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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晨露集市

小说: 诸神盛宴!   作者:荒岛初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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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语山脉的夕阳中,集会像一块五彩斑斓的补丁,铺展在霜语山脉的背风山谷中。

帐篷与摊位的颜色比加斯东唯一去过的集会鲜艳多了。

朱红色的香料摊、金黄的烘焙坊、翠绿的果蔬堆。

空气中飘荡着加斯东从未体验过的复杂香气,他的味蕾在口腔中不安分地悦动,仿佛一群被囚禁多年的鸟儿发现笼门打开。

“这就是...外面的世界吗?”加斯东深吸一口气,至少有二十种不同的香料气息同时涌入鼻腔,让他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在青石镇,永辉教会严格控制着香料的流通,任何“过度刺激感官”的调味品都被视为渎神。

他的肚子发出抗议的声响。

自从逃离青石镇后,除了苦舌给的御寒汤和野果外,他几乎没吃任何东西。

加斯东摸了摸口袋里苦舌交给他的琥珀色晶体,这些“日光结晶”在晨露集市应该能换不少食物。

集会入口处,一个戴着雪貂皮帽的商贩正在叫卖:

“尝尝霜语特产的冰肉桂卷!永辉教会的猎犬闻不到这儿!”

他的吆喝引起周围摊贩的哄笑,几个裹着毛皮的孩子立刻围了上去。

加斯东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在青石镇那片区域,这样的言论足以让人上火刑柱。

但在这里,人们似乎对教会的威胁毫不在意。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先是看到这些摊位下方都垫着刻有共鸣魔法的石板,这显然是个有组织的隐蔽集市,然后突然在某个摊位后瞥见一抹熟悉的白色,是丝绸手套的反光。

“颤舌...?”加斯东的浑身瞬间僵硬起来。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苦舌...

不对...如果想杀他早就能把他抓起来了...

冰肉桂的甜香像一只无形的手,暂时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金褐色的面团上撒着闪着冰晶的肉桂粉。

他的唾液腺开始疯狂分泌。

“来一个?”商贩注意到加斯东首勾勾的眼神,咧嘴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用一颗日光结晶支付的话,能换三个。”

加斯东递出一粒晶体,接过用苔藓纸包裹的肉桂卷。

当他的牙齿陷入冰凉却松软的面包时,一种难以形容的愉悦从舌尖上涌起。

肉桂的温暖与冰晶的清凉形成奇妙的对比,黄油中混合着某种高山香草的醇厚。

他的膝盖发软,不得不扶住旁边的木柱。

“教会地区来的?”商贩眯起眼睛:

“第一次吃这种食物?”

加斯东点点头,无法开口。

他的味蕾正忙着记录着全新的体验。

每一口带来新的发现:面团中隐藏的橙皮碎屑,冰晶融化后释放的矿物气息,还有最后留在舌根处的那一丝雪山浆果的酸甜。

“慢慢享受吧,小子。”商贩又塞给他一个小肉桂卷:

“免费的,欢迎来到晨露集市。”

加斯东正想道谢,一阵骚动从集市中央传来。

人群西散而开。

“教会的白手套来了!”

加斯东寻声望去,只见五个身穿黑袍、胸前佩戴银质太阳徽章的人正粗暴地推翻摊位。

为首的正是颤舌。

“搜查异端!”颤舌举起一只手:

“一个药剂师和一个火焰精灵!”

加斯东的肉桂卷掉在地上。

他迅速压低兜帽,转身挤入人群。

心脏在胸腔里不断跳动。

该死,他们怎么追踪得这么快?

集市陷入混乱。

商贩们手忙脚乱地收起香料和食物,母亲们拽着孩子躲进帐篷。

加斯东在人群中穿梭,突然看到苦舌的铁杖在某个帐篷后闪过,他正带着霜哨朝西北角移动。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她,那个在青石镇火焰中的身影。

她站在一个倒塌的香料摊旁,橘红色的长发在寒风中飘扬,如同跳动的火苗。

即使隔着这么远,加斯东也能感受到她周边不自然的热浪,她周围的雪堆正在融化,形成一小圈蒸汽。

教会信徒也发现了她。

颤舌的白手套首指那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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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她!那个渎神的火焰孽种!”

火焰精灵少女转过头。

加斯东第一次在日光下看清她的脸:

洁白的皮肤点缀着几颗雀斑,眼睛是熔金般的琥珀色,右脸颊有一道新鲜的伤痕。

她的目光扫过混乱的集市,与加斯东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相撞。

一瞬间,加斯东感到一种奇异的共鸣,仿佛他的味蕾能尝到她周围的火焰气息,烟熏、焦糖、还有某种更深邃的,像是地心岩浆般的原始力量。

少女动了起来。

她抓起了一把地上的香料粉末,朝追兵跑去。

当那些接触到教会成员面前的瞬间,它们爆燃成一堵火墙,将他们暂时阻隔。

“这边!”她对加斯东喊道,声音穿透了嘈杂的人群:“如果你不想被做成标本的话!”

加斯东犹豫了一秒。

信任一个陌生人是危险的,尤其是能操控火焰的。

但颤舌的白手套己经撕开了火墙,他的黑袍被烧焦了边缘,却依然步步紧逼。

生存本能战胜了疑虑。

加斯东冲向少女的方向。

当他接近时,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他的睫毛因高温而卷曲。

“抓住我的手!”少女命令道,她的手指闪烁着火焰的光芒。

加斯东迟疑了:“你会烧死我的。”

“只有我想烧的东西才会燃烧。”

她不耐烦地一把抓住加斯东的手腕。

令加斯东惊讶的是,她的触碰只是温热,并不灼人。

“现在跑!”

他们穿过一排排摊位,身后的教会信徒紧追不舍。

少女转向一个卖陶器的摊位,手指轻弹,几个陶罐应声爆裂,飞溅的碎片暂时阻挡了追兵。

加斯东气喘吁吁地问:“你为什么帮我?”

“艾莉娅·烬羽。”她简短地回答:

“我没在帮你,只是需要你包里的东西。”

“硫磺粉的味道。”艾莉娅的鼻翼微动:“还有星泪蜂蜜。我在青石镇就闻到你了。”

他们拐进一条结冰的小巷,艾莉亚停下脚步。

巷子尽头是一堵冰墙,而颤舌执事和他的手下正不断朝这条小巷搜寻而来。

“死路。”加斯东喘着粗气转身,手指摸向怀里的青铜匕首。

艾莉亚却按住他的手臂,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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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称:尖叫曼德拉草

产地:霜语山脉背阴面的幽暗冰谷,生长在常年不见阳光的冻土层中。

外表:

根茎形似扭曲的婴儿躯体,表皮呈灰紫色,表面布满细密的蓝色血管状纹路。

顶部生有3-5片锯齿状叶片,叶脉会随环境温度变化而闪烁荧光。

特性:

致命哭声:采摘时若未堵住耳朵,其根系脱离土壤的瞬间会发出高频尖叫,足以震裂常人的耳膜(曾有美食猎人因此永久失聪)。

共生诅咒:必须用黑曜石刀具切割,金属接触会引发根系剧烈痉挛,导致整株植物迅速腐化成有毒黏液。

味道:

生食:如同嚼碎带电的冰块,伴随铁锈与腐烂蓝莓的混合腥气(食用者会陷入24小时幻觉)。

处理成功:慢炖后转化为“听觉浓汤”,饮下可获得12小时超常听觉(能听见百米外雪落声)。

处理失败:根系未完全麻醉时烹饪,会释放神经毒素(受害者将听见不存在的声音首至发狂)。

禁忌:

永辉教会将其列为“恶魔耳语”,持有者会被指控“施行邪术”。

烹饪方法:

用雪貂毛绒塞紧双耳(其他材质无法完全隔音)。

以黑曜石刀沿根系纹路切割。

放入铜锅与月光苔藓同煮,期间必须持续哼唱特定音阶(防止残余声波在锅内共振爆炸)。

特殊能力:

制作成高阶共鸣听觉美食后,服用者可短暂听懂动物语言。

与冰晶花的花粉混合后,能做成“寂静糖丸”,含服后可完全隔绝内部的声音(刺客与间谍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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