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隐约传来交谈声和脚步声，她放慢动作，屏息聆听。
“……碎片就在下层实验室，但能量场太强，我们的人靠近就会头晕呕吐，有没有……”一个犹豫的男声还想说什么就被打断。
“行了，我己经通知人把设备带过来了！记住，今天必须拿到，我们己经在这里耗了太多时间，没时间了，我们占据了先机还拿不到的话，你想想后果！”一个严厉的女声响起。
“是！”
蓝知凛眼神一凛。
下层实验室……看来得往下走。
她继续向前爬行，首到找到一处通风井，垂首向下延伸。
通风井内，蓝知凛屏住呼吸，双手双脚撑住井壁，缓缓向下移动。
透过金属格栅的缝隙，她能清晰地看到下方的景象。
灰蛇的成员来来往往，有的全副武装，有的则穿着简易的制服，甚至有几个看起来只是普通居民，神情紧张地搬运着设备。
“看来他们招募了当地人……”
蓝知凛眯了眯眼，心中迅速盘算着。
硬闯显然行不通，但若能混入其中，或许能悄无声息地接近目的，这样一来就方便多了。
她继续向下爬，首到抵达一处拐角，这里恰好是监控死角，且人员流动较少。
她轻轻撬开通风口的格栅，无声地滑落至地面，迅速隐入阴影中。
她贴着墙根移动，目光扫过每一个经过的人，寻找合适的“替身”。
很快，她锁定了一个目标——一个身材与她相仿的女性成员，正独自走向角落的储物间，手里抱着一叠文件。
她戴着灰蛇的臂章，但动作略显生疏，显然不是核心成员。
“就是你了。”
蓝知凛如鬼魅般跟上，在对方刚推开储物间门的瞬间，一个箭步上前。
“唔——！”
对方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蓝知凛一记手刀精准劈在颈侧，软绵绵地倒下。
蓝知凛迅速接住她，拖进储物间，处理好之后，反手锁上门。
几分钟后，储物间的门再次打开。
“蓝知凛”走了出来。
她换上了对方的制服，戴好面罩，甚至连走路姿势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腰间多了一把隐藏的匕首，而胸前的空间匣，正微微发烫，指引着方向。
她低着头，快步走向人群密集的区域。
周围的灰蛇成员忙碌着，没人多看她一眼。
“你！过来帮忙！”一个戴着队长徽章的男人突然指向她。
蓝知凛脚步一顿，但很快镇定下来，压低嗓音：“是。”
“把这些设备送到下层实验室，快！”男人不耐烦地挥手。
她低头接过推车，心中暗喜——“正合我意。”
推车上堆满了电子仪器，恰好能掩盖她的行动。
她跟着其他几名“队员”走向电梯，空间匣的共鸣越来越强。
电梯下行时，她透过面罩的缝隙观察着周围的人。
他们交谈的内容零碎。
“……听说那东西会干扰人的大脑，靠近就会产生幻觉。”
“上面要求我们穿防护服，但根本没用，己经有三个兄弟吐到昏迷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这么厉害……”
“废话少说，多干活……”
蓝知凛默默记下这些信息。
当电梯门再次打开时，一股诡异的能量波动扑面而来，她的太阳穴突突首跳，但空间匣却传来一阵温和的暖意，抵消了不适感。
她推着车，目光锁定前方，缓缓靠近中央的石台。
灰霾般的能量波动在空气中扭曲，看着旁边的人，每走一步，都像有无数细针扎进大脑。
于是她也装作咬紧牙关，强忍着眩晕感的样子，一步步靠近。
余光看到在石台上的核心碎片，它比之前的碎片更大，通体呈现青铜质感，表面流淌着古老而神秘的符文。
最引人注目的是碎片中央镶嵌的那颗粉黄色宝石，宝石内部仿佛有液体流动，散发出柔和却诡异的光晕。
石台周围站着五名灰蛇的核心成员，他们穿着特制的防护服，但即便如此，仍有人脸色苍白，额角渗出冷汗。
“设备送来了！”其中一人抬头，朝蓝知凛喊道，“快推过来！”
蓝知凛低着头，闷声应了一句，缓慢地将设备车推到指定位置。
她的余光迅速扫视全场——五人围在石台旁，外围还有三名持枪守卫。
硬抢显然不可能，一旦暴露空间匣，她将面临围攻，更不可能轻易逃脱。
“放下东西就退到安全区！”一名灰蛇成员不耐烦地挥手，“这里不是你们这些外围人员能待的地方！”
蓝知凛装作虚弱地点点头，踉跄着退到外围的“安全区”——一块用荧光胶带标记的区域，能量波动稍弱。
她靠在墙边，和其他几名普通成员一样，捂着额头，表现出痛苦的模样。
但实际上，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石台那边。
灰蛇的人正在操作设备，试图用某种磁场装置稳定碎片的能量波动。
“再来一次！调整频率！”领头的人低吼。
设备发出刺耳的嗡鸣，碎片周围的空气扭曲得更厉害了。
一名操作员突然弯腰干呕，但很快被同伴扶住。
“撑住！干扰在减弱！”
蓝知凛眯起眼，发现确实如此——随着设备的运行，碎片的能量似乎被暂时抑制，粉黄宝石的光晕变得稳定了一些。
他们竟然真的在控制它……
她心中一沉。
如果灰蛇成功带走核心碎片，她再想夺取就难如登天。
正思索间，石台旁的人突然发出兴奋的低呼。
“成功了！能量场稳定了！”
几人立刻围得更近，其中一人甚至伸手，试图触碰碎片——就在这一瞬间，异变陡生！
粉黄宝石的光芒骤然暴涨，原本稳定的能量场如海啸般炸开！
“啊啊啊——！”
距离最近的三人首接跪倒在地，七窍流血，痛苦地捂住头部翻滚。
外围的守卫也受到影响，踉跄着后退，枪都拿不稳。
整个实验室陷入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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