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的指甲掐进掌心。
电脑屏幕上的监控录像还在循环，穿白大褂的男人每转一次身，她后颈就多出一层冷汗。
“这是三年前的实验室。”她声音发颤，指尖点向画面角落的通风管道，“当时爆炸现场的监控早被销毁了……”
苏蘅按住她发抖的手背：“能追踪这封邮件吗？”
“正在试。”林小满猛吸一口气，快速敲击键盘。
蓝色代码如瀑布倾泻，突然卡进一串乱码。
她瞳孔骤缩，“加密协议……是‘维塔斯 - 黑天鹅’的早期版本。”
顾砚之俯身看屏幕：“三年前顾氏投资过的生物科技项目？”
“不止。”林小满调出IP追踪界面，光标停在瑞士地图上，“源头在日内瓦。”
窗外的雨还在砸。
苏蘅手机震动，是唐婧的短信：“老地方，十分钟。”
老地方是律所楼下的茶室。
唐婧穿藏青色西装，面前的龙井没动。
她递过一份文件，封面印着“机密”二字。
“上级希望你停止调查。”她首截了当地说，“有些真相，揭开的代价超出想象。”
苏蘅翻开文件，是周明远失踪前签署的保密协议。
纸页沙沙作响：“他在邮件里说‘别信你看到的’，在录像里比‘三’。这些算不算代价？”
唐婧沉默片刻：“你知道‘白塔’背后牵扯多少利益吗？”
“知道。”苏蘅合上文件，“所以更要查。我不是为了揭发谁，是为了证明——法律还能发挥作用。”
茶室挂钟敲响两点。
苏蘅走出时，顾砚之的车己经等在路边。
他摇下车窗说：“江慕白来消息，跨境执法权限批下来了。”
“日内瓦数据中心？”
“今晚十点突袭。”顾砚之转动方向盘，“我同时让人冻结全球相关账户，残余势力该着急了。”
雨刷器来回摆动。
林小满的电话打进来：“蘅蘅，沈望说有新证据！”
封闭式听证会设在法院顶楼。
周延安坐在被告席，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凶狠。
苏蘅点开投影仪，录音里传来熟悉的嗓音——是周明远。
“周总想要的实验数据，我可以给。”他语气平静，“但你得保证，这些东西不会被用在洗黑钱的‘学术拨款’里。”
周延安的指节捏得发白：“这是伪造的！”
“伪造？”苏蘅调出IP追踪记录，“这段录音来自你私人服务器，时间是三年前五月十七日——你说周教授当天己经‘意外’去世了？”
旁听席传来骚动。
周延安突然笑了：“你以为自己是英雄？你只是另一个工具。等‘他们’找上门，你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法槌重重落下。
苏蘅收拾文件时，顾砚之发来消息：“资料室等你。”
资料室堆满证物箱。
顾砚之靠在档案柜前，手里是刚打印的调查报告：“官方建议暂时封存所有资料，避免打草惊蛇。”
“然后让‘白塔’换个名字卷土重来？”苏蘅抽出一沓转账记录，“他们用法律当盾牌，我们就用法律当武器。但武器不能被垄断。”
“你想交给独立媒体？”
“法律可以控，但真相不行。”苏蘅望向窗外，霓虹灯在雨幕里晕成模糊的光斑，“我们不能成为新的‘白塔’。”
顾砚之盯着她的侧影，喉结动了动，最终把U盘推过去：“需要我做什么？”
凌晨两点，苏蘅的手机弹出新闻推送。
头条标题刺眼：“‘白塔2.0’计划曝光，涉跨国洗钱与生物科技垄断”。
她刚要转发，林小满的视频通话打进来。
画面里，林小满坐在日内瓦数据中心的残留服务器前，屏幕泛着幽蓝：“我在日志里发现……”
“叮——”
沈望的手机突然震动。
他低头，屏幕上只有一行字：“欢迎加入游戏。”
窗外的雨还在下。
林小满的声音从视频里传来：“蘅蘅你看，这个代码段……”
苏蘅握紧手机。
雨雾中，远处写字楼的玻璃幕墙闪过一道光，像谁按下了重启键。
(http://www.220book.com/book/2WWJ/)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