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岁的第一天，鹿眠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去医院，送自己一瓶HIV阻断药。
隐隐记得，厉邵说，他也是第一次。
不过男人说过的话，她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
，换来的是价格昂贵、需要服用28天的药，有点不值。
她乘坐公交车，回到廉价的出租房。
躺在充满自己气息的床上，鹿眠才感到一丝安心，最近这段时间，过得有些不太真实。
她听到那个黑衣男子称呼厉邵为“厉总”，根据姓氏一联想，推测厉邵应该是某个分公司的执行总裁。
鹿眠打开手机搜索引擎，输入“厉邵”，搜到的竟然是几篇霸总文男主角。
看来他的身份比较隐秘，应该没有在公众平台暴露过。
手机铃声响起，鹿眠看了眼来电显示人，叹了口气，接起电话。
“眠眠，过年回家吗？”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中带了丝讨好。
“不回去了，要兼职。”
赌鬼的讨好意味着什么，这些年她己经体验过太多次了。
无非就是要钱。
“你弟弟的学费……”
“知道了，我会凑，到时候首接转到他学校的账户。”
说完，女孩不带一丝犹豫，首接挂断了电话。
鹿从山打的什么主意，她一清二楚。
自己挣的钱干干净净，不可能拱手奉上，给他拿去继续赌博。
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让她宁愿在外面淋雨，也不想回家。
“逃离”是她送给自己的新生礼物。
春节期间，工资三倍，鹿眠己经找好了兼职，妈妈的医药费不是一笔小数目，全家的担子都在她一个人的肩膀上。
身上的酸痛感，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事情。
折腾了一夜，身心俱疲，想要狠狠地睡一觉。
不过穷人家的小孩，是没有休息日的。
晚上，她要去夜宴兼职。
厉氏放年假了，刚巧夜宴在招人，环境好、薪资高，对此，鹿眠非常满意。
工作内容很简单，端果盘、上酒水、打扫包厢。
其实前段时间，她就想过来了。
没想到毕业论文出了点问题，只能白天实习，晚上更改论文。
今天，是她入职夜宴的第一天，为了给同事留下一个好印象，她提前来到了会所。
A市企业大多都休了年假，今晚注定会很忙。
“鹿眠。”
人事拿着她的资料，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
“确定好了要去做服务员？推销酒水的话，报酬会更高一些。”
“嗯嗯，确定的。”
鹿眠点点头，回答的十分肯定，她的酒量不好，目前只想赚钱，没有卖身的想法。
“好，去五楼经理办公室登记一下，领你的工服。”
人事将她的资料收入文件夹，鹿眠道了谢，转身离去。
“形象不错，之前有没有相关的工作经历？”
领班苏芮绕着女孩转了一圈，十分满意。
“没有在夜场工作过，但是做过餐饮服务行业。”
鹿眠回答的十分谨慎，心中暗想，夜场端果盘应该和餐厅端盘子差不多吧，反正都是端食物。
“那就好，今天负责999包厢的女孩请假了，你顶上。”苏芮拍了拍她的肩膀。
似是不放心，又在她耳边叮嘱道：
“vip包厢的客人非富即贵，你做事仔细些，把他们哄好了，小费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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