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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赌坊夜宴与情网初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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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京城「聚贤赌坊」

鎏金灯笼在夜风里晃出暖黄的光晕,璃月盯着赌坊门楣上的「聚贤」二字,指尖无意识地着腰间银铃——那是萧景睿昨夜重新系上的,说「赌坊常客该有个显眼的信物」。她特意换了身藏青色劲装,却在领口处露出半寸茜素红内衬,发间的流云发簪被她用束发带藏在里层,只露出簪头的银流苏在鬓角轻晃。

「郡主,您这打扮……」小蛮抱着披风跟在身后,忽然噗嗤笑出声,「明明是女装,偏要学公子哥叉腰——当心陆冰块又说您没规矩!」

璃月瞪她一眼,指尖弹了弹腰间银铃:「少废话!龙三兄说了,今日让我赢个痛快——」话未说完,赌坊内忽然传来骰子相撞的脆响,夹杂着小厮的吆喝:「三六九,大!庄家通杀!」

萧景睿倚在二楼雅间的栏杆上,指尖转着枚刻有流云纹的骰子——那是璃月送他的「兄弟赌具」。听见楼下熟悉的笑声,他低头望去,正看见璃月踮脚趴在赌桌上,马尾辫随着动作晃出束发带,露出耳畔的珍珠耳钉——那是苏老夫人送的及笄礼,昨夜她偷偷戴来,以为藏得严实,却不知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皇上,陆统领说宇文府的暗桩就在赌坊外。」小福子凑过来,指尖指着楼下穿灰布衫的男子,「要不要……」

「随她去。」萧景睿轻笑,指尖捏着骰子晃了晃,「某家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再说了,」他望着璃月偷偷往袖口塞骰子的小动作,眼底泛起暖意,「有某家在,她翻不了天。」

赌桌旁,璃月盯着庄家甩出的骰子,忽然把心一横,指尖暗动——袖口的磁石轻轻一吸,骰盅里的点数瞬间变成「幺二三」。她正要拍桌喊「小」,手腕忽然被人扣住。抬头望去,陆宇航不知何时站在身侧,冰玉般的脸凑近她耳畔:「郡主这般明目张胆地出老千,不怕被皇上知道?」

「要你管!」璃月甩脱他的手,却不小心碰倒了赌盅,露出里面被磁石吸住的骰子。庄家顿时黑了脸,抄起木棍就往她肩上抡:「好你个小崽子!敢在老子的场子出老千——」

「慢着。」萧景睿的声音从二楼传来,他晃着骰子缓步下楼,藏青色外袍上的流云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这位公子是某家的朋友,不如给某家个面子?」

庄家看见他腰间的残莲玉佩,脸色瞬间变了——那是皇室暗卫的信物,京城赌坊无人不识。他慌忙赔笑,对着璃月点头哈腰:「原来是龙三公子的朋友!误会误会,小的这就摆酒赔罪……」

雅间内,璃月啃着肘子,忽然把筷子往桌上一拍:「龙三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要出老千?故意让陆冰块盯着我!」

萧景睿挑眉,指尖替她擦去嘴角的油渍:「某家只是怕你输急了,又像上次那样掀桌子——还记得吗?你把骰子塞进某家袖口,害某家被赌坊打手追了三条街。」

璃月的脸腾地红了——那是他们初遇时的事,她女扮男装被追杀,误打误撞救了被刺客埋伏的他。如今想来,他当时明明武功高强,却故意装弱让她救,分明是早动了心思。

「谁、谁还记得!」她别过脸,却看见窗外闪过道熟悉的身影——宇文清的贴身丫鬟青鸢,正躲在灯笼下往赌坊里张望。她指尖捏紧了银铃,忽然想起昨夜宇文清说的「冒牌郡主」,心里忽然泛起一丝不安。

萧景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指尖在桌下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心的纹路相贴,像极了秘湖旁那次意外的吻。他忽然轻笑,指尖敲了敲她藏骰子的袖口:「想什么呢?就算你是真公子,某家也认了——何况……」他凑近她耳畔,「某家更喜欢现在的你,既能出老千,又能戴珍珠耳钉。」

璃月猛地后退,后脑勺撞在屏风上:「油嘴滑舌!」嘴上这么说,却忍不住摸了摸耳垂——那枚珍珠耳钉不知何时被他盯上了,连她自己都忘了藏。

子时,赌坊外的巷子里,小蛮抱着空酒坛哼着小调,忽然被黑影拽进胡同。她刚要喊,却看见陆宇航冰玉般的脸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吵什么?皇上让我送你们回府。」

「要你送?本姑娘自己能走!」小蛮梗着脖子推开他,却不小心踩在他靴面上。陆宇航伸手扶住她腰际,指尖触到她腰间的「陆」字剑穗——那是春桃替她绣的,说是「防贼」用。

「陆冰块,你的手往哪儿放!」小蛮跳开三尺,壹思田心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却在看见他耳尖发红时,忽然笑出声,「原来你也会脸红啊?上次在冷宫抱我时,还装正经呢~」

陆宇航别过脸,指尖弹了弹她的额头:「再废话,就把你丢在这儿喂野猫。」话虽这么说,却在她踉跄时,不动声色地往她那边靠了靠,替她挡住迎面而来的冷风。

赌坊雅间内,萧景睿盯着璃月发间的银流苏,忽然想起先皇后的话:「承平与流云,终会在赌坊相遇。」那时他不懂,首到遇见她——这个会出老千、会甩鞭子、会在他面前红耳尖的假公子,竟真的应了「流云相伴」的预言。

「龙三兄?」璃月晃了晃手,忽然发现他盯着自己发呆,「你怎么了?莫不是输钱输傻了?」

萧景睿轻笑,指尖捏了捏她的脸:「没什么——只是在想,明日该让尚衣局做几套男装给你,省得你总偷穿苏明远的旧衣裳。」

璃月拍开他的手,却不小心扯掉了他的束发带。墨发如瀑般散落,在烛光下泛着乌润的光,她忽然想起昨夜在羽裳宫,他替她别发簪时,后颈的朱砂痣离她那么近——近到她能看见痣上细小的绒毛。

「咳,时候不早了,该回府了。」她慌忙起身,却被桌角勾住裙摆——该死,忘了换男装时没剪短裙摆!萧景睿伸手扶住她,指尖触到她裙角的流云刺绣——那是苏夫人亲手绣的,说「郡主该有郡主的样子」,可她偏要在裙摆里层绣上赌坊的骰子纹。

「璃月,」他忽然轻声唤她,指尖划过她后颈的朱砂痣,「明日随某家去御花园如何?某家让人种了些波斯菊,开得正好。」

璃月望着他眼中的柔光,忽然想起小时候在镇北王府,祖母说「红痣遇真龙,一世不孤苦」。她别过脸,指尖绞着银铃:「不去!本郡主明日要去校场骑马——你要是敢拦我,我就……」

「就怎样?」他挑眉,指尖替她理了理被勾乱的裙摆,「就像上次那样,用扫堂腿把某家绊倒?某家可还记得,你当时压在某家身上,喊着『老子天下第一』。」

璃月的脸腾地红透——那是他们结拜后第一次打架,她仗着会些花拳绣腿,非要和他比拳脚,结果摔进他怀里,还被他笑了三天。

赌坊外,青鸢躲在灯笼下,指尖捏紧了袖中的密报——上面写着「璃月郡主夜会龙三公子,言行亲密」。她望着璃月被萧景睿护着走出赌坊,忽然想起宇文清的话:「若她真是流云郡主,就断了她的羽翼。」

夜风掀起她的衣角,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三更天——防贼防盗——」青鸢摸了摸怀中的毒针,眼底闪过一丝狠厉。赌坊的灯笼在她身后晃出长长的影子,像极了宇文府密室里那幅画——画中女子颈后有颗红痣,与璃月的分毫不差。

回府的马车上,璃月靠着车壁打盹,忽然觉得有人替她披上披风。她睁眼,看见萧景睿正望着她笑,指尖捏着她掉落的珍珠耳钉:「下次别戴这么显眼的首饰出府——若是被坏人盯上怎么办?」

「要你管。」她嘟囔着接过耳钉,却在触到他指尖的温度时,忽然想起他在赌坊说的「更喜欢现在的你」。马车颠簸,她的头不小心撞在他肩上,却听见他轻声说:「璃月,某家明日要去朝堂议事,你……」

「知道了,不会闯祸的。」她闭着眼笑,指尖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衣袖——藏青色的布料上,绣着细碎的流云纹,像极了她发间的簪子。

晨露凝在青瓦上时,璃月摸着颈后的朱砂痣发呆。小蛮举着铜镜凑过来,忽然指着她耳尖笑:「郡主莫不是梦见皇上了?耳尖红得跟熟透的桃子似的~」

「去你的!」璃月抄起枕头砸她,却不小心砸到案头的残莲玉佩。那是萧景睿临走前塞给她的,说「睹物思人」。她指尖抚过玉佩上的纹路,忽然想起赌坊里他说的「流云承平,本就该成对」——原来从初遇时起,他就知道她的身份,却陪着她演了这场「假兄弟」的戏。

窗外传来马蹄声,她扒着窗棂望去,正看见萧景睿骑在雪龙驹上,回头望来。晨光穿过他的发梢,在他后颈的朱砂痣上镀了层金边——与她的痣,隔着丈许距离,却像隔了前世今生的银河。

「郡主,该用早膳了。」小蛮的声音传来,带着促狭的笑,「皇上让人送了桂花糖糕来,说是赌坊赢了钱,给您分账~」

璃月望着案头的糖糕,忽然轻笑出声——什么分账,分明是找借口送甜食。她咬了口糖糕,桂花的甜腻混着阳光的暖,忽然觉得这世间最甜的,不是糖糕,而是那个总在她闯祸时,笑着替她收拾烂摊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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