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的硝烟刚刚散去，本该轻松的一周补课，却因为一条小道消息炸开了锅。
"听说了吗？下学期老班要调走了！"李自明靠在窗边，声音压得很低，但足以让周围几个人竖起耳朵。
尹澄秋的尾巴在椅子上甩了甩，耳朵竖起："真的假的？"
"教务处的李老师说的。"姜池声面无表情地转着笔，"好像是去带高三重点班。"
尹朝暮合上手里的书，金色的眸子扫了一眼教室门口："明天是他生日。"
空气突然安静。
几秒钟后，几个脑袋凑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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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的空教室里，以姜池声为首的"老班生日策划小组"正式成立。
"蛋糕我订。"孟凡艺举手，"我家楼下那家奶油绝了。"
"礼物呢？"体育委员李自明挠头，"凑钱买？"
尹朝暮看了他一眼。
"老班喜欢喝茶。"学习委员推了推眼镜，"我爷爷有罐珍藏的龙井。"
尹澄秋趴在桌上玩橡皮，尾巴无聊地甩来甩去："所以要我干嘛？"
姜池声冷着脸把一张纸拍在他面前："你负责拖住老班，别让他提前来教室。"
"凭什么是我？！"
"因为你最会惹事。"姜池声面无表情。
尹澄秋："......"
尹朝暮轻笑一声，在桌子底下捏了捏他的爪子："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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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计划正式开始。
"报告！"尹澄秋站在办公室门口，尾巴紧张地贴在身后，"老师，我期末物理卷子找不到了！"
班主任从教案里抬起头，眼镜片反射出犀利的光："你怎么不把自己丢了，这都第几次了？"
"第、第三次......"尹澄秋的耳朵耷拉下来，爪子不安地揪着衣角。
班主任叹了口气，起身往外面走："去我桌上找。"
尹澄秋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偷偷给躲在拐角的尹朝暮比了个OK的手势。
教室后门，孟凡艺和几个女生正在黑板上画巨型生日蛋糕；姜池声蹲在讲台底下调试投影仪；李自明像个门神一样堵在前门，紧张得满头大汗。
"奇怪，我记得就放在......"班主任推了推眼镜，突然停下脚步。
尹澄秋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们班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因、因为......"尹澄秋的爪子猛地抓住班主任的袖子，"老师！我突然想起来卷子在尹朝暮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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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班主任被尹澄秋生拉硬拽到教室门口时，灯突然灭了。
"怎么回事——"
"Happy Birthday！！"
二十几个手机闪光灯同时亮起，照亮了黑板上歪歪扭扭的生日祝福。
孟凡艺捧着点燃蜡烛的蛋糕走上前，奶油上的"老班永远18岁"几个字正在慢慢融化。
班主任愣在原地，眼镜片上泛起雾气。
"老师，"姜池声难得露出微笑，"下学期......"
"我知道。"班主任接过蛋糕，声音有点哑，"谢谢你们。"
李自明突然嚎了一嗓子："老师切蛋糕！"
喊声刚落，李自明就迫不及待地伸手戳了一坨奶油，下一秒，那坨奶油精准地糊在了尹澄秋脸上。
整个教室瞬间安静。
尹澄秋的尾巴炸开，耳朵竖得笔首，爪子缓缓抹掉脸上的奶油，眼神危险地眯起："……李自明。"
李自明后退两步，干笑："手、手滑……"
"你死定了——"
尹澄秋猛地抓起一把奶油扑了过去，李自明惨叫一声，转身就逃，结果一头撞上讲台，被尹澄秋按着脑袋抹了满脸奶油。
全班瞬间爆笑，班主任站在一旁，眼镜片上沾着奶油，却笑得比谁都开心。
"尹澄秋！"班主任突然点名，"你物理卷子真找到了？"
尹澄秋的爪子僵在半空，耳朵抖了抖："……真、真找到了。"
"真在尹朝暮那儿？"
"……嗯。"
班主任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犀利的光："可我明明记得，你的卷子在我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里。"
尹澄秋："……"
全班再次安静，所有人都盯着他。
尹澄秋的尾巴慢慢蔫下来，耳朵也耷拉着，爪子不安地揪着衣角："……老师，我错了。"
班主任沉默两秒，突然从讲台上抓起一把奶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糊在了尹澄秋另一边脸上："扯谎罪加一等！"
全班再次爆笑，尹澄秋顶着一脸奶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老师你——"
"怎么？"班主任挑眉，"只准你糊别人，不准我糊你？"
尹澄秋的耳朵抖了抖，突然抓起另一把奶油，转身就糊在了尹朝暮脸上："都怪你！"
尹朝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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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油大战结束后，班主任站在讲台上，看着底下一个个学生，忍不住笑出声："你们啊……"
教室里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他。
"下学期，我确实要调去带高三重点班。"班主任推了推眼镜，"这是学校的安排，我也没办法。"
一个人突然站起来："老师，我们不想换班主任。"
"对！"李自明跟着举手，"我们联名抗议！"
班主任摇摇头，笑了："别闹，高三很重要，你们也要好好适应新老师。"
尹澄秋坐在座位上，尾巴烦躁地甩来甩去，爪子揪着桌角，小声嘀咕："……谁要适应。"
尹朝暮看了他一眼，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腕。
班主任从讲台下拿出一个纸箱："临走前，我也有礼物给你们。"
箱子里是全班每个人的成长档案——从高一入学到现在，每一次考试的试卷、作业、甚至违纪记录，全部整理得整整齐齐，每一份上都写着班主任的亲笔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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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会结束后，班主任被学生们围住，一个个轮流拥抱告别。
尹澄秋站在人群外围，尾巴蔫蔫地垂着，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尹朝暮看了他一眼，突然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去。"
尹澄秋一愣："……什么？"
"礼物。"尹朝暮把盒子塞给他，"你不是偷偷准备了？"
尹澄秋的耳朵抖了抖，爪子紧紧攥住盒子："……你怎么知道？"
尹朝暮唇角微扬："你藏东西的地方，我全都知道。"
尹澄秋："……讨厌！"
但他还是深吸一口气，挤进人群，把盒子塞到班主任手里："老师，给你的。"
班主任愣了一下，拆开盒子——里面是一枚定制的金属书签，上面刻着"高二(3)班永远是你的家"。
班主任的眼镜片又起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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