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前的最后一节自习课，教室里弥漫着压抑的紧张感。
李自明瘫在课桌上，额头抵着物理课本，发出绝望的呻吟："完了完了完了……这次物理绝对要挂了……"
尹澄秋趴在桌上，尾巴悠闲地甩来甩去，爪子捏着一根草莓味棒棒糖，时不时舔两口。
呕，不好吃。
但没什么别的吃的。
呕。
尹朝暮坐在他旁边，翻着课外书，偶尔瞥一眼李自明，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
"你们俩怎么一点都不急啊？！"李自明猛地抬头，眼睛布满血丝，"下周就考试了！"
尹澄秋叼着棒棒糖，含糊不清地回答："急什么？"
"物理！数学！英语！"李自明抓狂地揪住自己的头发，"你们难道不复习吗？！"
尹朝暮淡定地合上书："复习完了。"
尹澄秋补充："上周就复习完了。"
李自明："……"
他缓缓滑到地上，像一坨融化的史莱姆："这个世界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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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李自明堵在教室门口，手里抱着一摞笔记，眼神里闪烁着最后的希望："尹哥！秋哥！救救我！"
尹澄秋的耳朵警觉地竖起，尾巴炸开："干嘛？"
"教我物理！就今天！"李自明扑通一声跪下，"我愿意用我珍藏的限量版球星卡交换！"
尹朝暮挑眉："哪一年的？"
"2018年世界杯限定！"
尹澄秋的尾巴摇了摇，有点心动，但嘴上还是不服软："……谁稀罕。"
尹朝暮看了他一眼，对李自明说："两小时，图书馆。"
李自明泪流满面："谢谢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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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的一位爸爸要爆炸。
图书馆的灯光惨白得刺眼。
李自明盯着尹澄秋画的受力分析图，眼神逐渐涣散："这个F为什么往左边画？"
"因为摩擦力是反向的！"尹澄秋的尾巴暴躁地拍打着椅子，爪子里的红笔在纸上戳出一个洞，"这都第五遍了！"
"可是..."李自明弱弱地指向斜面，"球不是往下滚吗..."
"那跟摩擦力没关系！"尹澄秋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我不教了！"
棒棒糖棍"啪"地摔在桌上，尹澄秋抓起书包冲了出去，尾巴上的毛全部炸开。
李自明呆若木鸡："我说错什么了..."
尹朝暮合上习题册："你没错。"他起身时轻轻按住李自明发抖的肩膀，"等我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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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天台的风裹挟着碎雪。
尹澄秋蹲在空调外机旁边，把错题本撕成一页页折纸飞机。
"第17页的例题很重要。"尹朝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关我屁事！"尹澄秋把折好的飞机狠狠扔出去，"让他去死吧！"
纸飞机在寒风中打了个旋，栽进楼下雪堆。
尹朝暮蹲下身，从大衣口袋摸出焦糖布丁，塑料勺上的冷凝水珠滚落到虎口。
尹澄秋的耳朵动了动。
"便利店最后一盒。"尹朝暮揭开盖子，焦糖脆壳裂开的纹路。
"......"尹澄秋的尾巴尖悄悄，"勺子呢？"
"只有一把。"
"你不想给我吃！"
尹朝暮舀起满满一勺递到他嘴边："张嘴。"
布丁的甜香在唇齿间化开时，尹澄秋的耳朵慢慢放松下来。
尹朝暮的指节蹭掉他嘴角的奶油："李自明体育特招进了省队。"
"所以呢？"
"物理考35分就能保送。"勺子轻轻碰了碰他的犬齿，"教不会不是你的错。"
尹澄秋咬住勺子含糊道："那你还让我教..."
"因为你讲题的样子..."尹朝暮突然凑近，鼻尖蹭过他发红的耳廓，"很可爱。"
"变态！！"尹澄秋跳起来就要踹人，却被顺势搂住腰按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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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图书馆时，李自明正用橡皮擦在桌上摆阵法。
尹澄秋把一沓纸拍在他面前："背下来！"
"这、这是...？"
"近五年物理期末真题答案。"尹朝暮淡定地翻开教材，"我们划掉超纲部分，剩下的题型重复率87%。"
李自明颤抖着抚摸纸张："这...这不合规矩..."
"要规矩还是要及格？"尹澄秋龇牙露出尖尖的犬齿。
接下来的两小时，李自明经历了人生最高效的学习。
尹朝暮负责梳理知识框架，尹澄秋专攻"看到什么选项就选C"的应试技巧。
当李自明第一次独立做对基础题时，两人同时露出了老母亲般的微笑。
啊……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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