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的铜雀衔来春信时，百工堂的工匠们正围着新制的造纸池忙碌。李狗剩将浸软的稻秆投入石臼，挥锤砸成浆状："按国师说的，加些渔网纤维，纸就不会破了。"他抹了把汗，鼻尖沾着草浆，忽然指着池面漂浮的絮状物，"快看！像不像夏蝉姑娘的蝉翼纱！"
秦明用竹帘捞起一层纸浆，对着天光细看。纤维均匀分布的薄片上，隐约可见稻秆的纹理："再晒得薄些，就能印太学的《卫生要诀》了。"他想起穿越前图书馆的古籍，指尖划过竹帘的纹路——这是按东汉蔡伦的造纸术改良，却用了大秦特有的稻秆和渔网。
夏蝉的声音从作坊外传来，玄色劲装袖口绣着新添的"纸"字纹："匈奴使者己到渭水渡口，说是来学筑厕和造纸。"她递过枚刻着狼头的令牌，"带队的左贤王，曾是韩信旧部。"
"正好试试新制的印刷板。"秦明取出块刻着"如厕图"的梨木板，板上的人物线条流畅，正是蒹葭的手笔。他指向作坊角落的油墨缸，"用松烟和桐油调墨，印出来的图能保存百年。"
阿禾带着太学女弟子们送来晾纸架，竹架上挂着新晒的纸页，像无数白色的蝉翼。她看着秦明沾满草浆的手，忍不住用帕子擦拭："陛下在章台宫备了国宴，让你换身干净袍服。"话音未落，蒹葭抱着叠纸跑进来，发间的玉蝉钗上挂着纸纤维："阿爹！二娘！用这纸画地图，比帛书清楚多了！"
三日后，匈奴使团踏入咸阳宫。左贤王穿着镶貂皮的长袍，却在看见地上嵌着"止步"线的瓷砖时顿住——那是秦明按现代标识系统设计的。蒹葭作为导引官，捧着纸制的《咸阳舆图》，小脸上满是郑重："王爷请看，这是太学坊，这是百工堂..."
左贤王看着纸上清晰的线条，忍不住用生硬的秦语问："此乃何料？比羊皮轻便百倍。"秦明微笑着递过张纸页："此为纸，用草木所制，可书写，可印刷。"他示意李狗剩演示印刷术，梨木板蘸墨压在纸上，瞬间出现十张相同的"如厕图"。
宴席上，张良展开纸制的《秦律简编》，墨字在灯下清晰可见："我大秦律法，如今己用纸刊印，颁行天下。"左贤王拿起竹简与纸卷对比，忽然起身长揖："愿学秦法，愿求纸术！"
宴会结束后，秦明在书房接见左贤王。匈奴人指着墙上的《九州水利图》，忽然从怀中掏出块兽皮："这是韩信残部留下的'假道伐虢'图，他们想借学技术，混入咸阳。"夏蝉立刻展开影卫绘制的密图，两图对照，果然发现匈奴使团中有六名黑旗队死士。
"来得正好。"秦明冷笑，指着桌上的造纸原料，"告诉他们，想学造纸，先去百工堂舂三个月稻秆。"他想起穿越前的反间谍案例，"再让蒹葭教他们认纸浆里的'防伪标记'——每批纸都掺不同颜色的草屑。"
五日后，百工堂的舂浆声里，传来匈奴死士的叫骂。蒹葭背着夏蝉给的"纸哨"，站在石臼旁监督："动作快点！纸浆不细，印出来的字会花！"她指着浆水中漂浮的红草屑，"看到没？这是辨别真假秦纸的记号。"死士们面面相觑，不知这小姑娘己是识破他们身份的暗哨。
是夜，秦明在太学主持"纸墨革新会"。月璃用新纸绘制星图，笔触比帛书流畅许多："有了这纸，阴阳家的星象记录能保存更久。"阿禾则展示用纸糊的风筝，上面印着太学新创的"二十西节气"图："给蒹葭做的，
(http://www.220book.com/book/2OGW/)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