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B玩意儿,怪不得今天难得不去当舔狗。
才来多久,他就是所有领导肚子里的蛔虫,把领导们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难道这种人,领导不觉得可怕吗?
林部长不开心,不可能因为我没有等他离场,我进不了宴会厅,也就失去了翻译的作用。
但略微思考后,我决定还是要去探探林部长的口风。
不轻不重地敲了三声门,在我那个年代,酒店服务员都用这种敲门节奏,听起来挺舒服。
而这个年代的人敲门像捶门,急促得好像提醒鬼子马上就要进村,心脏不好的,都会骤然一阵阵收紧。
林部长朝我点点头,示意我坐在沙发边,和我聊与邻国的友情与合作。
我对这个了解得并不深入,但大概还是知道一些,知道建交后,在漂亮国的搅和下,我方还没有稳固的地位,还没有话语权。
这就是地缘政治。
林部长对我提出的地缘政治十分有兴趣,我指着墙上的世界地图,比比划划地域对一个国家在国际地位的重要性。
我的见解,让林部长大吃一惊。
其实我的年代的男孩子,但凡对军事有一点点兴趣,或多或少都会知道一些。
即使自已不看,听这人说一点,那人说一点,零零碎碎拼凑的知识也能在五十年代惊艳。
我不知道林部长为什么不开心,领导的事,我也不能多问,但很明显,我的地缘政治让他上了心。
林部长突然来了一句:
“你怎么来找我?”
因为我从不主动找领导汇报工作,再说了,眼下还没有了不得的大事需要汇报。
“方红军说您心情不好,在昨天添了堵,我也想不明白,就过来看看,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我适时地将方红军摆上台面,假如林部长并不喜欢有人研究他,肯定不会开心。
但是领导就是领导,话我是说了,有没有效,我真没看出来。
回到办公室,方红军啥事也不干,就揣摩我的表情,我才不上他的当,和新来的干事屈建国聊上了。
方红军很想知道,又不方便问,急得跟蚂蚁似的。
我就喜欢这种状态的他。
把他憋出内伤。
一下班,以冲刺的速度去娄家,二楼窗户摆了一盆绿油油的绿植,娄晓娥耷拉着脸站在窗口。
我朝她挥挥手,之前和娄晓娥商议了好多回,按理说,求婚不用向老丈人下跪。
但Tm的许大茂跪了,我不跪,显得没有诚意。
狗屁不懂的许大茂,做在前头的烂事,害苦了我。
为了娶娄晓娥,别说让我跪下求婚,就是拿把刀割血出来表真情,我要干。
踏进厅里,娄半城和谭雅丽都在,我直接给娄半城跪下:
“我是真心喜欢晓娥,请您允许我和她的婚事。”
很显然,娄半城夫妻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淡淡地说:
“起来说话。”
我听着这味儿颇有些不对,许大茂求婚时,谭雅丽是欣喜,娄半城虽然犹豫,也没有今天这般淡定。
难道我在他二老心中,还不如许大茂那狗东西?
娄晓娥站在楼梯中央,只露出一双脚,迟迟没有下来。
我心里明白了,娄晓娥已经提早告知父母,显然父母并没有同意。
到底因为什么不同意呢?
我有些懵逼,只能站起来,尴尬地坐在侧面沙发。
“我给晓娥联系了香港大学,明年入试,香港大学教授看了晓娥的模拟考,只要她英文过关,就没有问题。”
港大被认为是亚洲最具名望的大学之一,有亚洲“常春藤”之称。
晓娥有这么好的教育机会,难怪娄家改变主意了。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良久,才吐出一句话:
“娄先生是看不上我,还是觉得眼下不合时宜?”
作者“南境游侠”推荐阅读《四合院之何雨柱财色兼收》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以我的想法,如果怕影响就学,我愿意等待。
“那就等晓娥毕业以后再说。”
算起来,明年考试,再三年学业,最快也是1960年毕业。
我郑重其事地保证,我不怕等待,但是娄半城夫妻均没有表态。
娄晓娥走下来,慢慢坐在我的身边,倒是坚决表示,非我不嫁。
再搬完今夜,娄家的财产就基本运走了。
我留在娄家,帮忙打包东西,等到半夜,来了三部大卡车,搬运工模样的人悄无声息地搬着东西。
娄晓娥将窗户那盆绿植放在我怀中:
“这栋房子以后就是我姐姐的了,这盆花,你带回去养着。”
我紧紧地抱着花盆,生怕花盆掉在地上碎了。
娄半城打点好,叫娄晓娥快点上车,以免夜长梦多。
我眼巴巴地看着坐在驾驶室的娄晓娥。
娄晓娥探出头,泪水糊满了脸。
我的眼泪也一颗一颗地滴在绿植上,在夜深人静中发出微弱的嘀答声。
“等我回来。”娄晓娥哽咽着说。
车越走越远,我用衣袖擦掉眼泪,看着货车尾灯的一点点光亮,只知道晓娥离我越来越远。
我捧着花盆回到空荡荡的房间,沙发太大,娄家没有搬走。
坐在沙发上,空气中还有晓娥的香气。
小心地把花盆摆在地上,像昨天一样躺下,留了半边给晓娥。
躺了一会,我知道晓娥已经离开四九城了,复又坐起来。
重新紧紧抱住花盆,在盆身,仿佛与娄晓娥正在亲密接触。
天快亮了,娄家大小姐很快就来收房子。
再次走上楼梯,先进了书房,大部分的书仍在书架上,教过晓娥的书都带走了。
再走进娄晓娥的闺房,连窗帘都取走了。
娄晓娥也是重情谊的人,我松了一口气。
连旧窗帘也舍不得,那就更舍不得我了。
我相信,娄晓娥会回来,一定会回来。
晨光微熹。
我取了书房的窗帘,围在自行车的网兜里,将花盆搬进网兜。
一对男女进了院子,正是晓娥的姐姐和姐夫,曾经打过一两次照面,只是没有说过话。
晓娥的姐夫冲到我跟前,抓住自行车的龙头,厉声喝斥到:
“你偷了什么?马上交出来。”
“晓娥送我的花。”我用胳膊肘拐开她姐夫的手。
“你还偷了窗帘布。”
真是可笑。
我定定地看着这个男人露出的小人嘴脸,暗想娄半城看人的眼光实在差,这样的大女婿,外加许大茂那样的准女婿。
与小人计较,吃亏的终究是自已。
就算我不怕公安来调查,耽搁的是我的时间,若是传到冶金部,方红军说不定又要制造一点小混乱。
方红军和舒红军呆的时间多了,越来越相像,差不多就是第二个舒红军。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想到这,我摸着花盆:
“我是怕道路不平,磕到了花盆,取了窗帘垫一垫。”
男人得理不饶人:
“骗谁呢,花盆值什么钱,你就是用花盆的名义偷我的窗帘。”
“你觉得不值钱,我觉得无价,是晓娥心爱的东西,她托付给我,我自已要保它周全。”
男人嗤之以鼻,娄晓娥的姐姐还算通情达理,拉拉她丈夫:
“别瞎猜,确实是我妹妹最喜欢的东西,窗帘反正都旧了,也该换了。”
我朝晓娥的姐姐点点头,骑上自行车走了。
从此,这栋楼与我没有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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