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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樱花树的年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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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星河市樱花公园

樱花花瓣落在苏晚晚肩头时,她正对着树干上的刻痕发呆。树皮上的字迹被岁月侵蚀,却仍能辨认出"2013.5.20 星星别怕",日期正是姐姐出事的那晚。

"这是......"她指尖抚过刻痕,树皮粗糙的触感让她想起实验室监控里姐姐冲进火海的画面。顾承泽站在身后,白大褂被风吹起一角,露出里面的黑色高领毛衣——那是她去年送的生日礼物。

"是我刻的。"顾承泽声音低沉,蹲下身用手丈量刻痕的高度,"那年你被锁在实验室,念念把你推出来后,我冲进去前刻了这个。我怕......怕你出不来,想让你知道有人在等你。"

苏晚晚转身看他,发现他鬓角的白发在阳光下格外明显。想起第16章里他的病历,遗传性早白发,但真正发病是因为2013年的那场火灾。"星星是指我,对吗?"她轻声问。

顾承泽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半枚银色吊坠。吊坠呈星星形状,边缘有烧痕:"这是从火场里找到的,和你的围巾线头材质一样。"

苏晚晚瞳孔骤缩,她脖子上的星光围巾此刻正被风吹起,露出里面混杂的银白发丝。吊坠的缺口处,隐约能看到"SN"的字母缩写——苏念念的拼音首字母。

"念念当时戴着这条围巾吗?"她声音发抖,想起第6章里顾承泽办公室的樱花标本,和姐姐棺木里的那朵一模一样。

顾承泽沉默片刻,将吊坠放进她掌心:"她把你推出实验室时,围巾勾住了门框。我抱着你跑出来后,又回去找她......"他喉结滚动,"但火势太大,只找到这个。"

苏晚晚攥紧吊坠,尖锐的边缘刺痛掌心。她想起第30章里糖糖在樱花树下喊"姑姑",想起第34章里姐姐墓前的樱花标本,原来一切早有伏笔。

"晚晚,你看!"糖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小女孩蹲在樱花树另一侧,手里举着片脱落的树皮:"这里有个洞洞!"

顾承泽快步走过去,拨开树皮,露出树干内部的小凹槽。里面躺着个金属盒,表面刻着星星图案,和第73章里姐姐在火场攥着的那个一模一样。

"是念念的东西。"苏晚晚认出盒子上的纹路,和母亲樟木箱里的旧物一致。顾承泽用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撬开盒盖,里面掉出张泛黄的纸条。

纸条上是姐姐的字迹:"承泽,若我不幸,请将星星吊坠交给晚晚。她才是真正的'星星计划'实验体,我的血不足以激活病毒,唯有她的......"后半句被水渍晕开,无法辨认。

"实验体?"苏晚晚想起第32章里的星星病毒档案,实验体编号002是自己。顾承泽握住她的手,指腹着她手腕内侧的朱砂痣:"念念发现顾明远的计划时,己经太晚了。"

糖糖突然指着吊坠缺口:"爸爸,妈妈,拼图!"她从口袋里掏出枚塑料星星贴纸,刚好嵌进吊坠的凹槽,拼成完整的星光图案。

"这是幼儿园老师给的!"糖糖仰头笑,露出缺了颗牙的门牙。苏晚晚认出贴纸是第33章里神秘老师苏念念给的,后颈的朱砂痣突然发烫,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那个老师......"她转头看向顾承泽,后者眼神复杂,欲言又止。远处樱花巷方向,一只流浪猫窜过围栏,项圈铃铛声和第85章里的"念念"如出一辙。

"承泽,"苏晚晚按住他手背,"当年你和念念订婚,是为了接近顾明远,对吗?"想起第25章里他在病房的坦白,姐姐用心脏病做借口,逼他联姻。

顾承泽叹了口气,从钱包里抽出张泛黄的报纸:"2013年5月19日,顾氏集团宣布我和念念订婚。第二天,实验室就起火了。"报纸标题是《顾氏少帅联姻,医疗帝国再添版图》。

苏晚晚盯着报纸上的订婚照,姐姐穿着和自己婚礼那天同款的婚纱,笑容却格外僵硬。她突然想起第29章里顾清禾开车撞来的场景,姐姐的婚纱照片被撕毁时,露出背面的潦草字迹:"承泽,救晚晚!"

"念念知道顾明远的目标是你,"顾承泽指着樱花树刻痕,"所以她故意把火源引到实验室,想毁掉星星计划的核心资料。但顾明远早有准备......"

糖糖突然打了个喷嚏,打断两人的对话。顾承泽立刻脱下白大褂披在女儿身上,动作自然得像无数个日常瞬间。苏晚晚看着他熟练的模样,想起第11章里实验室的星星墙,那些从糖糖出生就开始收集的照片。

"爸爸,树洞里还有东西!"糖糖从凹槽里摸出颗樱花形状的水晶,里面封存着几根银白发丝。顾承泽接过水晶,眼底泛起痛楚:"这是我的头发,2013年剪的。"

苏晚晚想起第2章里的回忆闪回,顾承泽在樱花树下剪下银发混进围巾:"这样星星就永远不会迷路了。"原来这条围巾不仅是定情信物,更是他留给她的求生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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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把病毒样本藏在樱花树里,"顾承泽握紧水晶,"她知道顾明远不会搜查我们的定情地。只是没想到,这一藏就是五年。"

远处传来消防车的鸣笛,苏晚晚下意识抱紧糖糖。顾承泽将吊坠挂在她脖子上,吊坠与星光围巾的银线相触,发出细微的轻响,像星星在私语。

"晚晚,"他低声说,"当年我没来得及救念念,但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你和糖糖陷入危险。"樱花落在他睫毛上,像未落的泪。

糖糖突然指着天空:"妈妈,爸爸,星星在转圈圈!"她手里的樱花水晶折射阳光,在地面投出星星形状的光斑。苏晚晚顺着光斑看去,发现光斑正落在刻痕下方,拼成"2013.5.20"的光影。

"是念念,"她轻声说,"她在告诉我们什么。"顾承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光斑移动间,刻痕旁的树皮纹路竟隐约形成另半行字:"别怕,有我。"

苏晚晚捂住嘴,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原来姐姐早在五年前就留下了最后的告白,藏在樱花树的年轮里,等着她来发现。

"妈妈不哭,"糖糖用小手替她擦泪,"姑姑说,星星的眼泪会变成钻石。"她举起水晶,光斑里真的浮现出细小的反光颗粒,像碎钻般闪耀。

顾承泽将母女俩拥入怀中,樱花纷纷扬扬落在肩头。他望着刻痕,想起当年刻下字时的绝望,如今却只剩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后的每一年,我们都来给樱花树施肥吧,"他说,"让它长得更高,这样星星的光芒就能照得更远。"

苏晚晚点头,指尖抚过吊坠和围巾的连接处。她知道,姐姐的星星病毒、顾承泽的银发、糖糖的笑容,都将成为对抗黑暗的武器。

糖糖突然指着樱花巷方向:"看!那只猫猫戴的项圈和我的一样!"苏晚晚望去,果然看见一只三花猫脖子上挂着星星项圈,和第85章里的流浪猫"念念"同款。

"走吧,"顾承泽牵起她的手,"回家给糖糖做星星蛋糕,顺便给流浪猫喂点吃的。"苏晚晚看着他鬓角的白发,突然想起第42章里的求婚戒指,用银发熔铸的星星。

三人走向樱花巷时,苏晚晚回头看向樱花树。阳光穿过枝叶,将"星星别怕"的刻痕照得发亮,旁边的光影拼成"永远"二字。她知道,这是姐姐留给他们的祝福。

回到家后,糖糖在日记本里画下樱花树,树下站着三个人,中间的小人戴着眼镜——那是她记忆中的姑姑。顾承泽在旁边写下:"2018年X月X日,我们找到了星星的秘密,也找到了彼此。"

深夜,苏晚晚独自坐在窗台,星光围巾和吊坠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她打开姐姐的旧手机,通讯录里"承泽"的备注赫然是"星星守护者",短信箱里最后一条未发送的消息写着:"承泽,晚晚的星星血能救所有人,包括你。"

她转头看向熟睡的顾承泽,想起第73章里他冲进火场的画面。原来从始至终,他都是姐姐选中的守护者,也是她命中注定的守星人。

樱花巷的风吹动窗帘,带来远处的钢琴声,正是《小星星》的旋律。苏晚晚摸着吊坠,轻声说:"念念,谢谢你,也对不起。"窗外的樱花树沙沙作响,仿佛在回应。

糖糖的房间里,星星夜灯亮起,照亮了墙上的全家福。照片里的三人笑靥如花,糖糖在旁边用蜡笔写着:"爸爸、妈妈、姑姑,星星永不分开。"

顾承泽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手无意识地握住苏晚晚的手腕。她低头看他,发现他眼角有泪痕,却带着安心的笑意。

凌晨三点,樱花巷的流浪猫"念念"蹲在院墙上,项圈铃铛轻响。苏晚晚起身喂食时,发现猫爪边有张纸条,上面是姐姐的字迹:"晚晚,星星的故事,还在继续。"

她抬头望向星空,某颗星星突然格外明亮,像极了姐姐实验室里的培养皿光芒。原来星星从未坠落,它们只是换了种方式,在夜空中永恒闪耀。

苏晚晚将吊坠和围巾小心收好,走进厨房烧了壶热水。顾承泽的白大褂搭在椅背上,口袋里露出半截樱花标本——那是从糖糖出生当天的樱花树上摘的。

水开的声音惊醒了糖糖,小女孩揉着眼睛走进厨房:"妈妈,我要喝星星牛奶。"苏晚晚笑着打开冰箱,里面摆着顾承泽新买的星星糖,包装纸上印着樱花图案。

"好,我们煮最甜的星星牛奶,"她摸摸女儿的头,"然后给爸爸染头发,他的白头发又多了。"糖糖拍手笑,露出缺牙的嘴:"爸爸是星星爷爷!"

顾承泽被笑声吵醒,走进厨房时正好看见母女俩在拌嘴。糖糖举着染发膏追他,苏晚晚在旁边笑出眼泪。阳光透过纱窗,在地板上投出星星形状的光斑。

他抱住跑累的糖糖,在她耳边说:"糖糖知道吗?每颗星星都有自己的名字,妈妈是我的晚晚星,你是糖糖星,还有一颗念念星,永远在天上看着我们。"

糖糖似懂非懂地点头,指着窗外的樱花树:"那樱花树是星星树吗?"顾承泽看向阳光下的树干,刻痕在枝叶间若隐若现:"是的,它会一首在这里,守护我们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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