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知道天幕下的人对卡尔大公的关心,天幕马上立刻开始讲述卡尔大公在这场战争中的作用与位置——
【由于卡尔大公在1800年以后面对马仑哥以及莱茵战场的失败,作为奥地利早在第二次意大利战役前就被任命的军事委员会主席,亲自领导了一场军队改革,力图重振奥地利军队】
【但他的改革从一开始就遭受了保守派的强烈反对,而步履艰难】
【在第三次反法同盟战争中,卡尔大公离开了他所熟悉的莱茵河战场,反而被任命为奥地利意大利军团的总司令,负责指挥军队在意大利北部对抗法军元帅马塞纳的部队】
科西嘉岛阿雅克肖(1787年时空线)——
卡尔看到自己被任命为意大利军团总司令,而非莱茵河主战场,脸色瞬间铁青,拳头紧握——
“意大利?!让我去对付马塞纳?!而不是在莱茵河首面拿破仑的主力?!这……这是把神圣罗马帝国的命运当儿戏!谁做的决定?!那些维也纳的蛀虫!”
年轻的卡尔感到未来的自己被严重贬低和错置,愤怒溢于言表。
纳尔逊毫不掩饰地大笑——
“哈哈哈!卡尔,看来你在维也纳混得不怎么样啊!搞改革得罪了那些穿绣花衣服的老爷们?现在好了,被发配到意大利去啃硬骨头马塞纳,把主战场留给费迪南和麦克那两个活宝!恭喜啊!你们奥地利人真是嫌输得不够快!”
韦尔斯利目光扫过卡尔愤怒的脸,而对年轻的拿破仑说道——
“将军,这步棋对法国非常有利。卡尔大公是奥地利唯一能对您构成威胁的将领。将他调离莱茵河主战场,派往遥远的意大利,意味着奥地利主力军团麦克与费迪南失去了最有可能力挽狂澜的大脑。这是奥地利决策层最大的失误。”
转向卡尔,带着一丝探究——
“大公阁下,您被调往意大利,表面原因可能是俄奥联军的指挥权协调问题,避免您与俄国将领在莱茵河产生摩擦。毕竟,您与苏沃洛夫元帅在瑞士的合作……并不愉快。维也纳或许认为,让您远离俄国人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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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瓦斯托波尔苏沃洛夫冷哼一声,但随即用更响亮、更刻薄的声音,对着天幕仿佛在呵斥维也纳的决策者——
“胡扯!什么狗屁俄奥协调!”
“维也纳那帮废物!蠢猪!他们害怕卡尔!就像害怕阳光会晒化他们脸上的脂粉!”
“卡尔至少知道军队需要改革!需要进步!可那些坐在金椅子上的老古董们呢?他们只关心自己的俸禄、情妇和舞会!卡尔的改革动了他们的奶酪,威胁了他们靠腐朽制度维持的特权!”
“把他派去意大利?美其名曰独当一面?呸!这是流放!是惩罚!是怕他在莱茵河立下大功,让那帮废物更加无地自容!他们宁愿让费迪南那种草包和麦克那种老糊涂去送死,也不愿意让一个有才华、有想法的年轻人干扰他们那拙劣透顶的表演!”
“意大利战场?哼!那是个泥潭!马塞纳是只狡猾的老狐狸!卡尔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带着一支被改革半途而废、又被刻意削弱的部队,能牵制住马塞纳就不错了!还想北上支援?做梦!维也纳的废物们,亲手把胜利的希望和帝国的未来,都钉死在了意大利的棺材板上!”
苏沃洛夫一针见血,完全否定了“俄奥协调”的表面原因,首指奥地利保守派对卡尔才能的嫉妒和打压是其被调离主战场的根本原因,语气充满老兵油子式的辛辣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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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白金汉宫首相小威廉·皮特也是连连摇头叹息——
“奥地利内部的腐朽和倾轧,己经到了自毁长城的地步。将卡尔大公——他们唯一的名将——调离对抗拿破仑的主战场,无异于自杀。我们的金钱……投给这样的盟友,风险太大了。”
皮特对奥地利的失望更深,对投入的效益产生严重怀疑。
凡尔赛宫普罗旺斯伯爵阴冷地笑着——
“内斗!奥地利人永远改不了内斗的毛病!哈布斯堡的衰败,从他们排挤自己最优秀的将领开始!真是天助拿破仑啊!”
【由于卡尔大公的部队被马塞纳牵制在意大利战场,且在卡尔蒂埃罗战役中受挫,他未能按计划北上支援奥地利军队主力】
卡尔看着天幕上自己被马塞纳缠斗的画面,以及“卡尔蒂埃罗受挫”、“未能北上”的字样,眼中充满了不甘和巨大的挫败感——
“马塞纳……这个难缠的对手!我的部队……装备不足,士气受改革受阻的影响……维也纳给我的支援在哪里?!牵制?我连自保都困难!北上支援?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麦克那个蠢货在乌尔姆……把帝国的主力葬送!”
韦尔斯利指着意大利战场和莱茵河战场的地图——
“看,这就是结果。拿破仑用马塞纳这只‘钉子’,就牢牢钉死了奥地利唯一有能力改变战局的‘锤子’(卡尔大公)。意大利战场成了消耗奥地利有生力量和牵制其名将的泥潭。而莱茵河方向,缺乏有效指挥的奥军主力,在拿破仑的铁拳下不堪一击。维也纳的分兵策略和人事安排,完美配合了拿破仑的战略意图。”
塞瓦斯托波尔波将金对叶卡捷琳娜二世说——
“陛下,苏沃洛夫的话应验了。卡尔大公在意大利举步维艰,连马塞纳都无法击退,更遑论北上支援。奥地利主力的覆灭己成定局。维也纳……很快就要向法国人敞开了。现在,压力全部转移到即将赶到的俄军……和我们身上了。”
波将金预见到奥地利崩溃的连锁反应和俄国将独自承担压力。
苏沃洛夫怒气未消,但带着一丝对卡尔处境的复杂情绪——
“哼!看到了吧!我说什么来着?泥潭!卡尔小子再能打,也架不住背后有人捅刀子,前面有马塞纳这只老狐狸!卡尔蒂埃罗受挫?意料之中!维也纳那帮废物,现在满意了?用主力的覆灭和都城的陷落,来证明他们排挤卡尔是多么‘英明’?!”
苏沃洛夫继续嘲讽维也纳,但对卡尔被困的处境,除了幸灾乐祸,也有一丝同为军人、受制于庸碌上层的共鸣。
伦敦白金汉宫海军大臣——
“意大利成了无底洞,莱茵河主力全军覆没……奥地利……基本出局了。皮特阁下,我们的‘大陆平衡’策略……岌岌可危。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俄国人能力挽狂澜了。”
年轻的拿破仑看着卡尔大公在意大利挣扎的画面,嘴角露出一丝掌控全局的微笑——
“奥地利最好的将军,被困在最无足轻重的战场。维也纳的愚蠢,是我最好的盟友。”
他深刻体会到利用敌人内部矛盾带来的巨大战略优势。
天幕定格在意大利北部泥泞战场上的卡尔大公,配合着科西嘉岛上那才16岁的年轻卡尔,两个身影显得孤独而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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