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假期转瞬即逝，转眼就到了厉氏开工的日子。
最近，鹿眠天天在夜宴兼职，希望能够碰到厉邵。
可是，天不如人愿，这次，老天没有给她那么好的运气。
还有三天，妈妈就要做手术了，迟迟筹不到钱，鹿眠的人生陷入绝境。
“走啦，鹿眠，去讨开工红包了。”
一道清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鹿眠回过神来，看到女孩脸上甜美的笑容，她急忙收回自己的负面情绪，同样挂上一抹淡淡的笑：
“走吧，林小小。”
开工红包，是厉氏的一大特色。
每逢春节假期过完，公司开工之时，员工都可以向领导讨要红包，不管是什么层级的领导，在这天都会备好足够的红包。
林小小牵着鹿眠的手，从一楼要到顶楼。
两个人的包里，都塞着满满当当的小红包。
“咚咚咚。”
林小小叩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鹿眠拉着她后退一步：
“这样不好吧，小小，我们还是走吧，己经有很多红包了。”
“怕什么，拿到总裁的红包，才叫吉利。”林小小对鹿眠这种胆小作风嗤之以鼻。
说完，她便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相较于别的楼层，顶楼几乎没有员工上来，除了几个胆大的，没人愿意惹上传说中的冷面总裁。
走进办公室，与男人视线相对的那一刻，鹿眠呆住了，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厉总，新年快乐，开工大吉，红包拿来！”林小小笑的十分灿烂，举起双手讨要红包。
厉霆枫勾起唇角，从办公桌上拿过一个红包，放在林小小的手心。
接着，双手背后，走向鹿眠：
“这位员工，你是哪个部门的？一点礼貌也没有，是公司的培训不够到位吗？”
“厉……厉总。”鹿眠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厉霆枫的脸色暗了一瞬，他指着林小小：
“你先出去，我和这位员工有话要讲。”
但凡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鹿眠把总裁惹生气了。
林小小鞠了个躬，道了声谢，飞快溜出了办公室。
房间里，二人对视许久，最终鹿眠开口打破了平静：
“厉总，您上次说的话还作数吗？”
“什么话？”
鹿眠捏了捏手心，鼓足勇气，说道：“一……一百万，陪你睡一觉……”。
男人靠近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用食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
“你，凭什么认为，自己那么值钱。”
屈辱感遍布全身，记忆里，前两次见面，厉霆枫都是个比较好相处的人，不然她也不会向他开口。
鹿眠红了眼眶，强忍着鼻酸，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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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走到沙发区，双手抱胸，吊儿郎当往上一靠：
“鹿眠同志，在我这里，过期不候。”
自尊放在地上被人践踏，鹿眠听懂了，他在责怪自己欺瞒身份。
“对不起，厉总，我不是故意隐瞒姓名的，我现在真的很需要钱。”
鹿眠豁出去了，事己至此，索性放手一搏。
半晌，没有得到回复，她朝男人鞠了一躬：
“对不起，厉总，是我不知好歹，冒犯您了。”
说完，转身离去。
手刚覆上门把，男人开了口：
“30万可以给。”
闻言，鹿眠回过头来，一脸期待的看着男人。
厉霆枫漫不经心的拿过桌子上的笔，在手指间转动，薄唇轻启：
“30万，包月。”
女孩的眸光瞬间黯淡，她知道面前的男人在羞辱自己。
毕竟前些天，他包月的价格还是一千万。
可是对于她这种底层人民来说，只要给钱，都算不上羞辱。
30万，勤勤恳恳上班一年都不一定挣得到，更何况，三天后，她就要去交手术费了。
“好，我同意。”
鹿眠淡淡的吐出几个字，平静的仿佛当事人不是自己一般。
厉霆枫倒是滞了一瞬，和他想象的画面有些不同。
认知里，女孩应该痛哭流涕，紧紧抱着他的大腿，跪地求饶，撕心裂肺的对他说：
“厉少，我错了。”
如此平淡的反应，倒显得是她赚了一样。
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非常不爽。
厉霆枫百思不得其解，上一次一千万的诱惑砸在面前，她无动于衷；这次区区三十万就能让她俯首称臣。
殊不知，鹿眠心底早己悔意滔天，早知道不是诈骗，那张黑卡早就该收下，起码那一百万，是她应得的。
男人薄唇轻抿成一条线：“我的钱可不是好拿的。”
女孩懂事的点点头：“我知道，厉总，要签合同吗？”
鹿眠现在谨慎得很，生怕没有合同，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
“晚点，郑林会联系你。”
“好的，谢谢厉总。”
女孩脸上挂起职业式微笑，深深地对着男人鞠了一躬，毕恭毕敬的走开了。
“等一下。”
厉霆枫再次叫住了即将离去的身影。
鹿眠不解的回头，疑惑的看着男人：
“厉总，还有什么事儿？”
一个红包从桌上飞来：
“拿去，我不想听到别人说我苛待员工。”
女孩顺势接过红包，摁在胸口，讨好般开口：“厉总，新年快乐，开工大吉。”
男人轻哼一声，算是做出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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