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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御园花露与情丝暗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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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御花园波斯菊圃

晨露凝在波斯菊的花瓣上,像撒了把碎钻。璃月蹲在花畦旁,指尖捏着朵橘色花球,正对着花蕊吹气——萧景睿说这花叫「朝日」,日出时花瓣会卷成小喇叭,像极了她偷藏在靴筒里的哨子。

「郡主,您再玩下去,花可都要被您吹秃了。」小蛮抱着披风蹲在旁边,忽然指着远处笑,「您瞧,皇上牵着雪龙驹呢!说好的御花园赏花,怎么牵了匹马?」

璃月抬头望去,正看见萧景睿牵着马穿过月洞门,藏青色外袍下摆沾着草叶,腰间残莲玉佩随着步伐轻晃。他指尖转着根马鞭,鞭梢系着枚银铃铛——分明是她昨天落在赌坊的「出老千」信物。

「龙三兄!你牵马做什么?」她蹦跳着跑过去,发间的流云发簪被晨风吹得歪向一边。萧景睿伸手替她扶正,指尖擦过她耳后:「某家听说,郡主昨日在校场摔了个屁股蹲?所以特意牵了雪龙驹来,让它教教你什么叫『稳如泰山』。」

璃月瞪他,忽然踮脚去抢马鞭:「谁说本郡主摔了!分明是灰影调皮——」话未说完,脚下一滑,整个人撞进他怀里。雪龙驹忽然长嘶一声,蹄子踏在石板路上,惊飞了枝桠间的麻雀。

「笨蛋!」萧景睿伸手圈住她腰,指尖触到她腰间的银铃——那是他亲手系的,说「骑马时响铃才不会迷路」。他忽然轻笑,凑到她耳边:「要不要某家亲自教你?就像上次在马场那样……」

璃月的脸腾地红透——上次马场比试,他从身后环住她教射箭,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害得她整整失眠了一夜。她慌忙推开他,却不小心扯掉了他的束发带,墨发如瀑般散落,在晨光中泛着乌润的光。

「皇上!郡主!」小福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张太后请您去慈恩宫,说要商量中秋宴的仪典——」

萧景睿皱眉,指尖替璃月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某家去去就回,你乖乖在这儿赏花——别碰那株开得最艳的,昨夜刚浇了水肥。」

目送他离开后,璃月蹲回花畦旁,指尖无意识地着银铃铛。波斯菊的香气混着晨露的清润,忽然让她想起镇北王府的花园——那时她总偷穿大哥的男装爬树,祖母笑着说「咱们月儿比小子还野」,却在她摔破膝盖时,偷偷给她塞桂花糖。

「郡主,您说皇上刚才看您的眼神……」小蛮忽然凑过来,指尖戳了戳她发红的耳尖,「跟我家隔壁的虎娃看糖画似的,黏糊糊的!」

「去你的!」璃月甩袖要打她,却看见花畦深处闪过道灰影——是宇文清的丫鬟青鸢,正蹲在花树下捣鼓什么。她眯起眼,悄悄摸向靴筒里的匕首——上次在赌坊,这丫头就鬼鬼祟祟,莫不是又在搞什么名堂?

青鸢听见脚步声,慌忙起身,指尖还沾着黑色粉末。她福了福身,嘴角扬起温婉笑靥:「见过郡主——奴婢在替小姐找驱虫药,这波斯菊开得真好,小姐最爱橘色的。」

璃月盯着她指尖的黑粉——那是西域的「蚀心粉」,沾在花瓣上会让人皮肤溃烂。她忽然轻笑,指尖捏起朵花递过去:「既然宇文小姐喜欢,本郡主送她几株便是——不过这花茎上有刺,青鸢姑娘可要小心。」

青鸢脸色微变,却见璃月忽然伸手替她拂开肩上的花瓣,指尖迅速在她袖口按了按——那是陆宇航教她的「点穴术」,虽只能定住半盏茶工夫,却足够看清她刚才蹲的位置。

等青鸢匆匆离开,璃月蹲下身,果然看见花根处埋着个小瓷瓶,瓶口沾着残留的黑粉。她捏起瓶子对着阳光,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陆宇航的声音:「郡主最好别碰那毒粉——沾到皮肤上,可要疼上三天。」

她慌忙转身,看见陆宇航倚在花架旁,冰玉般的脸被花枝切割成斑驳的光块。他指尖转着枚银针,针尖还沾着黑粉:「这是宇文府的「落英粉」,专往花瓣上撒,让人以为是花毒。」

「要你管!」璃月别过脸,却看见他腰间挂着的「陆」字剑穗——那是小蛮绣的,针脚歪歪扭扭,却被他宝贝似的挂着。她忽然想起昨夜巷子里,他替小蛮挡住冷风的模样,嘴角不由得扬起笑意。

陆宇航看着她的笑,耳尖忽然发红,指尖弹了弹她手中的瓷瓶:「皇上让我盯着你,别再像上次那样闯祸——尤其是宇文清,她最近总往御花园跑。」

申时·慈恩宫偏殿

张太后捏着茶盏,指尖敲了敲案上的仪典图:「皇上对璃月郡主倒是格外用心——中秋宴让她坐首席,莫不是忘了宫规?」

萧景睿望着窗外的波斯菊,想起璃月蹲在花畦旁的模样,嘴角不由得扬起:「太后忘了?璃月是镇北王府的郡主,又是某家的义妹,首席之位理所应当。」

张太后挑眉,指尖划过仪典图上的「凤位」——那是皇后才能坐的位置。她忽然轻笑,语气里多了几分试探:「哀家听说,郡主昨夜在赌坊出老千,还被皇上护着?皇上对义妹的情谊,倒像是……」

「太后说笑了。」萧景睿打断她,指尖着杯沿,「不过是兄妹间的玩笑——倒是太后,近日宇文护在朝堂上跳得厉害,您不如多关心关心前朝之事。」

暮色漫进御花园时,璃月正蹲在花畦旁给波斯菊浇水。萧景睿远远看见她的身影,忽然想起幼年在慈恩宫,他蹲在墙角看蚂蚁搬家,母亲蹲在旁边替他擦汗——如今眼前的人,竟比记忆中的阳光更暖。

「在做什么?」他走到她身后,指尖替她拂开沾着花露的发丝。璃月回头,鼻尖沾着片橘色花瓣,像只偷喝花蜜的小兽:「给你的『朝日』浇水啊!你说它日出时会卷花瓣,可我等了一整天,它都没动静!」

萧景睿轻笑,忽然伸手圈住她腰,指尖捏了捏她腰间的银铃:「傻丫头,波斯菊要沾了晨露才会卷花瓣——明日卯时,某家陪你来看?」

璃月望着他眼中的柔光,忽然想起祖母的话:「红痣遇真龙,一世不孤苦。」她别过脸,指尖绞着银铃铛:「谁要你陪!本郡主自己能看——」话未说完,忽然看见他后颈的朱砂痣在暮色中若隐若现,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

萧景睿浑身一僵,指尖扣住她的手腕——她的指尖带着花露的凉,却让他想起昨夜赌坊里,她靠在他肩上打盹时的温度。他忽然低头,鼻尖擦过她唇畔:「璃月,你知道吗?某家第一次在赌坊看见你时,就觉得……」

「觉得什么?」她仰头望着他,发间的流云发簪扫过他手背,痒痒的,像某种温柔的试探。

萧景睿轻笑,指尖替她取下沾着的花瓣:「觉得你像只小狐狸,明明怕得发抖,却还要硬装英雄——就像现在,明明耳尖红透了,却还要说『谁要你陪』。」

璃月猛地推开他,却不小心踩在他靴面上。雪龙驹忽然在远处长嘶,蹄子踏在石板路上,惊起一片花瓣——暮色中,橘色的波斯菊纷纷扬扬落下,像给他们铺了条花路。

亥时·羽裳宫暖阁

璃月盯着案头的波斯菊发呆,指尖捏着萧景睿送的银铃铛。小蛮举着铜镜凑过来,忽然指着她耳尖笑:「郡主莫不是又梦见皇上了?耳尖红得跟波斯菊似的~」

「去你的!」璃月抄起枕头砸她,却不小心砸到案头的残莲玉佩。她捡起玉佩,忽然想起萧景睿在御花园说的「明日卯时」——他说要陪她看波斯菊卷花瓣,可她从来没见过他早起,毕竟他总说「天子要睡足时辰」。

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二更天——小心火烛——」璃月吹灭烛火,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摸着颈后的朱砂痣,忽然听见窗外有动静——是陆宇航的脚步声,他总在她睡后绕着羽裳宫巡逻,像只不知疲倦的兽。

与此同时·宇文府密室

宇文清捏碎手中的波斯菊,花瓣混着「落英粉」落在案上的密报上。青鸢跪在地上,声音发抖:「小姐,璃月郡主今日在御花园发现了毒粉……陆统领也在场。」

「废物!」宇文清甩袖打翻烛台,火光照得她眼底通红,「不过是个冒牌郡主,竟让皇上这般护着——去告诉暗影,明日中秋宴上,把『落英粉』撒在她的酒盏里,就说……就说那是波斯菊的花粉!」

青鸢偷偷抬头,看见宇文清指尖的毒针簪在发抖——那是她特意让人在波斯菊茎上涂的毒,本想让璃月出丑,却不想被陆宇航识破。她忽然想起坊间传闻:「承平龙子,流云相伴」,若璃月真是流云郡主,那小姐的算计……

卯时·御花园波斯菊圃

晨露还凝在花瓣上,璃月裹着披风蹲在花畦旁,指尖捏着朵「朝日」。萧景睿牵着雪龙驹走来,发间还沾着未干的晨露,显然是刚从养心殿赶来。

「等很久了?」他蹲在她身边,指尖替她拢了拢披风,「某家让小福子备了热粥,一会儿看完花就去用膳?」

璃月望着他眼下的青黑,忽然想起他昨夜肯定又批奏折到子时。她别过脸,指尖戳了戳他的手臂:「谁说等了?本郡主刚来——你看,花瓣真的卷成喇叭了!」

萧景睿轻笑,看着她眼中映着的晨光——比任何朝珠都要亮。他忽然伸手,指尖划过她掌心的茧:「以后别总偷练武功,手都磨粗了。」

璃月望着他的指尖,忽然想起他在赌坊替她擦嘴角的模样。晨风吹过,波斯菊的花瓣落在他发间,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替他摘下——指尖触到他的发梢,软软的,像团云。

雪龙驹忽然蹭了蹭璃月的手背,她笑着摸了摸马鬃,忽然想起萧景睿说的「稳如泰山」。她忽然转身,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龙三兄,敢不敢和本郡主比骑马?这次不许让着我!」

萧景睿挑眉,忽然翻身上马,伸手将她拉到身前:「好——输了的人,就替对方梳一个月头发。」

璃月瞪他,却在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时,忽然红了脸。雪龙驹长嘶一声,蹄子踏碎晨露,在波斯菊圃里跑出条蜿蜒的花路——晨光中,两个身影交叠在一起,像幅会动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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