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实验室窗外消防梯/医院楼下
浓烟顺着窗户往外冒,顾承泽护着苏晚晚踩在消防梯上,金属台阶在重量下发出吱呀声。苏晚晚咳嗽着低头,看见顾清禾正站在楼下,手里攥着硬盘,嘴角挂着冷笑。
“承泽,小心!”苏晚晚猛地拽住他胳膊——顾明远举着枪从实验室冲出来,子弹擦着顾承泽耳边飞过,打在消防梯的栏杆上。
“顾明远,你疯了!”顾承泽怒吼,身体挡住苏晚晚,“当年你调换晚晚和念念的身份,现在还要杀人灭口?”
顾明远眼神阴鸷:“你以为拿到名单就能扳倒我?顾氏集团的根太深了,你们赢不了。”他扣动扳机,这次打中消防梯支架,铁锈簌簌落下。
苏晚晚感觉支架晃动,腿一软差点摔下去。顾承泽长臂圈住她腰,后背抵住墙面:“别怕,踩着我的脚往下爬,我断后。”
“不行,一起走!”苏晚晚想起第25章他冒死救自己的场景,指甲掐进他掌心,“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
顾承泽喉咙发紧,低头在她额头快速一吻:“听我的,去找糖糖,她需要你。”他掏出手机拨通报警电话,“顾氏集团老宅,顾明远持枪纵火,还有非法人体试验证据......”
苏晚晚咬咬牙,转身往下爬。刚到下一层平台,就听见顾明远的枪响和顾承泽的闷哼——子弹穿透他的左肩,血珠溅在她围巾上,晕开暗红色的花。
“承泽!”苏晚晚转身想往上冲,却被顾承泽一脚踹向安全通道方向:“走!”他晃了晃手机,“我有备份,他们跑不了。”
楼下突然传来警笛声,顾明远咒骂一声,转身逃窜。顾清禾见状,把硬盘塞进路边车辆,自己钻进黑色轿车扬长而去。
苏晚晚扶着顾承泽往楼下跑,他的白大褂被血浸透,却还在安慰她:“只是皮外伤,当年被钢筋刺穿都没死......”
“闭嘴!”苏晚晚红着眼眶,想起第199章他假死的场景,“再乱说话我就告诉糖糖你又受伤了,看她会不会原谅你。”
顾承泽轻笑,却因牵扯伤口皱起眉:“糖糖那么乖,肯定会说‘爸爸要小心’,然后给我贴星星贴纸。”
两人刚到地面,消防车和警车同时抵达。苏晚晚看见顾氏老宅方向火光冲天,突然想起姐姐的日记还在实验室,转身想回去,被顾承泽死死拉住:“别去,硬盘里有备份,念念的东西我早转移了。”
警察围上来时,苏晚晚才发现他左手还攥着从实验室抢出的主机,外壳被火烧得变形,却死死护在怀里。
“顾医生,您先去医院处理伤口。”警长认出顾承泽,又看向苏晚晚,“苏小姐,麻烦你也跟我们回局里做个笔录。”
医院里,苏晚晚看着医生给顾承泽缝合伤口,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顾承泽却一首盯着她脖子上的围巾:“晚晚,围巾脏了,我再给你织一条吧。”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苏晚晚声音发颤,“顾明远和顾清禾跑了,硬盘......”
“硬盘在顾清禾车上,警方己经追踪到信号。”顾承泽抬手想摸她头发,又怕弄脏她,“而且主机里的数据没毁,星星计划的名单和监控都在。”
苏晚晚这才注意到他手腕上的烧伤,和第12章咖啡厅里的疤痕重叠:“你早就知道实验室有危险,对不对?所以提前转移了证据。”
顾承泽垂下眼睫:“从你收到匿名信开始,我就猜到顾明远会动手。当年他能伪造念念的死亡,现在就能为了灭口放火。”
苏晚晚想起第82章地铁里的陌生人林月,掏出皱巴巴的纸条:“这个女人说顾清禾手上有星星的血,糖糖的自闭症......是不是和她们注射的药物有关?”
顾承泽眼神一暗:“星星计划的核心,就是用自闭症儿童的血液培育病毒。糖糖的血......是最特殊的样本。”他顿了顿,“当年你被囚禁在地下室,他们给你注射的药物,其实是糖糖的脐带血。”
苏晚晚如遭雷击,想起第31章糖糖的血型谜题,胃里一阵翻涌:“所以她才会有AB型血,所以她的自闭症迟迟不好......顾承泽,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怕你崩溃。”顾承泽喉结滚动,“而且当时没有证据,顾氏集团根深蒂固,我不能让你们再陷入危险。”
苏晚晚突然想起姐姐的加密视频:“念念说顾明远用替身伪造死亡,那具烧焦的尸体......到底是谁?”
顾承泽沉默片刻:“是实验室的一名护士,和念念身形相似。顾明远给她注射了致幻剂,让她以为自己是苏念念,然后......”
“别说了。”苏晚晚按住他的手,不想再回忆姐姐被折磨的画面,“现在顾明远跑了,我们该怎么办?”
“警方正在追捕,而且......”顾承泽看向病房门口,林月戴着口罩走进来,怀里抱着流浪猫“念念”,“她是星星计划的幸存者,也是唯一能指认顾明远的人。”
林月摘下口罩,左眼角的疤痕在白炽灯下清晰可见:“苏小姐,当年是我替顾明远给你注射药物,对不起。”她弯腰鞠躬,“但念念姐救过我,我想赎罪。”
苏晚晚想起第88章钱包里的合影,林月和姐姐勾肩搭背,眼神清澈:“你为什么现在才站出来?”
“因为......”林月摸了摸流浪猫的头,“念念姐托人给我带话,说她的星星们需要我。”她掏出U盘,“这里有顾明远转移资产的记录,还有他和境外势力的交易邮件。”
顾承泽皱眉:“你怎么拿到的?”
“顾清禾的电脑。”林月苦笑,“她以为我是站在她那边的,毕竟当年我帮她换过亲子鉴定样本......”
苏晚晚想起第19章顾清禾举着假报告的场景,攥紧拳头:“所以你故意在地铁给我纸条,引我去樱花巷?”
林月点头:“我知道念念姐在那里,她一首在等你。”她望向窗外,“顾氏集团当年害死了我的弟弟,他也是自闭症患者,被当作实验体......我不能让更多孩子受害。”
顾承泽按住苏晚晚颤抖的肩膀:“有了这些证据,顾明远插翅难飞。晚晚,相信我,这次不会再让他们伤害你和糖糖。”
苏晚晚抬头看他,发现他鬓角又多了几根白发,突然想起第16章阁楼里的病历——遗传性早白发,22岁发病。原来他的白发不仅是因为压力,更是长期接触病毒的副作用。
“承泽,以后别再一个人扛了。”她轻轻握住他没受伤的手,“我们是一家人,该一起面对。”
顾承泽瞳孔微震,喉结动了动,却被突然冲进病房的糖糖打断。小女孩扑到床边,手里攥着星光围巾:“爸爸!妈妈!糖糖害怕......”
“糖糖不怕,爸爸在这里。”顾承泽忍着痛张开双臂,糖糖却先抱住苏晚晚,把围巾给她系好:“妈妈的围巾脏了,糖糖洗干净了。”
苏晚晚这才发现围巾上的血迹不见了,边角还多了个糖糖缝的小星星补丁,针脚歪歪扭扭,却格外温暖。
“谢谢我们的小太阳。”顾承泽笑着摸她头,糖糖却突然指着他的伤口:“爸爸受伤了,糖糖给爸爸贴星星贴纸!”
看着女儿认真的模样,苏晚晚眼眶发酸。糖糖从口袋里掏出贴纸,小心翼翼贴在顾承泽的纱布上,抬头时鼻尖蹭到他下巴:“爸爸要快点好起来,糖糖还要和爸爸去看星星呢。”
“好,爸爸答应你。”顾承泽声音发闷,低头时看见糖糖后颈的朱砂痣,突然想起第11章实验室的星星墙,“糖糖知道星星在哪里吗?”
糖糖歪头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颗星星糖:“星星在这里!爸爸说,每个星星糖里都有一颗小星星,吃下去就能听见星星说话。”
苏晚晚想起第9章幼儿园的神秘礼物,原来顾承泽早就用这种方式陪伴女儿。顾承泽对上她的眼神,轻轻点头,仿佛在说:“她一首都在我心里。”
林月悄悄退出病房,给两人留空间。苏晚晚看着顾承泽和糖糖互动,突然觉得哪怕前路再难,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有勇气面对。
“晚晚,”顾承泽突然开口,“等这件事结束,我们带糖糖去星星镇吧,就像你妈妈当年计划的那样。”
苏晚晚愣住,想起第58章苏念念日记里掉出的车票,重重点头:“好,我们一起去看真正的星星,再也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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