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秦淮茹正式成了四合院的一员。
我失了算，秦淮茹未婚先孕，根本就没有听墙根一说，许大茂听了几回，没听出名堂，只说贾东旭有很多俏皮话。
她长得好看，嘴巴甜，四合院的人都喜欢她，但大家也心知肚明，闹洞房时，许妈说的话不是空穴来风。
再好看的人，也抵不上德行受亏。
还好是解放后，若是再古旧一点的时代，贾家再也抬不起头。
秦淮茹很少出门，出门穿着宽松的衣裳，遮掩得很好，看不出来她是否有了身孕，第二个月才报喜，说怀上了。
以前母子俩相依为命，贾东旭下班陪着贾张氏，有了媳妇，难免冷落了贾张氏。
婆媳之间本就难相处，尤其贾张氏不是一般的婆婆，秦淮茹不是一般的媳妇。
经常都能听见贾张氏呵斥秦淮茹的声音，而秦淮茹从来不回嘴，我很少住在院里，偶尔听到一句半句，以我对秦淮茹的深入了解，她必定有法子让贾东旭成为最铁的盟友。
而贾张氏不识趣，总是高高在上，总觉得秦淮茹和她抢儿子，处处要争宠。
站在洗碗槽，都能听见贾张氏阴阳怪气的声调。
我默默地洗着碗，尽可能一圈一圈地涮着碗，涮着锅沿，这年头，没有油水，锅碗都好洗，之所以洗这么久，就想听听贾家的战火烧到哪了。
还没有星火燎原之势。
事缓则圆，有贾张氏不愁不成事，我淡定地等待敲锣听好戏。
恰好是一个礼拜天，阴雨绵绵，送完中午的餐，晚餐没人订，我也乐得偷得半天闲，躺在床上看书。
贾张氏像咆哮的母狮，整个四合院听得清清楚楚。
我一骨碌爬起来，天空还飘着阴阴的小雨，天气已经转凉，冷风往衣裳里灌。
我端着盆子去洗衣裳，竖耳听贾家动静，应是贾东旭忍不住了，和贾张氏拌了嘴，惹恼了贾张氏。
易中海两口子先去了贾家，后院聋老太太也出面干涉，贾东旭是未来的养老人，贾张氏是养老人的亲妈，一个也不能得罪，可愁坏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秦淮茹只是垂头低泣，贾东旭抱怨道：
“妈，您可怜可怜淮茹，她大着身子了，您还要气她。”
“你就不可怜可怜我？”
我的个天，贾东旭算是捅了马蜂窝，贾张氏又开始了，哭天抢地，疯了似地哭喊：
“老贾呀，你睁开眼睛看一看吧，你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我没法过了，我还是来找你吧……”
一大妈扶着秦淮茹坐在屋檐下，低声安慰她：
“你放宽心，你妈就那脾气，放心，没有人说你不好，大家眼睛雪亮着哩。”
“我妈，我妈说我不检点，说我……我没法过了……”秦淮茹伏在一大妈身上痛哭。
我搓着衬衫的衣领，真的信了，继而一想：这绿茶婊厉害得很，差点把老子给蒙过去了，结婚那天我看得清清楚楚，她就是未婚先孕，现在还赖贾张氏冤枉她。
我猜测，一大妈也曾怀疑，经秦淮茹这么一哭诉，也悬了。
秦淮茹确实是表演高手。
老子上一世输在她手上，也该。
就凭厨子的智商和情商，以及演技，哪一样都不是她的菜。
厨子何雨柱没看出来秦淮茹的段位，老子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打定主意，不管她演得多好，老子都不入戏。
“这儿风大，去我家坐坐，你还有孕呢，”一大妈扶着秦淮茹去了她家。
不多会，易中海走出来，瞥一眼洗衣裳的我，“下雨，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四合院之何雨柱财色兼收 还洗什么衣裳？”
“明天要上学，不洗来不及。”
这虽是很好的理由，但易中海明显不信，哼了一声走了。
聋老太太继而走出来，从我身旁经过，径直去了易中海家，三口人好言好语宽慰秦淮茹，千万别气坏身体，肚里还有娃。
贾东旭黑口黑脸出了家门去易中海家看媳妇，贾张氏一个人闹得没趣，撩起帘子，脸上全无泪痕，除了愤怒，并无伤心。
我朝易中海家呶呶嘴，贾张氏怒气冲冲进去易中海家：
“怎么了，关起门来商议怎么对付我这个坏婆婆？”
“贾大嫂，瞧你说的，你都快抱孙了，别气着，还要留着力气抱孙子。”
贾东旭扶着秦淮茹走出易家，我瞟了一眼秦淮茹的肚子，虽然宽衣大袖，我估摸已经快临产了。
我的妈，
我思忖一下，结婚时已经显怀，差不多三个月的身孕，若是她假借早产，也得七个月，很明显，她快遮掩不过去了。
秦淮茹刚好以吵架的由头回娘家，在娘家待产，然后抱着孩子再回四合院，就没人能算出她孩子的怀孕日期。
要知道，除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其他人都关心这个孩子的出生。
尤其许富贵一家。
许妈每逢休假回四合院，都要涎着脸去贾家坐一坐，拉一拉家常，并非关系有多好，就是要看秦淮茹的月份。
这又是计。
不过，就算是计，也是秦淮茹和贾东旭的计，会瞒着贾张氏。
隔壁院的李荷花红着双眼，过来找秦淮茹散心，她连生五个丫头，这已经是第六胎，据产婆相看，还是女孩子。
婆婆天天骂她生不出儿子，她在家里窝火，一得闲就来找秦淮茹散心。
还没进屋，李家婆婆紧追了过来，开口就骂：
“家里还有活，你就知道游手好闲，活不干，就想吃好的。”
李荷花相当委屈：
“妈，我怀这一个娃，连个蛋都没吃着，饭没有油水，每顿都饿着我。”
李家婆婆一张阴白脸，好是刻薄：
“我家都要断送在你手上了，还想吃好的。”
我实在看不过眼，瞟一眼李荷花的肚子，对李家婆婆说：
“这一胎是小子。”
李家婆婆瞪我一眼：
“放你个屁，毛都没长齐的小鸡儿，还会看男女。”
“不信打个赌，如果生的女娃，我赔你五十个鸡蛋，如果生的男娃，你请我吃五个荷包蛋。”我轻轻松松地拧干衬衣。
李家婆婆的小眼睛骨碌碌地转，怎么看她都不亏，如果生小子，请我吃五个荷包蛋算什么，如果生姑娘，我可是要赔五十个鸡蛋。
“小子，一言为定，”李家婆婆怕我赖账，找住刚出来的易中海：
“易大叔，你做证，你记住傻柱打的赌，到时候我要上门的。”
“你准备好我的五个荷包蛋就好了，”我再看一眼李荷花的肚子：
“现在差不多六个月，营养不足，婴儿偏小，好好补足七月份，八个月时正常饮食，不能大补。”
李家婆婆好奇地走上前：
“你是学医生的？”
附近都知道95号出了个清华大学生，但对专业还不甚了解，我摇摇头，笑而不语。
这难不倒我。
贾张氏站在窗口，听着我和李家婆婆的对话，抑不住的好奇。
她应该也想知道秦淮茹肚子里怀的是不是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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