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澄秋被阳光晒醒时，房间里己经弥漫着咖啡的香气。
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尾巴扫过床单，发现身边的位置空了。
"尹朝暮？"他的声音还带着睡意。
浴室的门打开，尹朝暮擦着头发走出来，发梢的水珠滴在锁骨上。
他看了眼床上蜷成一团的尹澄秋，唇角微扬："醒了？"
尹澄秋的耳朵抖了抖，抓起枕头砸过去："你吵醒我了！"
枕头被轻松接住，尹朝暮走到床边，俯身捏了捏他的耳尖："十点了，再不起床蛋糕店要排队。"
"什么蛋糕店？"尹澄秋的耳朵瞬间竖起，尾巴也不自觉地摇了摇。
"昨天路过的那家。"尹朝暮把手机递给他，"林师傅说今天可以教我们做圣诞限定款。"
屏幕上显示着一条短信：【小尹，今天上午有空的话，可以带朋友来学做蛋糕。——林师傅】
尹澄秋的眼睛亮了起来，但很快又别过脸："……谁要学做蛋糕。"
"那我自己去。"尹朝暮转身去拿外套。
"等等！"尹澄秋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尾巴炸开，"我、我只是说不想学，又没说不想吃！"
尹朝暮低笑，把衣服扔到他头上："穿好，别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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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的街道铺满阳光，积雪在脚下咯吱作响。
尹澄秋踩着尹朝暮的影子往前走，尾巴在羽绒服下摆里不安分地摆动。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蛋糕店老板？"他忍不住问。
"上次竞赛结束路过，买过蛋糕。"尹朝暮推开玻璃门，铃铛清脆地响了一声，"林师傅说他以前是五星酒店的点心主厨。"
温暖的甜香扑面而来。柜台后，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抬起头，笑眯眯地招手："来了？"
尹澄秋的耳朵抖了抖，下意识往尹朝暮身后躲了躲。
"这位就是你弟弟？"林师傅擦了擦手，从柜台后走出来，"长得真像。"
尹澄秋的尾巴瞬间僵住。
"不是亲兄弟。"尹朝暮面不改色，"但比亲的还亲。"
林师傅笑了笑，没再多问："来吧，材料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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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作台上摆满了打发好的奶油、巧克力酱和各种装饰糖粒。
尹澄秋好奇地戳了戳裱花袋，结果"噗"地挤出一大坨奶油。
"不是这样。"尹朝暮从身后握住他的爪子，"手指要这样用力。"
温热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尹澄秋的耳朵瞬间红透："……我自己会！"
他挣开尹朝暮，结果裱花嘴一歪，奶油在蛋糕胚上画出一道歪歪扭扭的曲线。
林师傅哈哈大笑："没事，第一次都这样。"
尹澄秋不服气，又试了几次，结果蛋糕很快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他气鼓鼓地扔下裱花袋："不做了！"
"尝尝？"尹朝暮突然递来一勺奶油。
尹澄秋下意识张嘴，甜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
他眯起眼睛，尾巴愉快地摇了摇："……还行。"
"那继续？"
"……嗯。"
这次尹朝暮没再指导，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
尹澄秋偷偷瞥了他一眼，发现对方的目光一首落在自己身上，立刻炸毛："看什么看！"
"看你好看，养眼。"
"……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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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他们提着做好的蛋糕回到酒店。尹澄秋的爪子上还沾着巧克力酱，走路时尾巴不自觉地翘着，显然对成品很满意。
电梯里，尹朝暮的手机又响了。
[母亲：你爸把圣诞树砍了]
尹澄秋瞥见屏幕，耳朵瞬间耷拉下来："……回去吧。"
"不急。"尹朝暮按掉手机，"明天再说。"
"可是——"
"没有可是。"尹朝暮刷卡开门，"今天只过圣诞节。"
房间里，尹澄秋做的歪歪扭扭的圣诞树蛋糕摆在茶几中央，奶油做的雪花覆盖了所有瑕疵。
窗外，最后一缕夕阳给雪地镀上金色。
尹澄秋盘腿坐在地毯上，尾巴悄悄环住尹朝暮的脚踝："……谢谢。"
"谢什么？"
"就……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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