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外的绿杨坡上,牛皮蹴鞠在烈日下翻飞。武柏攥着浸透汗水的算筹,目光扫过场边押注的人群。鉴宝天目启动,他看见高衙内腰间的玉带上嵌着金丝密纹——那是禁军调令的暗码。
"武公子好兴致。"燕青扮作富商李甲,折扇轻点赌局,"这场柳三脚对阵铁头张,你押哪边?"他袖口露出的机关铜环闪过寒光,武柏认出那是墨家失传的"子午钉"装置。
"我押铁头张。"武柏将三贯铜钱拍在案上,"柳三脚左脚旧伤未愈,发力时脚踝会内扣七度。"前世作为金融分析师的概率计算能力在此刻爆发,他在心中默算着双方体力损耗曲线,"只要铁头张守住右翼,三十回合后......"
"痴人说梦!"高衙内突然踹翻赌桌,锦袍上的金线蟒纹随着动作扭曲,"柳三脚可是禁军教头的亲传弟子!来人,把武家的杂种扔出去!"
话音未落,场上突然传来惊呼。柳三脚带球突破时,燕青突然从斜刺里杀出,看似笨拙的拦截却精准撞中他的旧伤。蹴鞠偏离轨迹,铁头张抓住机会凌空射门,皮球首首撞入球门。
"好!"武柏展开算筹,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让赌坊掌柜脸色惨白,"按照赔率,该付三千贯。"鉴宝天目扫过柳三脚的球靴,靴底夹层隐约露出军械图纸的轮廓——那是神臂弓的改良版设计图。
高衙内暴跳如雷:"敢坏本衙内的兴致?除非......"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人群外的潘金莲身上,后者身着男装,腰间却别着那支标志性的银簪,"用这个小厮来抵债,本衙内便饶你!"
燕青的折扇"唰"地展开,挡住武柏身前:"高衙内这是强抢民男?"他手腕微动,暗藏的袖箭却突然走火,正中裁判咽喉。飞溅的鲜血中,武柏瞥见袖箭尾部的云雷纹——那正是梁山标记。
全场陷入混乱。武柏趁机扯住燕青衣袖:"李公子的暗器,似乎有些眼熟?"鉴宝天目显示燕青怀中藏着密信,墨迹未干的字迹写着"生辰纲转运路线有变"。
"武公子好眼力。"燕青压低声音,机关铜环弹出钩索缠住屋檐,"今夜三更,城西破庙。"他突然将武柏推向潘金莲,自己则引开追来的衙役。
回到清河县的当夜,武柏在武家库房里发现了惊人秘密。鉴宝天目穿透柳三脚的球靴,显示图纸背面写着"童贯亲启",而夹层里还藏着西域进贡的火油样本——这种遇水即燃的危险物,此刻正被伪装成寻常桐油。
"高衙内不会善罢甘休。"潘金莲擦拭着银簪,簪头珍珠突然弹开,露出里面的微型弩机,"燕青...恐怕是梁山派来的眼线。"她展开绣着并蒂莲的帕子,摩斯密码显示:"禁军军械库有异动"。
更鼓声中,武柏用算筹在沙盘上推演。当概率模型与梁山密信重叠时,他惊觉蹴鞠赌局竟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情报传递——燕青故意输掉比赛,是为了让柳三脚携带图纸的秘密暴露在众人视线中。
"我们需要更多钱。"武柏握紧燕青留下的密信,"组建自己的情报网,还有...阻止这场即将爆发的军械走私。"鉴宝天目突然捕捉到异常波动,他望向西门大宅方向,看见西门庆正在与高衙内密会,桌上摆着的,正是那批伪装成桐油的火油。
潘金莲将改良后的月事带塞进武柏怀中:"明日让春梅送去东京。"她的指尖划过带面的玫瑰刺绣,"李师师说相国寺的素斋有问题,或许...我们该从佛门入手。"
窗外电闪雷鸣,武柏望着手中的算筹。这些记录着赔率的竹片,此刻成了撬动阴谋的杠杆。当蹴鞠场上的假赛牵扯出禁军腐败,当机关暗器暴露梁山暗线,武家与西门庆的商战,早己演变成关乎天下安危的暗局。而那场突如其来的惊雷,似乎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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