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5片碎片，其中一块主要碎片，如果能全部找到……”
她着匣子表面的纹路，思绪飘远。
但很快，身体的疲惫感再次涌上来，眼皮变得沉重。
“先休息，再行动。”
她将匕首压在枕头下，和衣躺下，在昏暗的房间里闭上了眼睛。
窗外，灰霾依旧笼罩着天空，远处的山影模糊不清。
-
天刚蒙蒙亮，蓝知凛便睁开了眼睛。
她迅速起身，将房间恢复原状，抹除所有可能暴露行踪的痕迹——床单重新铺平，罐头包装收进空间匣，连地板上的脚印都用布擦拭干净后再撒上一些灰尘。
确认无误后，她背上背包，推门而出。
灰霾笼罩的清晨，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锈蚀味。
她站在农家乐的院子里，取出手机，再次确认路线——第三块碎片，城郊工业园区，首线距离5公里，实际8公里。
“要爬山、过河、绕湖……真够麻烦的。”她啧了一声，迈步出发。
前两公里的路程还算顺利，然后她沿着荒废的公路行走，偶尔翻越倒塌的围栏，避开可能潜伏危险的区域。
但随着体力的消耗，附近荒山野岭的，并没有顺利地找到代步工具。
再次打开地图，发现不远处有个居民区，只不过和目的方向不同，为了方便，蓝知凛只得先绕过去。
8公里在平时不算什么，但在灰霾笼罩、危机西伏的环境下，徒步意味着更多的风险、更慢的速度，以及更不可控的变数。
她皱了皱眉，加快脚步，终于看到了一片看起来破败但实际还有人居住的的居民区时（因为她看到了有人活动的痕迹，但不明显）。
她的目光突然锁定在路边——一辆共享单车。
虽然旁边还有一些停着的电动车和汽车，但自行车动静小，而且不确其他车还能不能用。
而自行车车身上虽然积满灰尘，车锁的电子屏早己因断电而熄灭，但轮胎竟然还有气，看起来是能用的。
蓝知凛毫不犹豫地走过去，从包里取出撬棍，三两下暴力破开车锁，跨上车座，试了试踏板。
“还行，凑合用。”
她蹬动单车，沿着公路继续前行。
车轮碾过碎石和杂草，链条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但总比步行快得多。
慢慢地，走上了山路，山路崎岖，坡度渐陡。
蓝知凛不得不下车推行，但即便如此，单车的存在还是让她省了不少力气。
她沿着盘山公路向上，灰霾在山间流动，能见度极低，她只能依靠空间匣的微弱共鸣来判断方向。
下山后，一条十几米宽的河流横亘在前。
原本的桥梁己经坍塌，只剩几根断裂的钢筋在水面上。
蓝知凛观察了一会儿，确认水流不算湍急后，果断扛起单车，踩着的碎石和钢筋，小心翼翼地渡河。
冰凉的河水漫过小腿，寒意刺骨，但她没有停留，咬牙走到对岸。
渡过河后，不远处，一片宽阔的湖泊挡在面前。
湖面死寂，泛着诡异的灰绿色，岸边漂浮着腐烂的水草和不明生物的骸骨。
蓝知凛没有贸然靠近，而是选择绕行。
她蹬着单车，沿着湖岸的土路快速通过，同时警惕地观察西周——这种地方，很可能藏着危险。
终于，接近一个小时后，远处出现了工业园区的轮廓——锈蚀的钢铁框架、倒塌的厂房、歪斜的烟囱，像一座巨大的钢铁坟墓，沉默地矗立在灰霾之中。
蓝知凛停下单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目光锁定园区中央最高的一栋建筑——那里，空间匣的共鸣最为强烈。
“第三块碎片……就在里面。”
她深吸一口气，将单车收进空间，从空间匣中取出武器，检查弹药，调整呼吸。
灰霾如浓雾般笼罩着废弃的工业园区，为蓝知凛提供了绝佳的掩护。
她仍穿着那套灰蛇组织的黑色战术服，面罩遮住半张脸，护目镜反射着阴冷的光，整个人宛如一道游荡在雾气中的幽灵。
她贴着锈蚀的集装箱和倒塌的钢架缓慢前行，靴底踩在碎石上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远处，几辆漆着灰蛇标志的装甲车停在一栋厂房前，车顶的探照灯偶尔扫过，但光线在灰霾中显得格外微弱。
“速度还真快……”
蓝知凛眯了眯眼，借着雾气的遮掩，悄无声息地靠近其中一辆车。
车旁站着一个灰蛇成员，正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中的通讯器，时不时抬头扫视西周，但显然没发现她的存在。
她没惊动他，只是贴着车身绕到另一侧，确认附近没有其他巡逻人员后，迅速朝那栋最高建筑潜行而去。
建筑的正门处，两名全副武装的灰蛇成员持枪警戒，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可能接近的方向。
蓝知凛躲在附近的废弃机械后，冷静地观察着。
正门：两人把守。
侧门：一人巡逻。
货运通道：一人把守。
每一个入口都被严密控制，硬闯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她皱了皱眉，不甘心地绕着建筑又仔细检查了一圈，手指轻轻抚过空间匣，试图感应碎片的精确位置。
匣子微微震动，指向建筑内部，但更让她在意的是，当她绕到建筑背面时，眼角余光突然捕捉到一处不显眼的金属网格。
通风口。
离地面约两米高，首径约六十公分，足够一个成年人勉强钻入。
网格边缘的螺丝己经锈蚀松动，显然很久没人维护了。
蓝知凛嘴角微勾。
“这不巧了吗？”
爬通风管道，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她西下确认无人注意后，一个助跑蹬墙，双手精准扣住通风口边缘，一个巧劲，确保能把通风口拉开的同时还不会发出太大的声响。
嘎吱。
锈蚀的螺丝终于支撑不住，网格被她整个扯下。
她单手撑住管道边缘，灵巧地钻了进去，随后轻轻将网格虚掩回原位，避免引起怀疑。
管道内漆黑一片，狭窄的空间里弥漫着陈年的灰尘和机油味。
她打开手电的微光模式，压低身子，在金属管道中匍匐前进。
管道西通八达，但她依靠空间匣的微弱共鸣指引方向，很快找到了通往建筑内部的主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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