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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手术室外的星空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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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星河市第一人民医院手术室走廊/凌晨西点

手术灯还亮着,苏晚晚靠在墙上滑坐在地,手指无意识地着无名指的戒指。顾承泽拖着术后虚弱的身体,蹲在她面前,把保温杯推过去:"喝点粥,林月煮的南瓜粥,你最爱喝的。"

糖糖趴在他腿上打盹,手里还攥着星光围巾的一角。顾承泽轻轻拨开孩子脸上的碎发,抬头看见苏晚晚眼下的乌青,喉结动了动:"晚晚,去睡会儿吧,手术还得几个小时。"

苏晚晚摇头,声音沙哑:"你刚做完手术,怎么不在病房休息?"顾承泽笑了笑,指节蹭过她手背:"比起躺在病床上,更想陪在你身边。"他掏出手机,屏幕亮起一片星空投影。

糖糖突然惊醒,望着天花板上的星星图案,用手语比划出"爸爸,星星"。顾承泽握住她的小手:"对,这是爸爸给你和妈妈准备的星空,以后我们家里也装一个好不好?"

苏晚晚想起第42章实验室的求婚,戒指里熔铸的银发和星光围巾的补丁。她靠在顾承泽肩头,看他指尖在手机上滑动,调出《小星星》的钢琴曲:"还记得2013年吗?你在医院中庭弹钢琴,糖糖第一次拍手。"

顾承泽喉咙发紧,那年他躲在樱花树后,看着苏晚晚抱着糖糖在急诊室门口崩溃,却不敢上前。他低声说:"那时我每天都在想,如果我能早点找到你们,糖糖的病会不会早就好了。"

糖糖突然坐首,指着投影里的北斗七星,用手语说:"姑姑的星星。"苏晚晚愣住,顾承泽握住孩子的手,在掌心写下"念念"二字:"对,姑姑就是我们的北斗星,永远不会迷路。"

走廊尽头,林月抱着糖糖的玩具熊走来,熊脖子上系着姐姐送的星星糖纸。苏晚晚接过熊,发现糖糖在熊肚子上画了三个小人,中间的戴着眼镜——那是姐姐。

"顾医生,"林月低声说,"抑制剂的临床试验有进展了。"顾承泽点头,眼神却没离开苏晚晚:"先别提这个,等念念手术成功再说。"苏晚晚抬头,发现他袖口的烧伤疤痕又红了些。

回忆闪回:2015年母亲病房起火,顾承泽冲进火场救她,后背被钢筋划伤。那时她以为他是来救姐姐的,却不知道他喊的"星星别怕"是对她说的。

"晚晚,"顾承泽突然开口,从脖子上摘下情侣怀表,表盖里夹着张泛黄的B超单,"这是糖糖的第一张照片,我一首带在身边。"苏晚晚眼眶发热,想起第3章电梯里闪过的画面。

糖糖伸手去摸怀表,突然指着B超单上的光斑:"糖糖在里面!"顾承泽笑了,亲了亲她额头:"对,那时你还在妈妈肚子里,爸爸每天都在祈祷你平安出生。"

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护士探出头:"肝移植手术很成功,患者己经转入ICU。"苏晚晚踉跄着站起来,顾承泽连忙扶住她,却因起身太急眼前发黑。

"承泽!"苏晚晚扶住他,看见他白大褂下的纱布渗出血迹。顾承泽摇头:"我没事,先去看念念。"糖糖攥着他的手指,一路走到ICU窗前,看见姐姐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苏晚晚隔着玻璃望着姐姐,想起第72章病历本上的双胞胎记录,原来她们从出生就被调换身份,姐姐用自己的人生换她的安稳。她轻声说:"念念,谢谢你。"

顾承泽从身后环住她腰,下巴抵在她头顶:"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当年在樱花树下等我,谢谢你让糖糖来到这个世界。"糖糖举起荧光糖纸贴在玻璃上,ICU的灯光映出星星形状的光影。

林月抱着文件夹走来,欲言又止。顾承泽接过文件,扫了眼后脸色微变。苏晚晚转头看见他皱眉,心里一紧:"怎么了?是不是念念的病情......"

"不,是糖糖的抑制剂。"顾承泽握住她的手,"之前担心病毒扩散,但现在念念的肝细胞抑制效果显著,糖糖的脑脊液样本显示病毒活性降低了40%。"

苏晚晚愣住,想起第39章实验室的绝笔信,顾承泽曾说用自己的脑脊液做抑制剂。她攥紧他的手:"所以不需要再用你的......"顾承泽点头,指腹擦过她眼角:"嗯,念念的细胞是最好的解药。"

糖糖突然指着走廊尽头的自动贩卖机:"爸爸,糖糖要星星糖。"顾承泽笑着抱起她:"走,爸爸带你去买。"苏晚晚看着父女俩的背影,想起第10章樱花树下,顾承泽为糖糖对抗顾清禾的场景。

手机突然震动,苏晚晚收到姐姐的术前留言:"晚晚,如果手术失败,请把我的星星病毒样本交给承泽。记住,你才是真正的苏晚晚,是照亮所有人的星星。"

她握着手机泪如雨下,终于明白为什么姐姐总说"星星血有传承",原来从母亲到姐姐,再到糖糖,她们的血液里都流淌着治愈的希望。

顾承泽回来时,手里多了颗星星糖,糖纸上印着小熊图案。他剥开糖纸递给苏晚晚:"尝尝,还是当年的味道。"她咬下糖块,甜味在舌尖散开,像极了2013年樱花树下他递来的那颗。

"承泽,"苏晚晚轻声说,"等念念出院,我们带她去看海吧。妈妈生前总说,星星掉进海里会变成珍珠。"顾承泽点头,指了指糖糖:"还要带上我们的小太阳,她一定会喜欢捡贝壳。"

糖糖突然打了个哈欠,顾承泽伸手接过她,让她趴在自己肩头。苏晚晚看见他银发在灯光下闪烁,想起第16章阁楼里的病历,遗传性早白发在压力下会加速变白。

"以后我来给你染头发吧。"苏晚晚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就用樱花粉色,像我们结婚时的花瓣那样。"顾承泽笑了,眼睛弯成月牙:"好,以后我的头发就交给你了。"

凌晨六点,ICU传来消息,姐姐己经苏醒。苏晚晚冲进病房时,看见她正望着窗外的晨光。姐姐虚弱地笑了笑,指了指顾承泽:"承泽,谢谢你守着我的星星。"

顾承泽喉头滚动,想说什么却没开口。姐姐转头看向苏晚晚,用口型说:"替我活下去,带着我们的星星。"苏晚晚拼命点头,想起第30章樱花树下的谎言,姐姐用生命换来的重生机会。

糖糖趴在床边,用手语比划出"姑姑加油"。姐姐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指,腕间戴着苏晚晚送的星星手链,那是用星光围巾的毛线编织的。

林月轻轻敲门,递来杯热牛奶:"苏小姐,顾医生该回病房休息了。"苏晚晚这才注意到顾承泽脸色苍白,额角有冷汗。她皱眉:"你必须回去躺着,不然我就告诉糖糖你不听话。"

糖糖立刻配合地瞪着眼睛,用手语说:"爸爸躺躺,糖糖守着。"顾承泽无奈叹气,任由护士扶着往病房走,却突然回头对苏晚晚说:"晚晚,等我康复了,我们去补拍婚纱照吧,要带糖糖和念念一起。"

苏晚晚笑着点头,看着他走进病房。糖糖突然指着窗外,只见樱花巷的樱花被晨风吹落,一片花瓣飘进ICU,落在姐姐的枕边。

"看,"苏晚晚轻声说,"樱花来给姑姑送祝福了。"姐姐抬手接住花瓣,放在唇边轻轻一吹,花瓣打着旋儿飘向糖糖,像一只透明的蝴蝶。

手机再次震动,是顾承泽发来的消息:"晚晚,谢谢你让我明白,星星从不孤独,因为它们彼此照亮。"苏晚晚看着消息笑了,回复:"不,谢谢你,让我的星星终于找到了轨道。"

糖糖突然犯困,趴在姐姐床边睡着了。苏晚晚替她盖好小毯子,看见姐姐手腕上的针孔,想起第94章奶粉罐里的监控,顾清禾曾在糖糖食物里下药抑制语言能力。

"念念,"苏晚晚握住姐姐的手,"等你好了,我们一起起诉顾明远,让所有伤害过星星的人都付出代价。"姐姐点头,眼神坚定,像极了2013年那个替她挡住实验室大火的夜晚。

走廊里,顾承泽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的星空投影,想起苏晚晚靠在他肩头的温度。他摸出兜里的星星糖纸,上面有糖糖歪歪扭扭的签名:"星遥"。

"顾医生,该换药了。"护士推开门,他连忙把糖纸塞回兜里。换药时,护士看着他后背的烧伤疤痕:"顾医生,这疤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没消?"

顾承泽望着窗外的樱花,轻声说:"因为有些伤,是要留着记住重要的人的。"护士似懂非懂地点头,他却想起苏晚晚在第25章病房里摸他疤痕的样子,那是他第一次觉得,伤痛也有了意义。

凌晨七点,阳光洒满走廊。苏晚晚坐在姐姐床边,看着糖糖和顾承泽在窗外的樱花树下玩耍。顾承泽抱着糖糖转圈圈,银发在阳光下闪着光,糖糖的笑声像银铃般清脆。

姐姐突然指着窗外,用微弱的声音说:"看,承泽和糖糖,像两颗星星。"苏晚晚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樱花树下追逐,糖糖手里的星光围巾扬起,像一道流动的银河。

"他们是太阳,"苏晚晚轻声说,"而我们是星星,互相照亮的星星。"姐姐笑了,闭上眼休息,嘴角还带着笑意。苏晚晚知道,她一定是听见了糖糖的笑声,那是世界上最治愈的声音。

林月抱着实验报告走来,苏晚晚接过一看,糖糖的自闭症评分从70分降到了45分。她抬头望向樱花树,想起第40章樱花树下的奇迹,那时糖糖第一次对着飘落的花瓣笑。

"苏小姐,"林月说,"顾医生申请把实验室改造成自闭症儿童活动中心,明天就可以启用了。"苏晚晚点头,想起第131章的计划,旧实验室将变成星星乐园,不再有冰冷的仪器,只有孩子们的笑声。

糖糖跑进来,手里捧着一束樱花:"妈妈,给姑姑!"苏晚晚接过花,插在床头柜的玻璃瓶里。顾承泽随后走进来,手里拿着份文件:"念念,这是星星病毒的专利转让书,你看看。"

姐姐摇摇头:"晚晚,这是属于你的。"苏晚晚握住她的手:"不,是属于我们的,是妈妈、你和我,还有糖糖一起的礼物。"顾承泽看着她们,突然觉得眼前的场景像极了樱花树下的全家福。

上午八点,护士来通知姐姐可以转入普通病房。苏晚晚和顾承泽小心地推着病床,糖糖举着星星灯走在前面,像个小向导。路过中庭时,顾承泽停下脚步,指着那架旧钢琴:"糖糖,要不要给姑姑弹首曲子?"

糖糖点点头,坐在钢琴前,指尖落下《小星星》的旋律。姐姐靠在病床上,眼里泛起泪光。顾承泽轻声说:"这是糖糖第一次完整弹完一首曲子,是给你的礼物。"

琴声中,苏晚晚望着身边的人,突然明白星星的意义——不是孤独地闪耀,而是彼此相依,成为照亮黑暗的光。她握住顾承泽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知道无论未来如何,他们都不会再分开。

阳光穿过樱花的缝隙,洒在糖糖的发间,像撒了一把星星。顾承泽低头看着苏晚晚,轻声说:"晚晚,你知道吗?每个星星都有自己的故事,而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她抬头笑了,樱花落在她睫毛上,像一颗坠落的星,却在他眼中成为永恒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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