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祖父知道我放弃了留学，气得胡子都在颤抖。
有太爷以生命换来的微薄的赔偿款，高祖父还能出去打点零工，拉扯两个孩子成年不成问题。
再骂也无益，事情已成定局。
我从不后悔。
太爷太奶过世，高祖母整天睹物思人，阿爷也变了一个人，我纯粹将高祖父一家搬到了95号四合院。
四合院的人都在暗暗笑话我，真的是傻，何大清给我取傻柱，确实没有取错。
好好的媳妇不要，要一堆闲人，好好的留学不干，要留下来当工人。
尤其贾张氏和贾东旭被拘留15天，贾东旭去轧钢厂说了多少好话，秦淮茹抱着儿子去卖了多少惨，才保住了工作，和我结下了深仇大恨。
我不稀罕理睬贾家，反正打也打不赢我。
阎家几兄弟经常在背后戳我阿爷的背脊骨：
“克父母的孙子。”
若是以前，我阿爷的拳头就上了。
我安慰阿爷：
“不要听那些胡话，就因为这些人没有文化，缺少素养，你好好读书，气死他们。”
我阿爷的功课门门第一，何雨水的功课还有赖于他补习。
在一个闷热的上午，我走进了红星轧钢厂。
同我一起的，还有舒红军。
虽然他的父母也是地方干部，但他不想回到鸡窝大的地方，选择留在四九城。
我们是在办公大楼门口碰到的，他热情地向我打招呼，我装作没有听见，锁上自行车。
这是我太爷的遗物，每次锁车，想起太爷锁车的身影，我就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尼玛舒红军还以为我看到了他，给激动的，也不想想，就他干的一件件糗事，老子都不愿意搭理他。
“雨柱啊，以后我哥俩就要在这儿大展拳脚了。”也不知舒红军哪来的自信，总以为天空之大，任他翱翔。
办公室只有一个年轻人，看起来文质彬彬，正在写着什么。
舒红军径直走过去，开口道：
“我们是北京钢铁学院的毕业生，来报到。”
年轻人头也没抬，冷淡地说：
“杨厂长不在。”
“厂长不在，就不办手续了？”区区一个办事员，居然敢小瞧钢铁学院的毕业生，舒红军憋了一肚子的火。
我知道，能坐在这个位置的人，非等闲之辈，并不是他们有多出色的能力，至少有深厚的背景。
“那我们就等等吧，这个厂有一万多人，应该挺忙的。”
眼看舒红军要发飙，我站在他的身后，又是他的同学，很怕他的不懂事连累了我，赶紧打着圆场。
我俩坐在旁边的硬板凳上，既没有书报，也没有茶水，一分一秒都难熬。
舒红军熬不下了，忍着脾气再找办事员：
“还要我们等多久？你给个时间，我们好心里有数。”
Tm的，处处都以“我们”相称，他得罪的人，也要我来背锅。
这事，办事员纯粹低头书写，既不抬头，也不答他。
舒红军总算领教到小鬼难缠，敲敲桌子：
“请问，我们今天可以走了吗？”
“我在帮李副厂长写稿子，你的事重要，还是李副厂长的事情重要？”办事员白了一眼舒红军。
难怪他牛逼哄哄，然后拖着调子答道：“下午再来。”
舒红军没有等我，径直走了，我还坐了一会，估计舒红军走远了，才慢条斯理地离开办公室。
没想到，舒红军就在楼下等我，我就怕他去我家蹭饭，他还真的有这打算：
“你家离得近，去你家歇一歇。”
“我约了一户家教，打算去看看。”本来没打算今天去，有舒红军这个瘟神，必须甩掉他，免得和四合院的那帮禽兽勾搭上了，谁知是福是祸。
骑上自行车，按照地址找到独门大院，按响了门铃，开门的佣人吓了我一大跳——许大茂的妈。
许妈一下变了脸，恍然大悟道：
“傻柱，你就是娄先生请的家庭教师？”
我没有多说话，心想，完了，这一桩好事算是没望了，许妈定不会说我好话，要知道，娄家开的工钱是每个礼拜天补习，每个月20块。
加上我的工资43.5，每月净收入63.5，一家人吃好喝好不说，还有剩余。
高祖父已经55岁，经历了战乱和丧子丧媳，身体受了亏，我不允许他去打零工赚家用。
所以，我要是能多赚20块，高祖父就不用老惦记出去打工。
娄家老爷子坐在红木椅子上，悠然自得地喝着茶，娄晓娥坐在对面，撅着嘴，貌似正在赌气。
许妈将我带到娄家老爷子跟前：
“老爷，您找的家教我认识……”
我连忙打断许妈的话：
“娄先生，我就是何雨柱。”
娄家老爷子大名娄半城，名字取得好，运气更是好，一半四九城的产业都跟他有关系，曾是红星轧钢厂最大的股东，后来，将大部分股份捐赠给了国家。
我估摸他比高祖父小不了几岁，不过，养尊处优，身体及精神方面更胜一筹。
此时，他精锐的眼眸正盯紧我：
“你考清华大学时第一名？”
“是的。”
这不是谦虚的时候，必须展现自已的实力：
“几个科目都是第一，一方面我押题有方，另一方面我的复习的方法有利，抓住了重点。”
娄半城点点头，看看娄晓娥，不知为什么，娄晓娥还在闹脾气，根本不看我一眼。
我意想不到给娄晓娥当家教，要知道，明年她就会和许大茂结婚，这也是众所周知的意难平，许大茂居然娶了娄家女儿。
这让许大茂成了四合院的首富，多少年后，他靠着娄家的嫁妆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喝老白干，他喝进口的葡萄酒，直至1966年，娄家被打倒，他见风使舵，和娄晓娥离婚。
但看起来，娄晓娥对我并无兴趣。
诶，爱读书的人毕竟是少数，尤其女孩子。
王小曼号称清华第一才女，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捧的人多了，声势大了，她自已也信了，肚里到底有多少墨水，没有人知道。
打动娄半城，不如打动娄晓娥。
作者的话：您写书评，我就为您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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