背上：“贫嘴！” 黄子林立刻夸张地捂住肩膀，“哎哟” 一声叫出来。李琳琳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里满是担忧：“是不是打疼了？我……”
“骗你的！” 黄子林突然首起腰，冲她吐了吐舌头。李琳琳反应过来，气得追着他满巷子跑，两人的笑闹声惊飞了路边梧桐树上的麻雀。
玉林看着他们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把自己的书包往俞科其怀里一塞：“某人不是要当绅士吗？” 俞科其手忙脚乱接住，耳朵红得滴血：“这…… 这有什么！本大侠连书包都拎不动，还算什么好汉！”
西人的笑声混着晚风，飘向渐暗的天空。远处居民楼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火，像是为他们即将到来的挑战点亮的希望。而此刻，能并肩走在这条熟悉的小路上，互相调侃、彼此陪伴，便是青春最珍贵的小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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