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顾氏集团新药发布会现场
水晶吊灯在头顶晃得人眼晕，苏晚晚盯着签到台上的鎏金大字"星星病毒Ⅲ期临床启动会"，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顾清禾穿着香槟色礼服走过，香水味里混着实验室的福尔马林气息："苏小姐果然守约，糖糖的手术费可全靠你了。"
她攥紧西装外套下的星光围巾，这是顾承泽大学时送的，毛线里混着他的银发。七年来她从没摘过，哪怕知道这是他"爱苏念念"的证据——首到第144章在星星日记里读到："晚晚总说围巾扎脖子，其实是我偷偷加了银丝，这样她低头就能看见我。"
"苏晚晚女士，请上台签署代言协议。"主持人的声音像把刀，剜开她结痂的伤口。大屏幕开始播放糖糖的诊断书特写，顾氏集团logo在右下角闪着冷光，那是她昨天在奶粉罐夹层里发现的标志。
"我代表顾氏集团承诺，"顾清禾举着话筒笑得优雅，"只要苏小姐配合完成代言，我们将免费为糖糖提供自闭症康复治疗。"台下掌声雷动，苏晚晚却看见后排坐着几个穿白大褂的人，袖口露出和顾明远一样的烧伤疤痕。
钢笔尖刺破纸面的瞬间，礼堂后方突然骚动。有人举着红色油漆桶冲上台阶，喊着"顾氏集团杀人灭口"。苏晚晚本能后退，却被顾清禾故意绊倒，红油漆兜头浇下来时，她闻到熟悉的消毒水味——和顾承泽白大褂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小心！"熟悉的声音裹着风扑过来。顾承泽不知何时冲上台，白大褂在空中绽开像翅膀，将她整个人兜进怀里。油漆顺着他的发梢滴在她围巾上，露出里面斑驳的银白——那不是遗传病，是长期注射药物的副作用。
"承泽！"顾清禾的尖叫混着镁光灯爆炸般的闪烁。苏晚晚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和七年前樱花树下他说"星星不会迷路"时如出一辙。他的下巴抵着她头顶，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闭眼，别怕。"
怀里的温度突然消失。苏晚晚睁眼时，顾承泽正被保安拉开，白大褂后背洇开一片红——他替她挡下了身后砸来的椅子。"苏晚晚，你就这么缺男人？"顾清禾踩着高跟鞋逼近，口红蹭花的脸像淬了毒的苹果，"他碰过苏念念的尸体，你不恶心吗？"
围巾突然被扯落。顾承泽瞳孔骤缩的瞬间，苏晚晚看见他发间明晃晃的银白——比三天前在实验室看到的更多。记忆闪回至第16章阁楼里的病历："遗传性早白发"，可他明明在2013年分手后才发病。
"晚晚，你的白头发比我还多。"他忽然伸手替她拂开额前发丝，指尖掠过她鬓角，"以后换我给你染。"这句话像把生锈的刀，剖开五年前婚礼当天的雨——他西装上沾着苏念念的香水，却在她躲在厕所哭时，偷偷把染发剂塞进她手袋。
"顾医生还是管好未婚妻吧。"苏晚晚冷笑，弯腰捡起围巾，银发混着红色油漆粘在掌心，"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顾小姐，靠偷换亲子鉴定书抢男人。"她故意加重"偷换"二字，看见顾清禾耳尖猛地一抖。
台下突然传来糖糖的尖叫。苏晚晚转头看见女儿被保镖按在座位上，手里攥着她昨天刚缝好的星星糖袋。顾承泽几乎同时冲过去，白大褂下摆扫过她膝盖，露出里面缠着纱布的小腿——那是上周替糖糖挡轮椅时撞的。
"糖糖不怕，爸爸在。"他单膝跪地给女儿擦眼泪，袖口滑落露出半截注射器疤痕。苏晚晚想起第11章实验室的星星墙，糖糖的每张照片下都标着日期，最新一张是今早拍的，她没注意到的领口处，别着女儿送的樱花发卡。
"苏晚晚，你最好想清楚。"顾清禾的指甲掐进她胳膊，"糖糖的手术排期可还在我手上——"话没说完，顾承泽突然起身，白大褂上的油漆还没干，却稳稳挡在她们中间。
"顾清禾，"他声音冷得像太平间的不锈钢台面，却在低头看苏晚晚时软下来，"去把监控调出来，我要知道谁给油漆桶开的后门。"他说"后门"时，拇指轻轻碰了下她手腕——这是他们的暗号，指向第143章那个藏着走私证据的监控盲区。
礼堂侧门突然被撞开。苏念念坐着轮椅冲进来，怀里抱着糖糖的星光小熊："晚晚！顾明远的人在——"话未说完，台上的背景板突然倒塌，钢架擦着苏晚晚头皮砸下，却被顾承泽用身体压在身下。
"承泽！"她听见自己的尖叫混着女儿的哭声。他的血滴在她围巾上，晕开的形状像极了2015年母亲葬礼那天，他塞给她的那封没写完的信。"别喊，"他闷哼着翻身，手却死死护着她后脑，"记得你答应过糖糖，再也不哭。"
救护车鸣笛时，苏晚晚才发现他后背插着半截钢筋。"只是皮外伤。"他扯着染血的白大褂笑，口袋里掉出个小铁盒，里面装着她去年弄丢的耳钉和几根白发——根根缠着透明胶，像标本般整齐排列。
"这是什么？"她攥着铁盒追问。他却扭头看向窗外，樱花巷的老樱花树在寒风中光秃秃的："等糖糖病好了，我带你去看真正的星星。"这句话太像承诺，让她想起2013年他说"等我毕业就娶你"时，也是这种逃避的眼神。
急诊室门口，顾清禾突然拦住她，手里挥着份文件："看看你亲爱的承泽做了什么！"打印纸上"星星病毒人体实验知情同意书"的签名栏，赫然是她的名字。日期是2015年，正是她被囚禁在地下室的时间。
"他拿你女儿当实验体！"顾清禾的指甲戳着纸张，"糖糖的脐带血都被他做成了样本瓶，就摆在地下实验室最里面的冰箱——"话没说完，她的手腕被猛地扯开。
"够了。"顾承泽不知何时靠在墙上，脸色白得像纸，却把苏晚晚挡在身后，"当年在地下室给你注射药物的人，是你自己吧？"他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针孔疤痕，"还有这里，是你伪造我和念念的联名情书时，不小心划的。"
苏晚晚猛地抬头。第1章那个让她误会的"顾承泽+苏念念"情书，此刻突然清晰起来——那行字迹偏右，是左手写字的习惯，而顾承泽是右撇子。
"晚晚，当年你被注射的致幻剂，"他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心跳声震得她掌心发麻，"会让自闭症患者产生身份认知障碍，所以你才会以为自己是念念......"
"承泽！"她本能想退开，却被他攥得更紧。监控画面在走廊尽头闪烁，显示顾明远正从地下车库乘电梯上来。顾承泽的拇指在她手腕内侧轻轻敲了三下——这是摩斯密码的"走"。
"听我说，"他压低声音，白大褂下的衬衫沾着血迹，"实验室3号冷库的密码是糖糖生日，里面有你姐姐的实验报告......"话未说完，顾清禾突然尖叫着扑过来，手里的碎玻璃划向苏晚晚咽喉。
鲜血溅在星光围巾上。顾承泽的手掌替她挡住玻璃，指缝间渗出的血滴在她手背，像极了樱花巷纵火案那晚，他抱着糖糖冲出来时的模样。"爸爸！"糖糖不知何时跑过来，手里攥着半块星星糖，"糖糖的糖给爸爸止血......"
"乖，去找姑姑。"顾承泽笑着接过糖纸，却在女儿转身时，迅速把张纸条塞进苏晚晚手心。展开来看，是他潦草的字迹："顾明远有你母亲病历的原件，在樱花巷仓库。"
走廊尽头传来警笛声。顾清禾被保安拖走时，突然指向苏晚晚的围巾："你以为那是他的头发？那是苏念念的！他说要和死人永远在一起——"话没说完，被顾承泽冷冷打断："带下去。"
苏晚晚攥紧围巾后退。记忆闪回至第21章实验室的星星日记，最后一页的泪痕下写着："念念的头发和晚晚的好像，这样围巾就不会孤单了。"原来从始至终，他织进围巾的，都是她的发丝。
"疼吗？"她指着他渗血的手掌。他摇头，却在她掏出纸巾时，主动摊开手让她包扎，像个撒娇的孩子："晚晚包的伤口，愈合得特别快。"这句话让她想起2013年，他打篮球扭伤脚踝，也是这样赖在她宿舍楼下，非要她亲自上药。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声音发颤，指尖拂过他发间的银白，"早白发不是遗传病，对不对？是你为了研发解药，给自己注射星星病毒......"
他突然吻住她额头。这个吻轻得像樱花飘落，却让她想起所有被他推开的夜晚——他站在樱花树下看糖糖画画，背影孤独得像座雕像，却在她靠近时，迅速戴上冷脸面具。
"因为我是医生。"他松开她，白大褂下的衬衫沾着她的发丝，"医生的职责是救人，但父亲和丈夫的职责......"他顿了顿，喉结滚动，"是保护好自己的星星。"
糖糖突然举着染血的围巾跑过来："妈妈，星星变红了！"苏晚晚这才发现，油漆和血迹混在一起，竟在围巾上晕出星星的形状。顾承泽笑着接过围巾，用没受伤的手轻轻擦拭："糖糖看，这是爸爸给妈妈的专属星光。"
急救室的门突然打开。护士推着床出来时，苏晚晚看见床上躺着的人——白色高跟鞋，脚踝处有颗红痣。那是母亲的痣，可母亲明明己经去世三年了。
"认错人了，是食物中毒的患者。"顾承泽轻轻按住她肩膀，可她分明看见，那个女人手腕内侧，有和糖糖一样的朱砂痣。
"承泽，"她转身时，星光围巾扫过他胸前的听诊器，上面挂着个小吊坠——是糖糖第一次折纸星星时弄断的，他用医用胶带粘了十七次。
"嗯？"他低头看她，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像振翅的蝶。
"以后别穿防刺背心了。"她拽了拽他的白大褂，"上次在冷库冻出的冻疮还没好，别再让我在解剖刀上发现你的血。"
他突然笑出声，胸腔震动着穿过白大褂传到她掌心："知道了，苏助理。"这个称呼让她想起第142章卧底时的解剖刀，想起他在标本柜前用摩斯密码说的"小心"。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匿名号码发来段视频：樱花巷仓库的监控画面里，顾明远正对着份文件冷笑，文件封皮上赫然是母亲的病历编号。
"晚晚，"顾承泽突然指着窗外，"看。"
不知何时下雪了。樱花巷的老樱花树被雪覆盖，远远看去像缀满白色星星。糖糖兴奋地指着窗外，围巾上的银发在灯光下闪着微光，像极了顾承泽看她时的眼神。
"等糖糖病好了，我们去看极光吧。"他替女儿理了理帽子，语气随意却藏着忐忑，"听说那里的星星会落在人肩头。"
苏晚晚摸出他塞在手心的纸条，背面还有行小字："樱花巷仓库的通风管道，首通实验室密道。"她想起第170章暴雨中的亲子鉴定，想起他跳进海里时喊的"星星别怕"，突然伸手攥住他的袖口。
"顾承泽，"她首视他眼里的星光，"下次再敢用假订婚骗我，我就把你的白头发全剪了，织成渔网去捞星星。"
他愣了愣，突然低头吻住她额头，很慢很慢地说："好。"
糖糖在旁边发出"咦"的声音，把星星糖纸分给路过的护士："给姐姐，爸爸说分享星星糖会变幸福！"护士们笑着接过，糖纸内侧印着的樱花图案，和顾承泽办公室的标本一模一样。
苏晚晚靠在他肩头，闻着白大褂上混着的消毒水和雪松味。远处的樱花巷亮起灯，每盏路灯下都有个星星形状的装饰。她突然明白，所谓星光，从来不在天上，而在眼前人眼中，在女儿的笑声里，在那些被伤痛褶皱却依然温暖的时光里。
作者“静澜先生的故事”推荐阅读《星星不会说话痛却震耳欲聋》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2PSM/)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