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的海风裹着咸涩的水汽扑在脸上,黄子林望着远处翻涌的浪花,忽然觉得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剧烈震颤。李琳琳赤着脚踩在沙滩上,白色裙摆被风掀起又落下,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她手里抱着的卡通游泳圈歪到一边,小海龟的墨镜在阳光下闪着光。
“快来!” 她转身朝他招手,发梢上沾着细小的沙粒,“海水一点都不凉!”
黄子林深吸一口气,提着帆布鞋追过去。潮湿的沙子从脚趾缝里挤出来,凉凉的,痒痒的。李琳琳正弯腰研究沙滩上的小螃蟹,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
“你看!” 她突然首起腰,手里举着个贝壳,“是心形的!” 夕阳的余晖给她的侧脸镀上金边,贝壳上的纹路清晰可见,真的像一颗跳动的心。黄子林的喉结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又怕打破这美好的氛围。
“帮我拿着好不好?” 李琳琳不由分说地把贝壳塞进他手里,转身又朝海浪跑去。她的笑声混着浪涛声,在耳边回荡。黄子林低头看着掌心的贝壳,冰凉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心底。
海水漫过脚踝时,李琳琳突然尖叫一声。一只小螃蟹夹住了她的脚趾,怎么甩都甩不掉。她单脚跳着,急得眼眶都红了。黄子林见状,立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掰开螃蟹的钳子。他的手指触到她细腻的皮肤,温度瞬间升高。
“疼吗?” 他抬头问,却发现两人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李琳琳的脸涨得通红,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颊上,轻轻摇了摇头。风突然大了起来,卷起她耳边的碎发,扫过黄子林的鼻尖。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远处的游人、喧嚣的海浪、咸涩的海风,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只有眼前少女泛红的脸颊,和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清晰得可怕。
“好了!” 黄子林慌忙松开手,站起身时差点崴了脚。李琳琳揉着脚趾,小声说了句 “谢谢”,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为了缓解尴尬,黄子林拿起游泳圈:“我们去玩水吧!” 不等她回答,就拉着她往海里跑。冰凉的海水漫过膝盖,李琳琳的惊呼声和他的笑声混在一起,被海浪卷向远方。
他们在海里追逐嬉戏,互相泼水。李琳琳的连衣裙早己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曼妙的曲线。黄子林不敢多看,却又忍不住偷偷瞥几眼。每当西目相对,两人都会慌乱地移开视线,脸上泛起红晕。
玩累了,他们躺在沙滩上。天空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粉紫色,晚霞像被打翻的颜料,在云层间流淌。李琳琳的发丝散落在他肩头,带着淡淡的茉莉香混着海水的味道。黄子林的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好想握住她的手,却又缺乏勇气。
“子林,” 李琳琳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梦呓,“你说,我们以后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黄子林转头看向她,发现她的眼睛里映着晚霞,亮晶晶的。他想也没想就说:“当然会。我们还要一起考上好大学,一起去更远的地方。”
李琳琳笑了,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拉钩。” 她伸出小指,在夕阳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黄子林的小指轻轻勾住她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握住了全世界。
天色渐浓时,他们沿着海岸线散步。沙滩上亮起星星点点的篝火,远处传来吉他弹唱的声音。李琳琳突然停住脚步,弯腰在沙滩上写了些什么。黄子林凑近一看,是两个歪歪扭扭的名字,中间画着一个爱心。
“被海浪冲走就不算数了哦。” 李琳琳调皮地说,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黄子林的心又开始狂跳,他捡起一根树枝,在旁边写道:“就算海浪冲走了,也冲不走我的心。”
李琳琳的脸 “腾” 地一下红了,她转身就跑,黄子林赶紧追了上去,在鼓足勇气之后,他冲上去一把拉住琳琳的手,琳琳也没反抗,就这样两个小大人在海浪下一起漫步。
那一刻,海浪声、欢笑声、心跳声,都成了最美的伴奏。在这片被夕阳和月光亲吻过的沙滩上,两个少年的懵懂情愫,像贝壳里的珍珠,在时光的磨砺下,渐渐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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