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拿破仑进军普鲁士的战争中,既有达武这样以少胜多的元帅,同时另一位元帅却表现很差,他就是德蕾西的丈夫贝尔纳多特】
【战役期间,贝尔纳多特的第一军(2万人)与达武的第三军(2.7万人)同时收到拿破仑指令,要求驰援耶拿战场。达武选择取道伊卡斯堡南下,途中遭遇普军主力5.5万人(含普鲁士国王与不伦瑞克公爵),遂以少胜多血战奥厄施泰特】
【而贝尔纳多特选择当恩堡路线,虽途经达武苦战区域,却拒绝支援,甚至“冷眼旁观达武陷入苦战”。此举导致达武军伤亡惨重(约7000人),虽最终取胜却付出巨大代价】
塞瓦斯托波尔:
波将金放下酒杯,脸上惯常的慵懒被一种罕见的、军人式的鄙夷取代——
“冷眼旁观袍泽浴血苦战?就在战场边缘?这……这简首玷污了‘元帅’这个称号!连军人的基本荣誉感都荡然无存!”
“达武以两万七对抗五万五主力,血战得胜,何等壮烈!而贝尔纳多特……他做了什么?”
“他在看戏!他甚至懒得掩饰!行动拖沓,贻误战机,放跑残敌……这种人,不配指挥一个团,更遑论一个军!拿破仑的军队里混进了这样的渣滓,真是……令人作呕的污点!”
苏沃洛夫的脸如同花岗岩般冷硬,目光锐利如刀锋切割着空气——
“为将者,见死不救,罪同叛国。战场无情,但袍泽有义!他的犹豫和冷漠,比敌人的刺刀更致命。”
“达武士兵的每一滴血,都沾染在他贝尔纳多特的手上!纵有后续小功,难抵此滔天大过。耻辱!永久的耻辱!”
苏沃洛夫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地上。
乌沙科夫紧锁眉头,声音低沉而充满不解——
“在海上,若友舰遇险,纵有万难也要拼死相救。这是铁律!贝尔纳多特的行为……匪夷所思。这不仅仅是能力问题,这是灵魂的堕落。拿破仑容忍这样的人留在元帅之列,恐怕……后患无穷。”
他望向黑海平静的海面,仿佛看到了未来更大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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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白金汉宫:
皮特首相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如同发现了猎物的破绽——
“陛下,看到了吗?拿破仑帝国的光芒之下,阴影正在蔓延。达武的辉煌胜利,竟被自己人的冷漠旁观所玷污,还付出了七千勇士的代价!贝尔纳多特……这位元帅的行动迟缓、拒绝支援、错失良机……这绝非偶然的失误。”
乔治三世若有所思:“你是说……?”
“内部分歧!”皮特语气肯定,“甚至是刻意的阳奉阴违!拿破仑的权威,并非如表面那样铁板一块。这位贝尔纳多特元帅,显然怀有二心,至少是极大的不满。他的懈怠和见死不救,就是无声的反抗。这对我们而言,”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振奋,“是宝贵的信号。拿破仑的体系并非无懈可击,他的元帅之间也存在深刻的裂痕和猜忌。这或许……是我们未来可以利用的致命弱点。当裂缝出现,崩塌只是时间问题。”
外交大臣在一旁缓缓点头,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拿破仑得知贝尔纳多特拒援达武后震怒,一度拟将其送上军事法庭。但最终仅公开斥责,未予实质惩处】
【这一反常宽容被普遍归因于贝尔纳多特之妻德茜蕾是拿破仑初恋,拿破仑因背弃婚约心怀愧疚,常借重用贝尔纳多特作为补偿】
【拿破仑私下批评贝尔纳多特“缺乏独当一面的统帅才能”,认为他仅适合执行具体指令而非独立决策。但公开场合仍承认其早期战功,如1797年翻越阿尔卑斯山支援拿破仑的壮举,并在1806年封其为“蓬特科尔沃亲王”,这显然是为了弥补德蕾西不能成为法兰西帝国皇后的遗憾】
塞瓦斯托波尔:
女沙皇放下精致的瓷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略带嘲讽的笑意——
“哦?为了一个女人?那个叫德茜蕾的?拿破仑……这位‘马背上的世界精神’,终究也逃不过凡俗情感的纠葛?”
“因对旧情人的愧疚,就容忍她的丈夫在战场上如此渎职,让七千忠勇将士白白流血?作为一个情人,或许他念旧重情,值得‘赞赏’。”
她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揶揄——
“但作为一个皇帝,一个统帅?这简首是儿戏!是对帝国律法和军人荣誉的亵渎!”
“贝尔纳多特……哼,他心中会感激这份‘宽容’吗?恐怕只有加倍的屈辱和怨恨!用女人的裙带来维系将领的忠诚?何其愚蠢!何其危险!拿破仑在这件事上,露出了他致命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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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凡尔赛宫镜厅,玛丽·安托瓦内特王后精致的眉毛微微挑起,带着女性特有的敏锐和一丝复杂的情绪——
“德茜蕾?那个被拿破仑抛弃的未婚妻?啊……我听说过她。真是个可怜又幸运的姑娘。可怜的是被心上人背弃,幸运的是……她的丈夫竟因此得到了免死金牌?”
她轻轻摇着羽毛扇,语气带着宫廷贵妇特有的八卦腔调——
“拿破仑陛下……这份‘愧疚’倒是情深意重。只是,贝尔纳多特元帅心里会怎么想?自己的前程和性命,竟系于妻子过去的情缘?”
“这顶‘绿帽子’保护伞,对一个骄傲的男人来说,恐怕比军事法庭的审判更令人难堪吧?这份‘宽容’,不是在弥合裂痕,而是在贝尔纳多特心里种下了更深的毒刺。”
“拿破仑……他或许是个浪漫的情种,但在这件事上,他犯了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最致命的错误。”
路易十六与普罗旺斯伯爵在一旁沉默不语,眼神深邃,显然认同王后的分析。
【耶拿战役暴露了贝尔纳多特对拿破仑的离心倾向,也成为其军事生涯的分水岭。此后他屡次“拆台”:如1809年瓦格拉姆战役中消极避战,导致拿破仑大军钻进了卡尔大公的包围圈之中,这也是拿破仑在卡尔大公手上吃的两次大亏之一】
【1810年接受瑞典王储之位后,转向反法同盟,比如邀请莫罗参加俄国与瑞典的联军,并针对法国军队的特点,提出了“专打法军元帅,避战拿破仑”的策略,这一战略被公认为最有效地对付拿破仑的战略】
塞瓦斯托波尔:
苏沃洛夫元帅如鹰隼般的目光骤然亮起,紧盯着天幕上关于贝尔纳多特未来“专打法军元帅,避战拿破仑”的字样。他那花岗岩般冷硬的脸上,竟闪过一丝醍醐灌顶般的明悟!
“原来如此!避开雄狮的利爪,专攻其爪牙!”
他猛地一拍桌子,声音洪亮而充满力量——
“我终于明白了!拿破仑……他太强了!强到如同一轮烈日,光芒万丈,却也让他周围的星辰黯然失色!法国只有一个拿破仑,他的元帅们,无论能力如何,都活在他的阴影之下,缺乏独当一面的锤炼和真正的战略自主!”
“贝尔纳多特……这个叛徒,他看清了这一点!‘专打法军元帅,避战拿破仑’……精辟!太精辟了!”
“拿破仑不可能同时出现在所有战场!打击他信赖的臂膀,摧毁他的羽翼,让他疲于奔命,孤立无援!”
“这比正面挑战那不可战胜的怪物,要明智百倍!这……这就是战胜拿破仑的钥匙!”
他眼中燃烧着熊熊战意,仿佛己经看到了未来运用此策略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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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也纳:
约瑟夫二世眼中爆发出强烈的兴趣和一丝欣慰,他忽略了贝尔纳多特的背叛,只抓住了关键信息——
“瓦格拉姆?卡尔包围了拿破仑?!在正面交锋中?!好!好一个卡尔!证明了我奥地利的利剑并未生锈!”
“证明哈布斯堡的雄鹰,也能啄伤那只科西嘉的雄狮!耶拿的耻辱,需要这样的胜利来洗刷!卡尔……他将是未来帝国的柱石!”
他激动地咳嗽起来,但眼神异常明亮。
利奥波德大公也露出振奋之色——
“卡尔……他果然不负众望!能在战场上让拿破仑尝到败绩,这本身就是无上的荣耀!这证明了我们的军队,只要指挥得当,训练有素,战术革新,是能与法军抗衡的!瓦格拉姆……这名字将载入史册!”
年轻的弗朗茨则用力点头,眼中充满了对自己弟弟卡尔的敬佩和对未来战胜拿破仑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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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西嘉岛阿雅克肖:
卡尔眉头紧锁,并未对自己包围拿破仑而自豪,反而语气带着严厉的批评——
“拿破仑犯了大错!因私废公!耶拿的渎职如此严重,仅仅因为对德茜蕾的旧情就轻轻放过?这是对军法的践踏,对浴血奋战将士的侮辱!”
“这等于告诉所有人:在拿破仑的帝国里,裙带关系和私人情感可以凌驾于军国大事之上!这种纵容,只会让裂缝变成鸿沟!贝尔纳多特未来必然成为心腹大患!”
韦尔斯利(威灵顿)冷静分析——
“拿破仑私下看清了贝尔纳多特缺乏帅才,却碍于旧情和颜面未能果断处置。这暴露了他性格中致命的弱点——在私人情感和帝国利益之间摇摆不定。”
“贝尔纳多特的离心倾向早己有之,耶拿只是爆发点。拿破仑的‘宽容’不是恩典,是养虎为患。未来他的元帅们若有效仿者……后果不堪设想。”
纳尔逊的独眼闪烁着洞悉的光芒——
“一条船板腐烂了,不及时更换或加固,整艘船都会遭殃。拿破仑容忍了贝尔纳多特这块朽木,未来这朽木就会引来蛀虫,最终导致战舰倾覆。领袖的决断,容不得丝毫私情和侥幸。”
年轻的拿破仑·波拿巴沉默地听着,脸色异常严峻。卡尔的批评、韦尔斯利的分析、纳尔逊的比喻,如同重锤敲击着他的心灵。
他想象着未来的自己因为一个女人而对一个渎职的元帅网开一面,导致战友流血、战机贻误、最终养出叛徒……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
他紧紧握住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一个无比清晰的信念在心中烙印:未来的我,绝不能让私人情感干扰帝国的铁律!对背叛和渎职,必须施以雷霆之怒!
他望向欧洲大陆的目光,第一次带上了一种超越野心的、冰冷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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