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1966年傻柱能以《命运交响曲》打动娄晓娥，我不如提前11年试试。
我环顾四周，没有我想象中的钢琴，更没有乐器。
眼看，已经冷场，我开始自我介绍：
“娄小姐，我不仅喜欢读书，我还喜欢文学和音乐，尤其喜欢《命运交响曲》，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课余探讨。”
“我不喜欢！”娄晓娥气呼呼地站起来，上了二楼。
尼玛，这时候的娄晓娥还没听过《命运交响曲》？
可她1956年就要嫁给许大茂，许大茂除了喜欢去乡下占小寡妇的便宜，对音律是狗屁不懂，必定是待字闺中知道了《命运交响曲》，只是我提得太早了。
娄半城微微一笑：
“正闹脾气呢，她也喜欢音乐，这样吧，你先回去，等我和她好好沟通以后，再告诉你。”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厅里的壁橱有一面镜子，正好映见许妈得意洋洋的笑容，我豁然开朗，不管谁来当家教，许妈都会搞破坏。
她正努力让谭雅丽将娄晓娥许配给许大茂，怎可能让娄晓娥读书有见识，那岂不是鸡飞蛋打。
走出娄家院子，我打开自行车锁，二楼窗户，娄晓娥站在玻璃窗前，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冲她挥手再见，骑上车走了。
下午去办手续，刚走进办公室，办事员马上站起来，双手伸过来，热情地与我握手。
卧槽，这是吃错什么药了吗？
把我看成厂长大人了？
“何同志，来请坐，请坐。”
他把我亲自引领到硬板凳前，倒一杯温开水放到茶几上：
“天气热，喝点水解解渴。”
这更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喋喋不休地说：
“我叫方红军，现在算是认识了，以后我们是同事。”
舒红军已经够让我心烦，这个方红军也不好相处，白瞎了这么好的名字。
“我现在可以办手续了吗？”我摸不清他的意思，心里有点发寒，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连说不急不急，还要等李副厂长谈话。
等待这其中，他说他也是某高校来的，来了就在厂部，处理文件之类的工作，叹气打杂，虚度年华，还不如去车间磨练，还有机会升职加薪。
这才是屁话，想去车间还不容易，只要他敢吱声，马上就卷铺盖去车间了。
看我嘴上没毛，睁着眼睛说瞎话，不就是怕我钢铁学院毕业，来抢他的饭碗吗？
再说了，我是胡乱说话的人吗？
在舒红军那儿吃的亏，够我记一辈子。
若不是舒红军套了我许多真话，我用得着被那个排孤立五年吗？
舒红军也到了，满头大汗，脸上有一丝得意，我隐隐觉得不安，这间中的五小时，我去了一趟娄家，而舒红军貌似有了泼天的好处。
李副厂长开了办公室的门，还打着哈欠。
方红军将我俩带进李副厂长的办公室，舒红军一进去，就开始和李副厂长攀交情：
“李厂长您好，我叫舒红军，是李先进的同学的亲戚。”
我幡然醒悟，这五小时，敢情舒红军去找关系了，貌似李先进是李副厂长的家人之类的人物。
李副厂长并没有接舒红军的话茬，舒红军还是不够老练，李先进真肯帮忙，肯定打了电话，不肯帮忙，你说破天也没用。
李副厂长先是长篇大论地说起假大空的虚话，两年超英，五年超美，成为世界第一，轧钢厂的钢打不烂，打不破，从我们的海峡打到敌人的心脏。
舒红军聚精会神，还拿出笔记本，简短地记载李副厂长的口号：敌人的心脏，打不烂，打不破……
我这才发现，舒红军才是第一舔狗，只是他一直都是暗中行动，所以没人及时了解他，如今走出社会，他已经顾不上脸面了。
他的行为和动作，李副厂长非常受用，说完，看着舒红军，舒红军啪地站起来，行了一个礼：
“刚刚进来的时候，我还觉得李厂长过于年轻，听完李厂长的话，我是心悦诚服，作为年青一代，必须有宏伟的目标，才能有坚定的步伐，必须用我们的实际行动……”
之后的话，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李副厂长猥琐的脸庞在我面前晃呀晃呀，TM的舒红军就是夸得下口。
我比吃了苍蝇还恶心，舒红军表了态，轮到我了，我心里想，这狗腿子又是站又是行礼，我该怎么办？
我坐着发言，貌似不太像话，但我又不是军人，我行什么礼？李副厂长又不是国旗国歌，又不是烈士，我朝他行什么礼？
真是手足无措。
我还是站了起来，若是班级发言，我通常会谦逊地说：前面的同学说出了我的心声。
遇到舒红军这种250，实在没办法表达我的心声，我只能说：
“尽我全力，支持国家建议，无怨无悔，奉献青春！”
我刚坐下，电话铃响了，舒红军下意识地挺起胸脯，李副厂长接了电话，嗯嗯两声后，看着舒红军。
接完电话，舒红军紧张地吐着大气，我反而相当淡定，最不济就是去车间，我在意的是43.5块，至于在哪儿，不重要，只要是金子，都会发光。
李副厂长开始规划我们的未来：一位要留在厂办，做厂长助理，一位要去车间，熟悉实践流程，说白了，也就是未来的高级技工。
舒红军马上表态：
“去车间的都需要精英操作人才，这一方面，我比不上何雨柱同学，他的研究连美国高校都有兴趣。”
“嗯？”李副厂长看了我一眼，舒红军马上补刀：
“当然，那些研究只能在美国实验室才有用，我们暂时还达不到条件，不过，李厂长说了，五年超美，那么五年以后，何雨柱同学就可以大展宏图了。”
Tm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舒红军是副厂长。
就这样，我分到了轧钢车间，舒红军留在厂办，走出办公室，舒红军向我伸出手：
“祝贺你成为中国最杰出的钢铁人才。”
尼玛，虽然他是厂长助理，老子也不稀罕和他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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