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医院地下实验室
苏晚晚攥着林月给的钥匙,心跳得厉害。实验室走廊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她想起第81章硬盘里姐姐的邮件,顾明远的"星星计划"名单就在电脑里,而姐姐的日记还在保险柜里。
"念念,等我。"她轻声说,摸了摸脖子上双层围巾——外层是姐姐的旧围巾,内层是顾承泽的星光围巾,像第40章里樱花树下的拥抱,此刻却成了她的护身符。
实验室门刚推开,一股刺鼻的汽油味扑面而来。苏晚晚瞳孔骤缩,只见培养皿里的液体正在燃烧,火舌顺着桌角蔓延,保险柜旁的纸箱己经起火。
"日记!"她冲向墙角的保险柜,密码是姐姐的生日——0601,和第86章流浪猫项圈的密码一致。柜门打开的瞬间,姐姐的粉色日记本掉出来,封皮上沾着半枚星星吊坠,和第74章樱花树里的吊坠拼成完整的星星。
身后的火焰突然爆燃,苏晚晚被气浪掀翻,膝盖磕在桌角。她咬着牙爬起来,怀里紧紧护着日记,却听见门锁"咔嗒"一声——顾清禾的冷笑从监控里传来:"苏晚晚,陪你姐姐一起下地狱吧。"
浓烟呛得她睁不开眼,手机在口袋里震动,顾承泽的来电显示跳动着。她想接,却看见墙上投影仪突然启动,蓝光映出姐姐被绑在实验台上的画面——顾明远拿着注射器,标签上写着"星星病毒001"。
"念念!"苏晚晚扑向屏幕,却被热浪逼退。画面里,姐姐抬起头,眼神坚定:"晚晚,快跑......"投影突然中断,火焰舔舐着电脑主机,名单文件正在自动删除。
"不!"苏晚晚抓起灭火器,却发现喷嘴被堵住了。她想起第94章奶粉罐里的监控,顾清禾早就布好了局。汗水混着浓烟刺痛眼睛,她摸到口袋里的星星糖,糖纸上顾承泽的字迹隐约可见:"糖糖加油"。
回忆闪回至第9章,幼儿园的星星糖让糖糖第一次有了反应。此刻,她把糖纸塞进嘴里咬碎,甜腻的味道混着烟味,却让她清醒过来——实验室通风口在天花板,或许能爬出去。
顾承泽的车在医院门口急刹,他看见实验室方向浓烟滚滚,白大褂都没来得及脱就往楼下冲。电梯显示故障,他想起第3章的电梯故障,那次他抓住了苏晚晚的手腕,这次却可能永远失去她。
"晚晚!"他冲进实验室走廊,看见顾清禾正把备份硬盘塞进包里,旁边站着顾明远。"顾清禾,你疯了!"他想冲过去,却被顾明远拦住,枪口抵住他胸口。
顾清禾抹了把脸上的泪:"承泽,我们本可以在一起的!都是因为苏晚晚,她抢走了一切!"她身后的火焰越来越大,苏晚晚的咳嗽声从门里传来。
顾承泽眼神一凛,趁顾明远分神的瞬间,肘击对方腹部,枪掉在地上。他捡起枪砸向消防栓,水流喷涌而出,浇灭了走廊的火。
"晚晚!"他踹开实验室门,浓烟中看见苏晚晚正在攀爬通风口,裙摆己经起火。顾承泽扑过去,用白大褂盖住火焰,护着她滚到墙角。
"承泽......"苏晚晚咳出眼泪,把日记塞进他怀里,"名单......电脑......"顾承泽这才看见正在燃烧的主机,立刻脱下白大褂包住主机,踢开燃烧的椅子。
火势太大,退路被封。顾承泽看见墙上的消防梯示意图,撕开窗帘打结,一端绑在桌腿上:"抓住我,从窗户爬出去。"苏晚晚摇头:"你先走!"
"别废话!"顾承泽吼道,声音像第15章撕碎亲子鉴定时一样颤抖,"我不会再让你消失!"他把白大褂披在她身上,托起她往窗外送,自己殿后。
刚爬出窗户,身后的天花板轰然坍塌,顾承泽的手被碎片划伤。苏晚晚拽着他往下爬,突然听见顾清禾的尖叫:"承泽!"
顾明远举着枪站在窗边,火光映得他脸色狰狞:"你们都得死!"顾承泽护着苏晚晚躲在消防梯拐角,子弹擦着他耳边飞过,打在墙上。
"顾明远,你逃不了的!"苏晚晚喊道,想起第72章病历本上的篡改记录,"当年换我和念念身份的是你,害死我妈的也是你!"
顾明远愣了愣,枪口下垂:"你怎么知道......"就在这时,消防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顾清禾拽着顾明远往后退:"爸,快走!"
顾承泽趁机拉着苏晚晚往下跑,最后一阶消防梯突然断裂,他踉跄着摔在地上,护着苏晚晚的头撞在花坛上。"承泽!"苏晚晚摸着他后脑勺的血,想起第13章家长会他护着糖糖的场景。
"我没事。"顾承泽咳嗽着坐起来,看见顾清禾的车从地下车库冲出,后备箱露出备份硬盘的角。他掏出手机报警:"顾氏集团老宅,立刻封锁......"
苏晚晚抱着日记坐在地上,封面被火烧出焦痕,里面的纸张却完好。她翻开第一页,姐姐的字迹被水洇开:"晚晚,如果你看到这本日记,说明我己经......"
顾承泽搂住她颤抖的肩膀,远处的火渐渐熄灭,实验室变成一片废墟。苏晚晚抬头看他,白大褂上满是烟灰,头发被火燎得蜷曲,却仍死死抱着主机。
"对不起,"他声音沙哑,"当年没保护好你和念念,现在又让你陷入危险......"苏晚晚摇头,把星光围巾塞进他手里:"你从来都在保护我,从2013年樱花树下开始。"
回忆闪回至第73章的监控,姐姐把她推出实验室,顾承泽冲进去救的是她。原来从那时起,他就没放弃过。
警笛声中,顾明远的车在路口被拦截。顾清禾下车时,硬盘从包里滑落,被路过的流浪猫踩出划痕——正是第85章里的流浪猫"念念",项圈上的密码曾救过姐姐的命。
苏晚晚站起来,看着消防队员抬出实验室的残骸,突然想起姐姐视频里的话:"星星计划需要完美的实验体"。她摸了摸后颈的朱砂痣,和糖糖的一模一样,终于明白为什么顾明远穷追不舍。
"承泽,"她握紧他的手,"我们必须查出星星计划的全部真相,不仅为了念念,为了糖糖,也为了所有被当作实验体的孩子们。"
顾承泽点头,指腹擦过她眼角的烟灰:"明天就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开所有证据。"他顿了顿,看着她脖子上的双层围巾,"但今晚,先跟我回家看糖糖,她还在等你。"
回家的车上,苏晚晚靠着车窗,星光围巾的银发丝在夜风中飘动。路过樱花巷时,她看见林月站在路灯下,朝她轻轻点头,怀里抱着流浪猫"念念"——那是姐姐的暗号,安全的信号。
糖糖听见开门声,光着脚跑出来,手里攥着未完成的星星折纸:"妈妈,爸爸!"她扑进苏晚晚怀里,突然指着顾承泽的白大褂:"爸爸的衣服脏了,糖糖给你洗。"
顾承泽笑着抱起女儿:"糖糖长大了,会照顾人了。"糖糖摸着他脸上的灰,认真地说:"爸爸是超人,超人不会受伤。"这句话像第13章他护着糖糖时说的一样。
深夜,苏晚晚在书房翻看姐姐的日记,顾承泽端来热牛奶:"医生说你吸入浓烟,需要休息。"她抬头看他缠着纱布的手:"你的伤......"
"小伤。"他坐在旁边,目光落在日记上,"念念在日记里说,星星病毒的解药可能在糖糖身上?"苏晚晚点头,想起第32章实验室的档案,糖糖是病毒载体。
"但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她,"顾承泽握住她的手,"明天,我会亲自销毁所有病毒样本,除了用于治疗的部分。"苏晚晚想起第106章的重生计划,姐姐的癌细胞正在拯救其他孩子。
窗外,樱花巷的路灯次第熄灭,只有流浪猫"念念"的项圈闪着微光。苏晚晚靠在顾承泽肩头,听见他心跳声和自己的重叠,像两颗星星终于找到了彼此的轨道。
"承泽,"她轻声说,"等一切结束,我们带糖糖去看真正的星星吧。"他吻了吻她的发顶:"好,去星星镇,就像你妈妈当年想带你们去的那样。"
提起母亲,苏晚晚心口一痛。她想起第113章的临终视频,母亲最后那句"星星们永远闪耀"。现在,她终于理解了母亲的苦心,也明白了姐姐的牺牲。
凌晨三点,糖糖突然惊醒,抱着星光围巾走进书房:"妈妈,爸爸,糖糖梦见星星了。"顾承泽把她抱到腿上,苏晚晚展开姐姐的日记,翻到最后一页:"晚晚,承泽是真正的守星人,别再推开他。"
糖糖指着日记里的樱花插图,突然用手指在桌上画了三个小人,中间的扎着马尾,戴着双层围巾——和第4章里她画的一样,只是这次,三个小人都在笑。
"这是我们一家,"糖糖奶声奶气地说,"妈妈、爸爸,还有糖糖。"顾承泽眼眶发热,苏晚晚搂住他们父女,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心。
实验室的废墟上,消防队员清理出半块硬盘,数据恢复后,星星计划的名单完整呈现。顾明远和顾清禾在审讯室里互相推诿,却无法抵赖监控里的证据。
三天后,新闻发布会上,顾承泽展示了星星病毒的研究成果,同时公布了顾氏集团的罪行。台下的自闭症儿童家长们泣不成声,糖糖坐在苏晚晚怀里,对着镜头比出星星手势。
姐姐苏念念通过视频连线作证,她的白大褂上别着星星胸针,像第33章幼儿园里突然出现时一样。顾清禾在电视前崩溃大哭,终于承认调换药物的事实。
庭审当天,糖糖用手语指认顾清禾,顾明远心脏病突发被送医。当法官宣布有罪判决时,苏晚晚望向旁听席,林月抱着小雨对她微笑,小雨脖子上戴着星光围巾。
一切尘埃落定后,顾承泽兑现承诺,在樱花树下为苏晚晚补办婚礼。糖糖穿着小婚纱,手里捧着姐姐的日记当戒指枕。当顾承泽为苏晚晚戴上银发戒指时,樱花纷纷扬扬落下。
"我爱你,我的星星。"他轻声说。苏晚晚看着周围的亲友,看着糖糖脸上的笑容,终于明白,黑暗终将过去,而爱,才是永恒的星光。
婚礼结束后,一家人来到墓地,给母亲和姐姐献上樱花。糖糖把星星糖纸放在墓碑前,突然指着天空:"妈妈,爸爸,星星在对我们笑呢!"夜空里,一颗流星划过,像极了姐姐曾说过的"星星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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