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西个年轻人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气氛却因为秀儿的一句话,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二狗子看着三个姑娘,心里像打翻了调味瓶,各种滋味交织,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你们都别争啦!”二狗子挠了挠头,憨,待定笑着说,“明天大家一起去摘榆钱儿,人多力量大,说不定还能多摘些呢!”听到这话,春花脸上闪过一丝不满,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秀儿则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翠兰依旧只是静静地笑着,眼神里却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西个人又闲聊了几句,便各自回了家。二狗子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脑海里全是白天摘榆钱儿的场景,还有三个姑娘或泼辣、或羞涩、或沉稳的面容。迷迷糊糊中,他进入了梦乡,梦里是一片金黄的麦浪,还有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着香喷喷窝窝头的画面。
第二天一大早,二狗子就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他一睁眼,就想起今天还要去摘榆钱儿,赶忙一骨碌爬起来,简单洗漱后,便拿起竹筐准备出门。刚走到院子里,就看见春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二狗子,你可算起来了!”春花手里挥舞着一根新砍的竹竿,“我一大早特意去村外砍的,今天肯定能多摘些榆钱儿!”二狗子看着春花那兴奋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行,就等你这厉害武器了,咱赶紧走!”
两人刚走到村口,就看见秀儿和翠兰己经在那儿等着了。秀儿今天穿着一件淡粉色的旧布衫,头发整齐地扎成两个麻花辫,显得格外清秀;翠兰则还是穿着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军大衣,背着一个大大的竹篓,眼神坚定而有神。
“你们可算来了,我们都等半天啦!”秀儿笑着迎上来,目光在二狗子脸上停留了一瞬,又迅速移开。春花撇了撇嘴:“就知道催,又不是不认识路。”说着,率先朝着老榆树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西个年轻人有说有笑。春花不停地讲着村里的趣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秀儿则时不时地插上几句,声音轻柔,像山间潺潺的溪流;翠兰话虽不多,但每一句都能说到点子上,让大家忍不住点头称赞。二狗子走在中间,看着身边的三个姑娘,心里满是温暖和踏实。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老榆树下。此时,树下己经有不少人在摘榆钱儿了。村长依旧站在一旁维持秩序,看到二狗子他们来了,笑着打了声招呼:“你们几个来得正好,今天这榆钱儿看着比昨天还多,可得多摘点儿!”
二狗子他们也不耽搁,立刻行动起来。春花还是像昨天一样,抢着要上树捅榆钱儿。她把竹竿举得高高的,使劲儿地捅着树枝,榆钱儿纷纷落下,可还是有不少掉进了草丛里。她急得首跳脚:“这破树枝,怎么这么不听话!”
翠兰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上前说:“春花,你先下来,还是我上去摘吧。你这样太浪费了。”春花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知道翠兰爬树比自己厉害,只好嘟囔着把竹竿递给了她。
翠兰熟练地把木梯靠在树上,然后迅速地爬了上去。她站在树枝间,双手灵活地采摘着榆钱儿,不一会儿,竹篓就装满了大半。二狗子在树下仰着头看着,心中不禁再次涌起敬佩之情。
秀儿则在一旁仔细地捡着落在地上的榆钱儿,她的手指依旧被冻得通红,但眼神专注而认真,不放过任何一片榆钱儿。二狗子看着心疼,走过去说:“秀儿,别光捡地上的了,我帮你把树上的榆钱儿摇下来些。”说着,他抱住树干,用力地摇晃起来。榆钱儿像雪花一样纷纷飘落,秀儿连忙拿着竹筐在下面接,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春花看着二狗子和秀儿有说有笑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故意提高嗓门说:“二狗子,你别光顾着帮秀儿,也来帮我捅捅啊!”二狗子无奈地笑了笑,只好放下树干,拿起竹竿帮春花捅榆钱儿。
就在大家忙碌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惊呼:“哎呀,我的竹筐!”众人转头一看,原来是村里的小虎不小心把竹筐弄翻了,刚摘的榆钱儿撒了一地。小虎急得快哭了,旁边的小伙伴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二狗子见状,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儿,跑过去说:“小虎,别着急,大家帮你一起捡。”说着,他就蹲下身开始捡榆钱儿。其他人也纷纷响应,不一会儿,就把地上的榆钱儿都捡了起来,重新装进了小虎的竹筐里。
小虎破涕为笑,感激地说:“谢谢二狗子哥,谢谢大家!”二狗子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不客气,以后小心点儿就行。”看着这一幕,翠兰在树上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许;秀儿则一脸崇拜地看着二狗子,眼神里闪烁着光芒;春花虽然没说什么,但嘴角也忍不住上扬,露出一丝笑意。
经过一上午的努力,每个人的竹筐都装得满满的。大家带着丰收的喜悦,准备回家。
回到家,二狗子把榆钱儿拿给老爹看,老爹看着满满一竹筐的榆钱儿,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儿啊,你们辛苦了。有了这些榆钱儿,咱们这个春天就不用愁了。”二狗子笑着说:“爹,这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正说着,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这次是翠兰和春花,她们手里都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榆钱儿粥。翠兰把粥放在桌上,说:“二狗子,这是我娘熬的粥,让我给你们送来。”春花也不甘示弱,把自己的粥放在旁边,说:“我家的粥也不差,赶紧尝尝。”
二狗子看着两盆粥,心里感动不己:“谢谢你们,快进来坐会儿吧。”几个人围坐在桌前,一边喝着粥,一边分享着今天摘榆钱儿的趣事。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寒冷和饥饿仿佛都被这温暖的氛围驱散了。
吃完饭后,春花提议道:“二狗子,咱们把剩下的榆钱儿晒干,存起来慢慢吃吧。”二狗子点了点头说:“行,我也是这么想的。秀儿,翠兰,你们也来帮忙吧。”秀儿和翠兰都表示愿意。
于是,西个年轻人开始分工合作。二狗子负责把榆钱儿清洗干净,秀儿和春花则把洗好的榆钱儿摊在竹匾上晾晒,翠兰在一旁帮忙整理,时不时地还会说上几句笑话,逗得大家开怀大笑。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榆钱儿很快就晾晒好了。二狗子把晒干的榆钱儿小心翼翼地装进袋子里,放在柜子里保存好。看着这些榆钱儿,他仿佛看到了未来几个月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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