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星河市第一人民医院手术室走廊/清晨七点
消毒水的气味比昨夜更浓,苏晚晚盯着手术室外的红灯,手指把星光围巾绞出褶皱。这条混着顾承泽银发的围巾,此刻正被姐姐攥在手里。
"晚晚,别紧张。"苏念念躺在推车上,脸色苍白却仍笑着,"肝脏移植而己,就当是还给你一颗心脏。"她指了指自己胸口,那里有道细长的疤痕,是2015年换心手术留下的。
苏晚晚想起第34章墓地对话,姐姐说"我换了你的心脏",此刻终于明白那场"坠楼"不过是顾明远的阴谋。她握住姐姐的手,触感冰凉:"念念,这次换我救你。"
顾承泽突然出现,白大褂上还沾着昨夜的血迹。他弯腰给苏念念整理枕头,动作轻得像对待易碎的玻璃:"念念,手术成功后,我们去看樱花吧。你说过,樱花巷的樱花开了。"
苏念念摇头,目光落在他银发上:"承泽,你的头发......"顾承泽笑笑:"晚晚说,白头发是智慧的象征。"可苏晚晚知道,那是遗传性早白发,更是十年愧疚的见证。
推车开始移动,苏念念突然抓住顾承泽手腕:"承泽,照顾好晚晚和糖糖。如果我......"顾承泽打断她:"不会有如果,我们还要一起给糖糖办七岁生日会。"
手术室门关上的瞬间,糖糖突然挣脱林月的手,扑到门前:"姑姑!糖糖等你回来!"她用手语比划出"安全"的手势,这是顾承泽教了三个月的成果。
苏晚晚抱住女儿,眼泪滴在糖糖发间:"糖糖乖,姑姑会带着星星回来。"她想起第21章的星星日记,里面夹着姐姐送糖糖的第一颗星星糖纸。
顾承泽揽住母女俩,下巴抵着苏晚晚头顶:"还记得2013年吗?你在实验室打翻培养皿,吓得躲在樱花树后哭。"苏晚晚抬头,他眼中有柔光闪烁,"那时我就想,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星星。"
回忆闪回:19岁的苏晚晚穿着白大褂,笨手笨脚地做实验,星光围巾总被仪器勾住。顾承泽总是无奈地帮她整理,却在某天突然提分手,头发一夜变白。
"当年顾明远拿你的病情威胁我,"顾承泽声音低沉,"他说只要我和念念联姻,就给你最好的治疗。我以为......"苏晚晚按住他嘴唇:"我都知道了,在第78章的日记里。"
糖糖突然指着窗外:"爸爸,樱花!"只见樱花巷的樱花越过围墙,落在手术室的玻璃上。顾承泽笑了:"看,念念的星星在给她加油。"
林月捧着保温桶走来:"苏小姐,这是你妈妈熬的粥。"苏晚晚愣住,想起第49章和解的场景,生母颤抖着给她熬粥的画面。保温桶上贴着张纸条:"晚晚,妈妈的星星汤。"
手术进行到第三个小时,心电图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变急。苏晚晚猛地站起来,却被顾承泽按住:"别慌,念念很坚强。"他袖口的烧伤疤痕露出来,是2015年救她时留下的。
糖糖突然从兜里掏出颗星星糖,递给顾承泽:"爸爸吃,甜。"顾承泽剥开糖纸,糖块上印着小熊图案,是他教糖糖用模具做的。糖纸在他掌心发出清脆的响。
"爸爸,糖糖会读星星日记了。"糖糖用手语比画,"上面写,'2015年5月20日,糖糖出生,像小太阳'。"顾承泽眼眶发红,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女儿的记录。
手术室门开了,主刀医生摘下口罩:"肝移植成功,但苏小姐本身有基础疾病,需要ICU观察。"苏晚晚踉跄着冲进手术室,看见姐姐脸上有了血色,终于敢哭出声。
"晚晚......"苏念念虚弱地伸手,触到她脸上的泪痕,"别哭,我还没看你穿婚纱呢。"顾承泽递来星光围巾,苏念念摸着围巾上的银发补丁:"承泽,当年你织围巾时,手抖得厉害。"
顾承泽笑了:"因为线里混着我的头发,每织一针都怕弄疼你。"苏晚晚这才明白,为什么围巾总是格外柔软,原来每根线都带着他的体温。
糖糖爬上病床,把荧光糖纸贴在苏念念手上:"姑姑,星星亮晶晶。"苏念念握住她的手,无名指上戴着枚银戒,是苏晚晚送的生日礼物,刻着"念念"。
护士进来换药,苏晚晚注意到姐姐手臂上的针孔,比普通人密集许多。顾承泽别过脸,她突然想起第32章的星星病毒档案,姐姐用自己的癌细胞培育病毒,代价是失去生育能力。
"晚晚,等我出院,我们去给妈妈扫墓吧。"苏念念望着窗外的樱花,"她一定很想看看,她的两个星星都长大了。"苏晚晚点头,想起第25章母亲葬礼上的暴雨,顾承泽被迫说"从未爱过"的场景。
傍晚,苏念念被转入ICU。糖糖趴在玻璃上看她,突然用手语对顾承泽说:"爸爸,姑姑的星星在发光。"顾承泽揉她头发:"因为糖糖是小太阳,照亮了姑姑的星星。"
走廊尽头,顾清禾被警察押送着经过。她看见糖糖,脚步顿住,嘴唇动了动。糖糖突然跑过去,把星星糖纸塞给她:"姑姑,甜。"顾清禾震惊落泪,被警察带走时紧紧攥着糖纸。
"她会变好的。"苏晚晚握住顾承泽的手,"就像樱花巷的流浪猫,总有一天会被温柔对待。"顾承泽想起第85章的流浪猫"念念",项圈密码解开了姐姐假死的秘密。
深夜,苏晚晚靠在顾承泽肩头打盹。他轻轻拿下她的星光围巾,小心地叠好,露出里面的银发。糖糖趴在两人腿上,手里还攥着半块星星糖。
"承泽,你说星星为什么不会坠落?"苏晚晚迷迷糊糊地问。顾承泽吻她额头:"因为每颗星星都有牵挂的人。你看,糖糖是我们的星星,我们是念念的星星。"
凌晨三点,ICU传来警报。苏晚晚冲进病房,看见苏念念指着窗外,用口型说:"樱花......"顾承泽拉开窗帘,月光下的樱花巷一片粉白,像极了2013年他们初见的那个春天。
"晚晚,"苏念念握住她的手,从枕头下摸出个小盒子,"这是妈妈留给你的。"盒子里是对银镯,刻着"星星""月亮",正是第71章樟木箱里的遗物。
苏晚晚颤抖着戴上镯子,发现"月亮"镯子里刻着小字:"念念永远是晚晚的月亮。"想起姐姐日记里的话:"晚晚是星星,我要做保护她的月亮。"
糖糖突然指着监护仪,上面的曲线渐渐平稳。苏念念笑了,指着糖糖对顾承泽比心,又指指苏晚晚,最后指向自己心脏的位置——那里跳动着苏晚晚的心脏。
"承泽,替我告诉糖糖,"苏念念声音轻得像樱花,"她的星星画,姑姑都贴在病房墙上了。"顾承泽点头,想起第35章糖糖送给姐姐的蜡笔画,三个牵手的小人旁边,画着会发光的星星。
清晨的阳光洒在苏念念脸上,她闭上眼睛,唇角带着笑。苏晚晚知道,姐姐终于可以安心休息,不用再扮演"苏晚晚",不用再承受星星病毒的折磨。
顾承泽轻轻抱起糖糖,对苏晚晚说:"回家吧,星星需要休息。"苏晚晚回头望了眼ICU,樱花落在姐姐床头,像一层柔软的星光被。
走出医院时,糖糖突然指着天空:"爸爸,妈妈,流星!"一道微光划过黎明前的天空,顾承泽搂住苏晚晚:"看,念念在和我们说早安。"
星光围巾在晨风中轻轻扬起,苏晚晚摸了摸无名指的戒指,内环的"星星永亮"字样贴着皮肤。她想起第42章实验室的求婚,戒指里熔铸的不仅是银发,更是十年的思念。
"妈妈,糖糖饿。"糖糖扯扯她衣角。苏晚晚笑了,从包里拿出星星糖:"先吃一颗,回家给你做星星形状的煎蛋。"糖糖开心地拍手,手语比划出"爱妈妈"。
顾承泽的手机突然响起,是林月发来的消息:"星星病毒抑制剂临床试验通过审批了。"他望向苏晚晚,她眼中有泪光闪烁——这不仅是医学的胜利,更是姐姐用生命换来的希望。
"承泽,"苏晚晚握住他的手,"等念念出院,我们一起去看樱花吧。就像2013年那样,你弹钢琴,我织围巾,糖糖在旁边跑。"
顾承泽点头,想起樱花树下的刻痕:"承泽&晚晚,星星永不坠落"。旁边的小字"糖糖到此一游"被新刻的"念念"覆盖,三颗星星终于连成完整的轨迹。
糖糖突然指着街边的自闭症宣传海报,上面画着星星和月亮。她用手语对顾承泽说:"爸爸,以后我要当医生,治好多多的星星。"
顾承泽抱起女儿,亲了亲她额头:"我们星遥最厉害。"糖糖咯咯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这是她第一次露出如此清晰的笑容,像春日里最明亮的太阳。
路过便利店时,苏晚晚买了两包酸菜泡面。顾承泽挑眉:"还吃这个?"她笑了:"当年你在便利店看见我孕吐,偷偷买了十包放在门口,以为我不知道?"
顾承泽耳尖发红,想起第5章的场景。糖糖突然指着泡面包装:"星星泡面!"上面印着小星星图案,像是命运的巧合。
回到家,苏晚晚翻出旧相册,找到2013年的全家福——那时她还是自闭症少女,姐姐以"苏晚晚"的身份站在顾承泽身边,三人在樱花树下笑得灿烂。
"晚晚,"顾承泽从身后抱住她,"以后我们每年都拍新的全家福,要有念念,有糖糖,还有......"他顿了顿,"还有我们未来的小太阳。"
苏晚晚转身吻他唇角:"先等念念康复。"糖糖举着蜡笔跑过来,在相册上画了颗大星星,旁边写着"姑姑快回来"。
深夜,苏晚晚收到姐姐的短信:"晚晚,谢谢你让我做回苏念念。"附了张自拍照,她戴着星光围巾,头发长出新的黑发,笑容明亮如昔。
糖糖抱着星星日记睡去,顾承泽在最新页写下:"2018年5月21日,念念手术成功,我们的星星家族,终于完整了。"
窗外,樱花巷的樱花仍在飘落。苏晚晚靠在顾承泽肩头,望着星空轻声说:"承泽,你听,星星在说谢谢。"顾承泽吻她头发:"不,是我们在谢谢星星,让我们相遇、重逢、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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