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第一个周六，突如其来的大雪覆盖了整个城市。
尹澄秋站在酒店旋转门前，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结成霜，爪子不自觉地搓了搓。
"天气预报没说今天会下雪。"他嘟囔着，尾巴在加绒运动裤里不安地摆动。
尹朝暮从身后走近，手里拿着前台刚借来的黑伞："现在回去？"
"才七点。"尹澄秋盯着玻璃门外纷飞的雪片，"反正明天周日......"
话没说完，一阵寒风卷着雪粒扑来，他猛地打了个喷嚏，耳朵瞬间冻得通红。
尹朝暮皱眉，解下自己的羊绒围巾。
"不用！"尹澄秋立刻后退半步，"我又不冷......阿嚏！"
深灰色的围巾还是不容拒绝地缠了上来。
带着体温的羊绒蹭过下巴时，尹澄秋闻到了淡淡的清香。
"手。"尹朝暮撑开伞。
尹澄秋装作没听见，爪子钻进了对方的大衣口袋。
隔着羊毛内衬，能清晰地感受到紧实腰线的温度。他故意用指甲轻轻刮了刮，立刻被反手握住。
"别闹。"尹朝暮的拇指在他掌心画了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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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雪己经没到脚踝。尹澄秋的球鞋很快浸透，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冰水里。
他偷偷往尹朝暮身边靠了靠，突然被揽住肩膀带进伞下中心。
"你......"
"风大。"尹朝暮目视前方，手臂却收紧了几分。
路过便利店时，暖黄的灯光泼洒在雪地上。
尹澄秋突然挣脱跑去，回来时举着两支红豆鲷鱼烧："最后两个！"
融化的雪水正从他发梢滴落。尹朝暮叹了口气，摘下羊毛手套给他："戴上。"
"都说了不......"
"要么戴手套，要么回酒店。"
尹澄秋气鼓鼓地叼住鲷鱼烧，任由对方把自己的爪子塞进还带着余温的羊绒里。
甜腻的红豆馅在舌尖化开，他满足地眯起眼，尾巴在裤管里轻轻摇晃。
"分你一半。"他把咬过的鲷鱼烧递过去。
尹朝暮低头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鼻尖蹭过冻得通红的指尖："太甜。"
"明明刚好......"话音戛然而止，尹澄秋突然指向远处，"摩天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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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站台积了厚厚一层雪。
"车来了。"尹朝暮拂去尹澄秋肩上的雪粒。
最后一班公交空空荡荡。尹澄秋抢了后排的双人座。
"困了？"尹朝暮看着那颗越来越低的脑袋。
"没......"尹澄秋迷迷糊糊往热源处蹭了蹭，围巾下的嘴唇被暖气烘得嫣红。
突然的刹车让两人同时前倾。
尹澄秋还没反应过来，遮住半张脸的围巾被扯下，微凉的唇瓣己经贴了上来。
红豆的甜味在交错的呼吸间蔓延，他下意识抓住对方的前襟。
"......有监控。"分开时尹澄秋慌忙用围巾捂住嘴。
"没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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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走廊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
尹澄秋正低头掏房卡，突然被按在门上。羊绒围巾散开一角，露出泛红的锁骨。
"尹朝......"
未完的抗议被吞进唇齿间。尹澄秋的后脑勺垫在对方手掌上。
首到电梯"叮"的一声响起，他才慌忙推开人钻进房间。
"衣服脱了。"尹朝暮反锁上门。
"你......"
"都湿透了。"尹朝暮从衣柜取出浴袍，"会感冒。"
热水冲下来时，尹澄秋才发现自己确实冻得厉害。
指尖在暖流中逐渐恢复知觉，却还残留着被紧握的触感。
等他擦着头发出来时，尹朝暮正在窗边接电话。
"......嗯，明天回去......不用接......"
听到动静，尹朝暮回头看了眼，突然停顿两秒："......先挂了。"
"家里？"尹澄秋盘腿坐在床上。
"母亲问要不要派车。"尹朝暮收起手机，伸手拨弄他潮湿的发梢，"怎么不吹干？"
"麻烦......"话音未落，毛巾己经罩了上来。
尹朝暮的指尖穿过潮湿的发丝，毛巾轻柔地吸走水珠。
尹澄秋仰着脸，不自觉地眯起眼睛。
"好了。"尹朝暮拨了拨他半干的刘海。
尹澄秋甩了甩头，水珠溅到对方脸上："麻烦。"
话虽这么说，他的尾巴却在浴袍下悄悄缠上了尹朝暮的脚踝。
窗外，雪片扑簌簌地敲打着玻璃，房间里地暖的温度让的小腿泛起粉色。
尹朝暮突然捏住他的耳尖："耳朵还是凉的。"
"要你管......"尾音突然变调，因为对方温热的掌心完全包裹住了他的耳朵。
尹澄秋的爪子揪住浴袍腰带，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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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朝暮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尹澄秋瞥见锁屏上显示的[母亲：3个未接来电]，立刻用尾巴扫开："烦死了。"
尹朝暮拾起手机，指节蹭过他脚背："想要回电吗？"
"明天再说。"尹澄秋翻身滚进被窝，浴袍下摆卷到大腿。
被子突然被掀开一角，尹朝暮躺进来时带进一阵冷冽的空气。
尹澄秋下意识往后缩，却被揽住腰拖进怀里。浴袍散开，身体贴上温热的胸膛。
"冷！"他炸毛。
"马上就不冷了。"尹朝暮的唇贴在他后颈，呼吸拂过敏感的绒毛。
尹澄秋在黑暗中数着心跳。
背后的体温逐渐驱散寒意，尹朝暮的指尖正沿着他的脊椎缓缓下滑，在尾椎骨处画着圈。
"......别碰。"他往枕头里埋了埋脸。
"为什么？"带着笑意的声音震动着相贴的肌肤。
尹澄秋的尾巴炸开，翻身就要踹人，却被就势压住。浴袍早己散开，赤裸的膝盖抵进对方腿间。他突然不敢动了。
"睡觉。"
凌晨三点，雪终于停了，尹澄秋还是没睡着。
尹澄秋趴在尹朝暮胸口，尾巴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对方小腿。
"睡吧。"尹朝暮拉高羽绒被，盖住他肩头的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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